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光效应+番外(103)

作者:四昭白蕤

骆文骄笑了笑,耐心道:“我妈也一起去,她总说北方天气不好,我觉得她会喜欢明海的。至于学校的事,砚哥有个朋友,帮我联系了明海的一所大学,等我处理好A大这边的事,就可以直接过去。”

时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知道两个人长久分隔两地不是办法,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解决的方案。

让他更加开心的是,他已经能想象得到各种与骆文骄有关的未来了——他们会有个温暖的房子,他们可以随时和对方见面,他们要长长久久地陪伴彼此。

他们终将不再是世界上两个遥远又孤单的个体了,想到这里,眼圈又不禁一红。

“哭什么?”骆文骄把时却搂在怀里,轻轻揉着他的后背。

“屁。”时却倔强地从他身边挣脱出来,又笑又气地低头,对着不明所以的小阿之说道,“时却叔叔才不会哭呢。”

骆文骄无奈笑了声,左右手各牵好一个小朋友,淡然道:“走了,回家。”

彼时的风雪正盛,一如很多年前的无数个雪夜。

北风曾吹过少年的心弦,带来或多或少冰凉又钝重的伤痛。但无边无际的冬季犹在,属于少年的春心就犹在。

只待那一束旖丽明艳的光,将冰封的情怀唤醒。

自此,爱意弥漫。

……

【全文完】

第41章 「番外」爱,下落不明

我叫房知栀,知是知道的知,栀是栀子花的栀。

听外婆说,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在我出生的前一天,院子里的栀子花刚好开得极盛,香气扑鼻,纯白无瑕。

这样一个美丽的名字,在我人生的前十六年都很讨人喜欢。

直到后来我遇见了一个名叫辛砚的家伙,他在第一次听到我名字的时候就笑了出来,拍着桌子说,怪不得你像一只总爱吱吱叫的小老鼠。

这不识相的混蛋后来成了我的丈夫。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讲起和他的故事,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

我是在高一的下半学期知道骆文骄的。在那之前,我家一直住在另一所稍微靠南的城市,那里的气候不像北原这样干冷,四季潮湿,每年的夏初都有满院的栀子花。

高一下学期转学到这儿,我的新家在一处商圈后的窄巷里。

周围的邻居和同龄人皆是陌生,许多人的交往圈子已然固定,想要融入进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好在我足够开朗外向。

起初注意到文骄,是第一天去到学校的时候。他是个很难让人注意不到的人,瘦高的个子,绝对出众的外表,还有那种独一无二的冷淡性格,让他在一帮还没发育好的青春期幼稚少年里格外显眼。

他的班级就在整个环形回廊的正对面,那天最后一节课老师压堂的时候,我转头看向窗外,刚好看到他从教室后门第一个走出来。

黑色羽绒服,宽松的校服裤子,立体的侧脸。

虽然说起来有些丢脸,但我至今仍然在怀疑,在那段叛逆的青春期,我有可能对他产生过某些短暂的暗恋情愫。这种感觉很难去形容,我想大概每个处于那个阶段的少女,都会对身边校草级别的男孩子,有着想要去关注和了解的特别冲动。

与其将这种冲动定义为暗恋,我倒认为,不如说成是一种带着羞怯的崇拜。

忍不住去观察他所有的一言一行,四处八卦关于他的故事,而后开心地觉得,自己好像离偶像又近了一些。

好像那时候全学校的绝大部分女生都是这样的。

下课无聊的时候,我偶尔会和班上几个相同爱好的女孩子一起谈起他。谈他今天又干了什么,在食堂吃了什么样的饭,穿了什么样的衣服。

从她们那里,我了解了许多关于他的事。

比如他是体育生,项目是跳高,比如他每天下午在上完正课后会先一步离开,去到操场训练,比如虽然他平时训练很忙,但学习依旧是中上游……

他好像没什么朋友,除了每天有其他体育生和他简单打招呼之外,他总是形单影只地一个人出现,一个人骑着单车离开,不会主动和人说话,脸上也不会有太大的表情。有时他在路上碰到女孩子递来的礼物,也只是淡淡地摇头拒绝,随后若无其事地走开。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是他,一定会开心地感谢那些女孩的告白,然后把那些精致的巧克力吃个精光。

只可惜他一直是个极其冷漠的人。

这种情况持续到高二的时候,变得更加明显。

起因是他那年受了一次严重的腿伤。我记得他有好几天没来上课,再出现时,变得和任何人都不说话。

听朋友说,他有一阵子不能再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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