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枪相爱+番外(22)
我把平光镜摘下,揉了揉眼眶:“去法院干什么?”
随之诀沉默一会儿:“许综良被执行死刑了,他留了份遗嘱,里面有关于你的内容。”
我哑然,随之诀补充说:“外边儿冷,你多穿点。”
不得不说,许综良真的很明白怎样会让我膈应。我克制自己,尽量减少违背法治秩序的念头,同态复仇在文明社会不适用,滥用私刑也不被允许,罪犯同样拥有被保护的合法人权。
可我面对这件事时,无法克制地怀有最大的恶意,只吃一个枪子或一针药剂太便宜许综良,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看他面对自己的淋漓鲜血是不是也能肆意畅快。
他千万别在遗嘱中说什么企图被原谅的话,我怕我产生生理上的厌恶,直接吐到法院。
我叹了口气:“我能不去吗?”
“宝宝。”随之诀语气坚定,“我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我们去跟他,做个了断。”
许综良果然没让我失望,他在遗嘱中说自己无父无母,没有亲人,与我虽有几面之缘但亲如挚交,要将自己所有遗产给我。
全篇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悔过之意,甚至依旧云淡风轻、沾沾自喜,却在最后结束时写道:“乔司沅,对不起。”
随之诀看完之后像吃坏了东西,脸色十分难看,恨不得要把人从阴曹地府抓回来再撕成碎片。
我轻轻捏着随之诀的后颈,说:“交过罚金后他的财产还剩一些,我们把它捐了吧。”
他将头埋进我的怀里,闷声说:“他真的好恶心啊宝宝。”
我以为我会先撑不住,没想到随之诀的反应也会这么大。
“过去了。”我亲吻着他的额头和鬓发,“了断了。”
原本,这对他来说也该像其他案子一样,是工作,是职责,只不过多了与我的联系,才会变得如此不同。
我一腔柔情还没抒发完全,随之诀突然抬头,凶狠地盯着我:“乔司沅,忘了找你算账。”
我愣住,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起身想跑,却被他拉着脚踝压到了身下。
他舔咬着我的喉结,仿佛分分钟就能将脆弱的喉管咬断,说:“你和姚局合起伙来把我蒙在鼓里,就不让我知道,嗯?”
我急促的喘了一口气,说:“不是故意瞒你的!”
“那是什么?”随之诀捂着我的嘴,“你说啊,怎么不说话了?”
哎,算了,只是借机调剂生活,为和谐的性生活增添情趣罢了。
随他去了。
半梦半醒中,我感觉到他在咬我耳朵,说:“宝宝,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屁话。”我被吵醒,有些不满,嘟囔说,“我不早就是你的了吗。”
从你把我拉住那一刻,我就再也跑不掉了。
第十八章 番外一
转眼到了随之诀的生日,这是他们在重新一起之后,随之诀第一个生日。
他在办公室收到了一捧火红玫瑰花,里面本该是贺卡的地方插了一张黑色房卡,上面的花纹昭示着送花的人心怀的鬼胎。
这是一家超五星酒店总统套房的房卡,他扫黄打非的时候去过。
随之诀从夹克内兜捏出房卡,大拇指摩挲着上面烫金的LOGO。送花的人没落款,但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是乔司沅在等着他。
他打开门,外间只开着一盏橘黄的落地灯,没有人,沙发上搭着一件风衣,随之诀认得,是乔司沅今天穿出门的那件。
由外间通向内间的门虚掩着,隐隐传来水声。
随之诀一边往里走一边脱衣服,也不管自己穿的是什么牌子值多少钱,一概扔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他穿着长裤,赤裸着上半身,光脚站在浴室门前,握在门把上的手松了又紧,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也随之流动。
浴室里传来了破碎的呜咽声,被开到最大的流水声掩盖,断断续续的。
随之诀敲了敲门,故意提高声音说:“乔老师,方便吗?”
浴室里的喘息声明显一滞,然后吵人的流水声戛然而止,里面的人哑声说了句,你进来吧。
伴随着茉莉花沐浴露的味道和潮热的湿气,随之诀透过一片蒙蒙水雾看见了靠在喷头下面的乔司沅。
乔司沅仰着头,露出了整条清瘦的脖颈,蔓延着两条青筋,从下颌到锁骨。他似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卸给了身后的墙壁,全身泛着粉红,胸口随着还略显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
听见随之诀进来,他看向门口,眼尾上挑的眼睛湿漉漉的,在浴室的强光下反射出琥珀似的晶莹剔透。
随之诀走近他,发现自家宝宝的阴茎是半硬的,小腹上还沾着没有被冲洗掉的白浊。随之诀的大手一把握住半抬头的茎体,带着茧子的拇指在冠状沟处打着转,激得乔司沅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