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里+番外(73)
衡量了一下,棠翎又说,“应该是周末去削泡沫的原因。”
我眨巴眨巴眼:“又是兼职?”
棠翎想了想:“一天125。”
我确实对钱没什么概念,只觉得棠翎好辛苦,又想起他被我弄丢的工作,那份郁结实在不能蛰伏住了。
捞起湿漉的手,我只想抱抱他。结果棠翎却扬了扬眉,把我的两条腿抓来挂在浴缸边上,还让我大敞开。
那可真是门户大开,我,我做不来这事。
一阵耻意往上窜,我扣紧了浴缸边,试图把腿往里合,却根本无法得逞。
在我炽热的视线里,棠翎竟随手抓来柜上的眉刀,刮起了我胯下稀疏的耻毛。
全身上下刚被棠翎洒了好些沐浴露,他现在这样一在我身上做起什么就会有泡沫繁殖。起初我的阴茎只是半硬不软地任他拉来拽去,结果还没等到他刮完一小片,性欲和泡沫一道蓬发,那东西就硬得直淌水。
既然腿都被迫张这么开了,我也没必要再多纠结,于是直勾勾地盯住他就把手指往后穴里塞,虽然被棠翎抓了个现行,他邪乎地威胁我说再自己动一下就把我的头发也一道剃了。
我见他不像开玩笑,不免开始揣度他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性癖。
刮刀蹭在皮肤上是绵绵的沙声,这种细痒也浸进了皮肤浅层,弄得我直想夹腿,而这份尖锐又危险的快感却也时刻地警告着我不要乱动。
什么也不让我做,我只好着魔地看着棠翎,看他顺从的浅发,长长的睫,因为专心做着细致活儿而微微蹙起的眉。
不得不说,他这副模样会让我觉得我成了他手里的菩萨,他手上的也不是眉刀而是面塑刀。
总归是修整细节,原理都是一样的。
我没什么力气,通红着一颗脑袋用脚掌蹬上他的胸膛,瘪声问了句,你雕没雕过菩萨的鸡鸡啊。
棠翎可能从没听过这种鬼话,捉着小腿就咬了一下我的脚踝,疼得我直叫。
可能因为我的一阵乱蹬,眉刀侧了个角度便一下划到柱身,见血不至于,但一定破了皮。那个瞬间我就被刺激到眼泪掉了出来,然而跟着眼泪一起迸射的还有我的精液。哪里是我恋痛,只是这一带地方构造就不大一样,过分敏感也是鹅群壹零捌伍肆溜溜捌肆捌情有可原的。
棠翎形容我痉挛的样子就像是踩住了电阀,臊得我话多不敢多说,往后一缩就滑进水里了。
透着波折的水面我瞧见棠翎撑在了浴缸上,两只眼睛弯弯,黑月亮似的。
他说我现在这副扭曲折着身体的样子很像他大一的期末作业。
捺不住好奇,我冒了两只眼出来:“什么作业?”
棠翎说当时是在景德镇研究陶瓷材料,交作业的时候他烧了只瓷金鱼。他还给我吹牛说打了眼儿的,里面会灌水进去,能当哨子吹。
我才不信他,反正落进我耳里他的意思就是一吹就流水……
吹头的时候棠翎靠在我肩上睡着了,一发现这点我就立马关了吹风机,毕竟他自发睡觉是这样不容易,我确实不想暴殄良机。
然而此起彼伏,轰鸣的鼓风声停掉之后又响起了我手机的惊叫。
我很不耐烦地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号码却一下刹进了我的眼。
那是我妈的手机号。
我一下慌了神,因为从新泽西走之前我就直接丢掉了原来的电话卡。这个号还是来白玛之后,在有佳小卖部张勇亲自给我选的。
……那我妈怎么会知道?
瞧着屏幕亮了又灭,那三通电话我一道没接,却也没主动挂,就这么看着它静静结束。
我茫然又惶恐地屏住了气,自己都没注意到忘记呼吸的事情,直到垂眸时对上棠翎沉静的眼。
演技可能有点拙劣,我反过来突兀地问起棠翎:“刚刚你接的谁的电话啊?”
“画室老师。”棠翎道,“找陈醒借了车,她等会儿要把车开过来。”
“我们有车了?”我想了想那两张汽车票是不是白买了。
可能是内心映照,这时候我突然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那你得把车钥匙藏好。桥不都通了吗,免得今晚我就趁你睡觉开车去对岸了,我妈肯定在对岸机场接我一道回家呢。”
棠翎静静地看到我的眼底,那是一种极理性的目光,带来过曝的晕眩感,然后我听见他问了我一句,你会吗。
而我还浸在噬人的不安里,一时说不出任何。
我们彼此无言,竟这么僵持了好一会。
可能是约定的时间到了,棠翎起身吻了一下我的眼睑,对我说他很快回来,便一眼也没多看我地离开了。
我爱棠翎,但这并不代表我真的事事信任他。实在害怕陷入被抛弃的惶恐怪圈,所以我没能在沙发上坐多久,很快也跟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