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后他逆袭成了白月光(133)
而一夜情的可能也没有,祁棠向来自爱,且不是个放纵欲望的人。
祁棠没回答林安的问题,只是平静地看着花圃里开得绚烂的花。
他发现,他还是低估了林安,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轻易看透自己。
林安躺在藤椅上,一只手隔着衬衫摩挲着心口,他嗓音很柔:
“你告诉我,玫瑰没了,我们的爱情死了,宝宝,我们的爱情一直活着,只要你想,它就一直在那里。”
祁棠看了他一眼:“没了就是没了。”
重要的东西,之所以它那么重要那么宝贵,就是因为失去了,不可再得。
祁棠没想到自己有天也会跟张丞一样死脑筋,钻牛角尖,但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观点错了。
林安沉默了很久,沙哑着嗓音说:“那要怎样才能再拥有?或者再得到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祁棠缓缓开口:“就算再拥有,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东西了。”
“二次机会的代价,至少两相抵消。”
这话的意思是说,失去了就是永远失去了,如果想要重新开始,那至少要承受他所承受过的,跟他一样经历过锥心的痛苦,煎熬的挣扎。
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林安明白了,他不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看着花圃里的玫瑰各自有心事,到了晚上十点,才回房间睡觉,但谁都睡不好。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后来的几天,祁棠温和了许多,林安跟他说话,有时候还会有笑脸。
但林安却更加没有安全感了,他每天都很惶恐,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他知道,五天时间,他没办法给祁棠证明什么,所以这五天,是他们待在一起的最后时间。
五天过后,祁棠是否会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林安不确定,但他很害怕。
在第四天的时候,林安已经很久没睡好过了,他每晚都守在祁棠的房门前。
即便不能进去,但这样也能离祁棠近一点。
他想着,要不就这样把人关在屋子里,一把锁锁上,祁棠就再也不能逃走。
他每晚都睁着眼睛在黑暗里这么想,疯狂又偏执。
但是到了早晨,他又会很乖、很自觉地离开祁棠的房门。
去做一顿可口的早餐,然后带着疲惫的笑跟祁棠说说话。
每天傍晚,林安都会去花圃里细心地照料一下那些花。
然后他们在院子里摆上藤椅,像以前在一起的那无数个日子一样,看着花,聊着天。
林安扭头看向一旁的人,祁棠俊美的侧脸在月光下格外优雅,他脸上神色很淡,似乎在想事情。
林安忽然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拉过祁棠的手,轻轻放了上去。
那是一块精巧的怀表,款式很老,像是旧物件,但还能运转。
祁棠扫了他一眼:“这是什么。”
林安说:“怀表。”
祁棠给过他一幅野玫瑰的画,他现在也交出了自己从小一直宝贝的怀表。
“原本是我外祖父的,后来给了我母亲,我母亲去世前又给了我。”
很简短的交代,林安省略了怀表的意义,只说明了它的来历。
林安在很小时母亲就去世了,然后林家的长辈自作主张让他那个精神病的父亲娶了个后妈回来,也就是如今的林夫人。
林夫人对他并不好,林安的童年基本就是在黑屋子里度过的,因为林夫人不想看见他,而那时林夫人又生了林晟。
所有人都觉得林晟会是林家的下一个继承人,所以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
黑屋子里很黑,很潮湿,有很多虫。林安是害怕的。
他是靠着这块怀表撑过那么多个日夜的,每天在阳光隐退后,他就听着怀表滴答滴答的声音,安抚着自己的恐惧。
听了好几年,直到他必须要走出那个黑屋子去念中学,直到林夫人再也不能关着他。
但怀表,对他的意义依旧很重要,像是第二个心脏,听着滴答滴答的声音,林安才会安心。
这些林安都没说,他只是想送给祁棠而已。
祁棠端详着那个东西好一会儿,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将怀表放进了自己的衣兜。
两人沉默着,周围很安静,只有风的声音,但林安喜欢这种安静。
到了晚上,他们各自回房,祁棠刚要关上门,一个人影就闪了进来。
林安把他抵在墙上,呼吸有些紊乱:“宝宝,让我住一晚,就一晚。”
祁棠嘴巴动了动,最后没拒绝。
他脱了外套搭在衣架上。
林安在一旁也脱了外套,衬衫扣子有几颗崩开了,屋里灯光很亮,祁棠隐约看见他白皙的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
眯了眯眼正要细看,林安却一把拉上衣服,样子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