复合的一百种姿势+番外(138)
第五天,还是没消息,凌曜觉得有些不对了。他给左煜发消息,没有回音,左煜始终显示2G在线,那就是没有登录过。
这不太对。
当半个月过去,凌曜仍没左煜消息时,他慌了。所有联系方式通通无效,通过状似无意的对话,他从简语那得知左煜没有断网,还在和他们打游戏。
凌曜不信,下载游戏,切换了两种登录方式,发现左煜果然在线。他生气了,不再傻乎乎给左煜发送消息。
左煜生日那天,他还是发去了一条短信:生日快乐,有什么生日愿望?
没有回复。
凌曜想起曾经被他以沉默回绝的工作,一个不太好的想法钻进脑海里。
晚上,当他反锁房门,一边整理文件一边给左煜发去消息:你这是要分手?
凌曜:不管怎样都该说一句什么吧?你要对我玩消失到什么时候?
依然没动静,凌曜血气翻涌,无名怒火聚在心口,他埋头输入更多文字,就好像文曲星附身,他编辑的内容充斥了整个版面,并且还在继续。左煜突然回信,一个短短的白色气泡。
嗯……
凌曜清掉自己的成果,问他:嗯是什么意思?
这又等了一会,左煜说:生日愿望,分手。
凌曜气笑了,拨电话过去,挂断两次后就变成了关机。他将手机往后一抛,手机磕在墙边又弹回床上。
原来人家从一开始就告诉你要分手了,还跟个傻逼一样追在他后面嘘寒问暖,人又不稀罕。
凌曜攥紧了拳头,分手都不敢直接说,拒绝都不敢亲口说的胆小鬼。
他趴在床上,拿起手机,气势汹汹地写下:好,分手。我先说的,是我把你甩了。
左煜在凌晨的时候又回了一个嗯。
凌曜没睡,他的人生快要对嗯过敏了。
“嗯?你还好吗?凌组长?”
左煜好像在叫我?凌曜想着,眨眨眼,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路中间,一辆垃圾车被他堵住了去路,胳膊被人向后托着。
他盯着司机的脸发现自己无法出声。
胳膊……胳膊!
他哆嗦着转过头,看见正扶着他的左煜,梗在喉头的那股气散开了。
“你没事吧?”左煜又问了,手上发力试图将他带离路边。
凌曜摇头,感受到衣领处的汗意,居然这么多汗。他寸步难行,僵住了,好像一个人偶。“真的没事?”左煜关切地看着他。
凌曜动着干裂的嘴唇,沙哑道,“没事。”
他被半拖半抱着进了办公室。其他老师正在点名,只有他们俩。
左煜给他接了一杯温水。凌曜无意识捏着纸杯,将里面的水都挤了出来。
“你怎么了?”左煜皱眉扯了纸巾要擦地上的水。
凌曜抓住他的手,“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凌曜盯着他,好像很需要这个答案。
“忘了。”左煜垂着眼避开他的视线,“太久了,不记得了。”
凌曜仍不放开,手上力气越来越大,好像想直接捏碎他的骨头。
左煜将手覆上去,一寸寸把他拨下去。“你生病了,需要休息。”
他给王组长打电话说了这里的情况。
“能自己回家吗?”左煜问。
凌曜看着他,“不能。”
左煜摊摊手,扶着他起来,握了一手的潮意。他把人带到校门口,拦下出租,为他开门。凌曜还是抓着他。左煜盯着他,“能自己回家吗?”
凌曜看着那双眼冷静了,那双眼里装满了冷漠与不耐,再纠缠下去只会更不愉快。
所以他放手了,一路都保持扭头看他的姿势。
作者有话说:
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我想咕,而是天太冷了鸽子翅膀冻硬了(是的,我的意思是我翅膀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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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47、N04
你信命吗?
回家后第一件事是洗澡。
找衣服时手都在发抖,五指僵硬得只能用指头去勾。当他站在淋浴下享受热水时,体内的寒意源源不断地往外渗,他痛苦地垂下脖颈,直到皮肤被烫得发红,令他心悸的冷意才终于消散。
大床中间鼓鼓的一坨,凌曜蜷在里面,刚洗得清爽身体又被热汗弄得发潮。
但他没法让自己出去,自己在发抖,手脚冰凉,藏在厚厚的被子里也一轮轮发着鸡皮疙瘩。
大拇指传来顿痛感,凌曜松开手,四个月牙似的指甲印深深的嵌在上面,皮肤红肿。
他攥着被子,低语着让自己放松。摆在面前的手机不断闪烁着,是王宴打来的电话,应该是想问问他的情况。
接通后,他那把干哑的嗓子把王宴给吓到了,着凉这一理由显得十分有理有据。王宴随意聊了两句让他注意身体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