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落晚秋+番外(99)
季松临被他突来的吻唬住了,看着他亮如星子的眼眸,冁然而笑的脸庞,呆愣的同时心底窜起一阵阵情意。
“干嘛这种表情,好像我把你怎么了似的。”这人逗他逗得上瘾,他微挑眼尾,把那点情|潮谨慎地藏在眼角,却愈发勾得季松临心痒痒。
“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
季松临不答。
“你肯定——”
话音被截断,季松临一手盖住徐尘屿发心,回吻了过去,探进去勾住他舌尖,咬住了,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两人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徐尘屿扶住他的腰,季松临放在他发心的手缓缓下移,捏住他的后颈,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原本满含寒意的小厨房瞬间飚温,直到锅里的菜烧焦,传出一股呛人的味道。
徐尘屿双肘抵住季松临胸膛,手腕一抬,将他推开:“咳咳....你、菜糊了。”
季松临眼里染上了点意乱情迷的味道,分开一瞬间,他才意识到厨房充满刺激的糊焦味,他掩面咳嗽,赶紧拔掉插头,手忙脚乱的挥着锅铲舀菜。
徐尘屿一边咳嗽一边瞄他,瞥见季松临抿紧唇,似要压抑嘴角的笑意,他也忍不住偷偷地笑了笑。
今夜的圣诞晚餐很丰富,醉虾,枸杞莲子鸽子汤,糖醋鲫鱼,主食是鸡汤银丝面,光是闻那味道,就教人垂涎三尺。
唱片店左侧靠窗的位置放了一个暖风机,正对着隔壁的花瓶,瓶子里插|着一支盛放的晚香玉,小店时不时散发出又甜又浓的香气。
季松临站在橱柜旁挑酒,他拿了一瓶樱桃味,又问徐尘屿:“你想喝什么?”
“第二排第三瓶吧,”徐尘屿微仰下巴,笑嘻嘻地说:“那瓶花纹好看。”
桌子上存了一瓶樱桃,一瓶蜜桃的精酿酒,“啪嗒”开瓶器撬开瓶盖,混杂着花香,四周满是醉人的味道。
琥珀色的酒水从玻璃瓶口溢出,连成一条细细的弧线,季松临一手把着瓶托,侧首对徐尘屿说:“这是我亲手酿的酒,你尝尝看。”
“你还会酿酒?”徐尘屿眼睫微动,仿佛又得到了意外之喜:“纯手工制作吗?””
“有一次去成都玩,我无意间进了一家酒吧,那老板蛮有意思的,他特别喜欢喝酒,跟我聊了一晚上工业水啤和精酿的区别,我喝着也觉得味还不错,就打算自己试一试,一开始失败了好多次,后来才摸索出方法....不过你放心,现在店里存着的这些酒,都是好酒。”
酒水盈满杯子,季松临放下酒瓶,他转身,却看见了徐尘屿一手撑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双眼里含着柔波和欣赏,随着他视线移动,带出浓墨重彩的光华。
季松临在椅子落座,他双手交叉搁在下巴上:“看什么呢?”
“看你,”徐尘屿没眨眼,他向前倾了点身子:“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啊。”
季松临噗哧一笑,挑起筷子给他夹菜:“不是饿了么?快吃饭。”
“不急,我们先喝一杯。”徐尘屿举起酒杯,杯口朝着季松临的方向:“这是我们共度的第一个节日,圣诞快乐!”
季松临言笑晏晏,也回:“圣诞快乐!”又觉得祝酒词太简单了,加了一句:“嗯...祝你顺利通过岗评。”
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悦耳的清脆声响。
徐尘屿一连说他酿的酒好香,喝了第二杯后才动筷子,他挑起银丝面:“合约的事情谈得怎么样了?”
季松临捏筷的手愣了愣,他酝酿着措辞,须臾后,才说:“还没跟你讲呢,我打算关了唱片店,暂时歇业一段时间。”
“关门?为什么啊?”徐尘屿凝眉,他停下动作,把碗筷推远:“开唱片店不是你的梦想么。”
季松临简单地把店面涨租金的事情讲了一遍,他轻轻抿紧唇,盯着眼前的高脚杯,这个表情里夹杂着无奈和无能为力。
“姚亮给出的价格太高了,不划算,”季松临无所谓地笑笑:“我之前讲过,只做能力范围之内的事,超纲的,就算了。”他耸了耸肩膀:“再说了,Z市又不是只有他一家店面,之后总能找到合适的。”
话虽这么说,但徐尘屿明白,为了经营这家唱片店,季松临投入了很多精力,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一桌一椅全是他的心血,就算他再大方,再看得开,也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你花了这么多心思,关掉太可惜了。”
季松临留恋地环视一圈小店,目光不舍的擦过墙壁,橱窗,铁门,支架和酒柜,微微一笑:“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不打紧,让它们留在这也好。”
徐尘屿探出食指和中指,以交叠覆盖的方式握住他的手:“其实工作这几年,我也攒了不少积蓄,我先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