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夺玉(57)
霸总攻二:阿植,有我在,你不用怕。
小鲜肉攻三:哥哥,你跟那个人单独在一起我好担心,要不要我去陪你?
大魔头幽幽道:怎么?都想跟我抢食?
后来,周植还是没被大邪祟吃了,只不过是另一种吃法。
一心想从良但总走偏的唐僧体质恶棍受VS每天都想吃了受的疯批邪祟攻
第24章 波澜
马车一路疾驰,回到租界已临近十点半,孟连生在丹桂戏院附近,匆匆下了车,找到一处水井,将长衫下摆的血点用力搓了搓,或许是这血迹还算新鲜,竟让他搓得差不多,只是衣摆也被打湿了大半。
他对这效果不甚满意,但已经来不及想其他法子,因为铜怀表的指针已走到十点半,于是拍拍衣裳,朝丹桂戏院拔腿跑去。
这会儿早已散戏,热闹的戏院,恢复了白日的冷清,他同门房打听了一下,确定佟老板还没离开,赶紧往后台跑去。
待他气喘吁吁来到休息室门口,屋内早已卸妆的佟如澜,用他那把黄莺似的嗓子高声惊喜道:“小孟!”
坐在他旁边的沈玉桐,望着门口,潇洒地一挑眉:“我就说小孟肯定会来吧。”
孟连生暗暗深呼吸了口气,走进屋内,看了眼佟如澜,又将目光落在沈玉桐那张笑盈盈的俊脸上,试探般问道:“二公子和佟老板在等我吗?”
佟如澜笑说:“今晚没见小孟你来看戏,等演完后我打电话去柏公馆去问,说你还没回去。想着你可能临时有事,就跟二公子商量这顿夜宵改日再聚。但二公子说讲好的事,你不会无缘无故失约,他赌你今晚肯定会来。”
孟连生抿抿唇,笑得有些羞涩:“是临时有点事,让二公子和佟老板久等了。不过现在去吃馆子,是不是太晚了点?”
沈玉桐道:“原本就是宵夜,一点都不晚。”说话间,他目光落在沈玉桐长衫下摆那一处湿迹,咦了一声,“你这是去哪里淌水了吗?”
孟连生淡声回道:“跟老板去了趟码头,衣服不小心沾了水,着急赶过来,就没回去换了。”
沈玉桐道:“无妨,大晚上也没人仔细瞧,不冷就好。”
孟连生:“不冷的。”
三人坐沈玉桐的小汽车抵达围炉小馆时,已近凌晨。小馆依然亮着灯,林伯坐在留声机旁听戏,正是佟如澜新灌制的唱片。
“哟,佟老板来了!”
佟如澜客客气气道:“林伯,我们是不是来太晚了?”
“不晚不晚,只要预定了位子,后半夜也等得。你们先去坐着,菜很快上来。”
雅间里一盏暖黄的吊灯,照得小小的房间温馨怡人。
孟连生低头借着灯光看了长衫下摆,被水打湿的地方已经半干涸,留下一点深色痕迹,倒是看不出是血迹。
他微微松了口气。
围炉小馆不点菜,全看林伯当日准备什么。三个人五菜一汤,依旧是常见的徽菜口味,臭鳜鱼炒虾丝,荠菜圆子鲜山笋。
见孟连生拿着筷子,仿佛是不知从那道菜下口,沈玉桐笑说:“小孟,林伯是徽州人,你看是不是你家里的味道?”
孟连生抿抿唇,垂下眸子,低声道:“我来上海前,家里已经发了两年大旱,大旱之前又有两支大兵打仗,土匪作乱,我爹娘大哥都没了,能不饿肚子就是万幸。我……已经不记得家里正常的饭菜是什么味道。”
他向来是话少的人,一口气说这么多,竟是把沈玉桐和佟如澜都说得心头一酸。
沈玉桐不免又想起最初遇到他时,不就是一个衣衫破旧的饥瘦少年?也不知这孩子曾吃过多少苦,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怜爱。他拿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在他碗中:“你尝尝,要是觉得合口味,以后二公子经常带你来。”
孟连生夹起这块鱼肉送入口里,一双黑眸微微睁大,露出一个略显孩子气的笑容,点头道:“嗯,很好吃。”
哪能不好吃?这可是王府的厨子。
佟如澜端起杯子抿一口甜酒,感叹说:“小孟跟我一样都是苦命人。我也是从小没爹没娘,被舅舅卖去戏班子,那时的日子真是一天天熬过来的。”
沈玉桐笑说:“佟老板现在可是上海滩当红的角儿,总算熬出头了。”
佟如澜苦笑着摇头:“二公子说笑了,我们唱戏的,再多人捧,那也是下九流,上不得台面。”
沈玉桐不以为然道:“佟老板千万别妄自菲薄,京戏是艺术,照现在说法,您就是大艺术家,怎么会上不得台面?”
孟连生点头附和:“二公子说得是,佟老板的戏这么好,靠自己本事吃饭,多少人羡慕不来。”
沈玉桐大笑:“你看,小孟年纪轻轻,都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