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后他逆袭成了白月光(121)
林安接着说:“但家族企业的管理者们,不知道林家的这个秘密,所以他们只一味地催促我结婚,跟我继母一起逼我。”
“我继母是因为想看我守着一个注定要发疯的孩子,一生痛苦,而其他人是因为听说我是同性恋,害怕我没有孩子,公司以后会落到林晟手里,林晟是个草包,这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事情讲了一半儿,路却已经走到了尽头,看着面前围起来的栏杆,祁棠垂着眸:
“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林安点头,牵着祁棠的手往回走。
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他会把他的事情慢慢说给小朋友听,让祁棠逐渐对自己敞开心扉。
林安知道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他愿意去等。
等着祁棠再一次全身心地接纳他。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林安的不安和恐惧消散了些。
他们依旧会每天早晨一起去画室,傍晚一起散步,晚上做一顿两人都爱吃的晚餐。
生活被过成了一个固定公式,不过林安是满足的。
但正当喘口气时,他再次发现,祁棠在往门口的行李箱放东西。
林安握紧拳头,这次他什么都没问,只是闷在房间里抽了好几根烟。
那种窒息感,不安,恐惧,又都回来了。
但他却没有办法。
后来,他开始每天早起,先一步去查看那个箱子。
然后林安摸到了一个规律:祁棠每天都会往箱子里放几件物品,一旦放满了……
他不敢去想,一旦箱子满了,祁棠会怎么样。
是再次消失?
还是从此就消失……
那股巨大的恐慌和不安压在他心头,逼得他喘不过气。
林安只能时刻保持精神高度紧张,半夜一旦他听到什么动静,就会立刻醒来,然后去查看门口的箱子。
等箱子快要被装满的那几天,林安都是睡在的客厅的沙发。
他怕小朋友偷偷离开。
他好怕。
如果祁棠再次悄无声息地消失,他会疯,他真的会疯。
仍然是一个很晴朗的早晨,祁棠轻轻推开卧室的门,看着沙发上林安疲惫的睡颜,他轻手轻脚地洗漱了一番。
然后换上鞋子,拉着行李箱离开了。
街道上人还比较少,他可以慢慢地走,看着这座城市逐渐苏醒过来。
手机震动了下,祁棠拿出来看,是他之前预订的一个乡下民宿在提醒他今天入住。
他礼貌地给那边回了信息,然后把手机电话卡拔了,扔进了衣兜。
今天天气很好,但不热。
祁棠拖着箱子上了一辆出租。
他看着窗外的景色,脸上没什么表情。
脑子里忽然又想起走前,林安窝在沙发上熟睡的样子,充满了不安和戒备。
他知道,他成功了。
要击溃一个人,第一步就是——摧毁他的安全感。
此前他们在一起时,林安经常出差,一出差就断联。
甚至只要林安离开他们共同的小家,不管祁棠怎么想念,怎么发消息,林安都不会回应,只有下班后的空闲时间才跟他聊上两句。
祁棠的安全感,就是在那时被林安毁掉的。
他现在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其实祁棠消失的那几天,连这座城市都没离开。
他只是选了个风景比较好的乡下地方,进行写生,再熟练地把林安能追踪到他的途径都堵死。
上次回去时,看到林安濒临崩溃的样子,祁棠发觉自己竟然很平静。
他不爱林安了。
至少他感觉不到自己在爱着。
所以做这些事的时候,看着林安难过的样子,他连心软都没有。
很快车子停下了,祁棠拖着行李箱走进民宿。
听说这个庄园的主人很有钱,他只会偶尔来这里度个假,其余时间房子就会租出去,给来往的旅客提供一个歇脚的地方。
最关键的是,房租十分便宜。
所以祁棠上次和这次都住的这里,如果以后还能来,他依旧会住在这儿。
乡下的日子过得很轻松,祁棠每天都会背着画板,去不同的地方写生。
偶尔会开下手机,拍一些漂亮的风景。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在。
算着日子,三天过去,祁棠跟庄园的管理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再次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回到家,祁棠推开门,看清里面的状况后,却是缓缓皱起了眉头。
屋里被人毁得乱七八糟,像是经历过一场重大的浩劫。
冰箱胡乱地倒在地上,里面的鸡蛋碎了一地,厨房更是被砸得差不多了,墙上的壁画全都被扯了下来,剪成了碎片躺在地上,但祁棠亲手画的那两幅画,却仍然完好无损地挂在那里。
祁棠叹了口气,把行李箱放好,正准备看下林安在哪儿时,一个身影忽然就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