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后他逆袭成了白月光(167)
祁棠抱着他坐起来,姿态很懒:“去吗。”
林安:“去。怎么说都是宝宝的亲人。”
这不就是双方确定要结婚,然后把对象带回家给亲戚朋友看看,等盖了合格章,然后才领证的一贯流程吗。
他跟祁棠的情况,不过是顺序颠倒了下。
而且林安了解过祁棠的家庭,他觉得,有祁野在,他的小朋友才不会显得那么孤零零的。
这是一种血脉上的相连,是他没办法给予的。
祁棠跟他不一样,林安是从小到大没感受过一分亲情,亲人在他眼里跟仇人没什么两样,所以有没有都无所谓。
但祁棠,林安能感受到,他骨子里是需要一种名叫‘亲情’的东西的,甚至有些渴望。
大概是看着别人得到过,所以才会格外羡慕。
祁棠的母亲对他严苛到几近变态的地步,却把温柔的母爱和宠溺全部给了弟弟祁州,祁棠面上从来没表现出过什么,但心里也是想要的。
就像家境窘迫的小孩儿,看着别的小孩儿有糖吃,自己虽然会很懂事地不问大人要,但心底里到底还是羡慕的。
两人安安静静地靠在沙发上各自干了一点各自的事。
即便是不说话,这样待着也是一种享受,会由内到外地感受到一种平静和安心。
林安本来还想着晚上来几发,姿势他都选好了,东西也都带来了,但是躺着躺着,他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睡了过去。
祁棠无奈,抱着人进了房间,两人一夜好眠。
这次的比赛宣布最终结果还要等一段时间,祁棠研究生的课业也被允许在顲襥校外完成,所以两人在法国只待了几天,打算回国先结个婚再回来领奖。
走之前,祁棠先去见了秦骞一面,毕竟是恩师,祁棠的态度十分恭敬。
秦骞说,这两年他能教祁棠的,基本都教了,以后的路还要祁棠自己去走。
艺术这一行,技巧上能传授的东西其实很少,很多都得靠自己的领悟。
归根到底,艺术说白了也就是用一种形式,去表达自己对世界的看法,万物的看法,涉及一个人的思想高度和深度,这些东西老师是没法教的。
祁棠也明白,但他感念这两年秦骞对他的教导,也感念秦骞在他最迷茫无助的时候拉了他一把。
拜访完秦骞,两人就回国了。
此时已然初冬,A市地理位置偏北,早早地就开始飘起飞雪。
他们回家时,花圃里的玫瑰和洋桔梗都已经凋谢了,而腊梅花也还没开,整个院子就有种萧瑟的寂寥。
祁棠站在屋檐下,看着白色的雪点慢慢堆积起来,心里忽然一抹情绪。
他那时错了,并不是四季都有花开,几种花的花期根本就不完全衔接。
过去一年,院子里没有花开的时候,林安一个人守在这里,想着那种加倍的寂寥,祁棠心里疼了一下。
腰上忽然一紧,是林安从身后抱住了他。
“宝宝,在想什么。”
一些雪花从眼前飘过,祁棠睫毛颤了颤,握住林安的手。
“我爱你。”他嗓音很温柔。
即便是没看见祁棠的脸,林安也知道此刻祁棠的神情一定也很温柔,他笑了笑,轻声呢喃:“我也爱你,我很爱你,宝宝。”
他脸贴着祁棠的背,依恋地蹭了蹭。
又想起什么:“宝宝,你那天问我,婚姻是怎样的,我很认真的去想了。”
祁棠笑了下,那天是他忽然有点把握不准两人未来的方向,迷茫了,就问了那么一句,也想过跟林安好好谈谈,后来却忘了。
没想到这么久了,林安还记着。
祁棠拉住抱住他的那只胳膊,用力一扯,把身后的人拽到了前面,然后面对面地搂着林安。
“那你想出什么来了没有。”他低头啄了下林安的唇,浅尝辄止。
林安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带绒的高领毛衣,把他的脸衬得很小很漂亮,就像开在雪团里的一朵娇艳玫瑰,勾人又魅惑。
白皙的脖颈间还依稀可见昨晚放/浪时,被祁棠狠狠惩罚过的痕迹。
他嗯了很久,最后选择把问题抛回去给祁棠:“宝宝觉得婚姻是怎样的呢,我想听你说。”
主要是林安怕自己说错话,让祁棠生气,或者埋下什么隐患的种子。
毕竟这种涉及三观的东西,很容易让两人起矛盾,但他们已经结婚要一起度过余生,这些问题又不得不去谈。
反正林安是觉得他从小受过的教育,以及见识过的世界,都乌糟不堪,他的很多看法和观点也很乌糟,而祁棠是板板正正被养大的,一个根正苗红的社会好青年,可能会接受不了。
像是,被.操.爽了,就行。
这是他爱情观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