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光效应+番外(95)
不远处篮球场门口传来一阵好几个人的说话声,是校队的小伙子们拍着球来训练路过这里。
“骆文骄,你他娘的别老摸我耳朵!”时却极小声地控诉着骆文骄不负责任的流氓行为,一边用手使劲将他向外推拒着,生怕那些学生会脑子一热多走几步,或是听见什么奇怪的动静,来到他们所在的地方看到惊人的一幕。
骆文骄面不改色,好像附近的学生越多就越兴奋一般,埋头呼着热气,轻轻在时却的脖颈间啄了一下。
时却身子一弓,差点没将骆文骄打回去,又害怕动静太大,只能默默咬牙忍了下来,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良久,那些学生们好像都已经进到了球场里面,骆文骄终于舍得将他松开了一些。
骆文骄半搂着时却的腰,眼神柔柔的,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时却抬眼狠狠瞪了他一下,又有些愤恨地将目光移向了一边,关切地问:“你手好了?”
骆文骄抬起手腕扭了扭,点头道:“嗯,前天刚去把夹板卸掉,没事了。”
见时却一副受气不理人的样子,他又蹲下身子,将刚才掉到地上的玫瑰花捡了起来,捧在手里打量了一番,挑眉道:“你不准备解释一下,怎么就突然把自己变到了北原?”
时却的脸上还是红扑扑的,明显还没缓过来,低着脑袋支支吾吾地道:“这不是……半个月没见你就想着,给你个惊喜……”
“还顺便和刚认识的小学弟喝了杯奶茶?”骆文骄明明已经气消了,还一脸兴师问罪地道。
时却一脸沮丧地吐了吐舌头,埋怨道:“谁让你不接我电话的。”
见他这样的委屈,骆文骄心里柔软得不像话,再也凶狠不起来。他所有的坏脾气早在时却说出“我想你了”的那一刻,就已经烟消云散。
平素里他的脸上是冷的,没有任何的多余的情感或思想,但此时由于时却的到来,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
他也很想他,只是他不会将这话直白地讲出来,而是更倾向于用某些行动来表达。
“你笑了骆文骄?”时却抬眼打量着他,在发现他脸上那抹不寻常的柔和之后,不禁雀跃着扑了过来,“你是不是笑了!说,我来了你是不是特别开心!别装了。”
眼看自己来这么一趟总算达到了目的,让时却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骆文骄仍然云淡风轻地开玩笑道:“我开心什么?跟你又不怎么熟。”
时却眼神一瞪,狠狠锤了下他的胸口。
不解风情又阴阳怪气破坏气氛之首,非骆文骄这个冷脸王莫属。
“跟我走。”骆文骄伸手揪住时却脖子上的围巾,拉着他从墙后面走了出来。
时却笑着问:“去哪?你家吗?”
骆文骄回过头来,有些无奈地道:“急什么,晚上有的是时间,先和我去个地方。”
时却脸上又一红,自己显然不是骆文骄说得那个猴急的意思,又不知道再反驳些什么,只能默默闭了嘴,跟在他身后面。
临走出体育场之前,骆文骄还特意绕到楼下的教师休息室,从椅背上拿了件长款的羽绒服,将时却裹了个严严实实。
外面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街边星星点点的灯光,照亮着校园里蜿蜒横折的路。
两个人从南门穿了出去,来到学校背后的那条窄街。
“骆叔现在还在原来那里吗?我有好久没见到他了。”时却望着街对面熟悉的楼宇,口气有些怅惘地道。
骆文骄摇摇头,“不在了,我表弟前年成了家,二叔把浴场卖掉,给他凑了个首付,回老家养老去了。”
时却略显可惜地道:“好吧,要是松林浴场还在,我还真想再回去看看。”
骆文骄沉默着往前走,也不知心里头在想着什么。
两人一口气走过了好几个路口,时却已经有点走不动,可身边的人看起来神采奕奕,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们到底要去哪?”时却东张西望,有些疑惑地问。
骆文骄半天没回话,直到又来到一个路口转了个弯,才指了指前面一家灯火通明的店铺,淡然道:“就这儿。”
时却定睛一看,才有些惊讶地发现,这里是一家手工银饰作坊。
“来这里干嘛……哎……”他嘴里的疑惑还没说完,就被骆文骄不由分说地拉了进去。
店里的装潢明快简洁,木质的橱柜很上档次,散发出一种古朴的松香味。
门后的柜台前坐着一个穿着围裙的男人,看起来和他们年纪相仿。男人腰上挂了一圈锤子扳手之类的工具,正埋头打磨着手里的物件,见有人进来,扭头将护目镜摘了下来,打招呼道:“文骄?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