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里+番外(168)
估计棠翎被我的离奇操作惹得无奈,在我射精的时候他还跟逗小孩一样地对我说了句“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寸有进一寸的欢喜”。我稀里糊涂地含着他的手指,感觉在哪里听过这话,半天才断断续续地答说你也不怕胡歌找你算账。棠翎意味深长地盯了我片刻,最后说嗯,明天等律师函吧。
我还催棠翎快点,但弄完之后给避孕套打结的时候一看表发现才六点四十,顿时松懈了下来,安适地躺回棠翎怀里。
大肠在电视边的玻璃箱里支起身子和我对视,不禁引发了我的思考,我用手肘撞了撞棠翎的锁骨窝,“你说大肠天天看我们做爱会不会也会上个头什么的,要不改天给她配条公的算了。”
棠翎就跟嫁女儿似的不乐意,根本不搭我腔,我心想棠翎这人多少带点表演型人格,真把她当女儿就不会任我天天喊大肠这么恶俗的名字了。
他单手提住袜边把我从他身上抓起来,然后自己走去拿白鼠喂大肠。
我腿还发软,站着老抖,最后哆哆嗦嗦地还是把裤子穿上了,戳了他一下就打算去学校了,毕竟不可控因素太多,我其实没把握做到十分钟勇闯学校,也不知道棠翎那些年七点二十八的出发需要多高的心理素质。
“于真理。”
我边收东西边应了他一声。
“想吃什么?”棠翎问,“夜宵。”
还没等我答,棠翎就把事情记起来了,轻轻颔首又把身体转了回去,再次给了我那个绝望的答案,“吃面。”
我不满地拖音叫了一声,后来想起这段日子搞这么一出还不都是我自己作的,抱怨话只好吞回肚子里。
见着我要走了,棠翎就打开了电视,而这半年多他都是这样。起先我不是很理解他的这个必做流程,因为他其实根本不看电视,后来想着想着我就开始自作多情,想着,他会不会是觉得我一走掉家里就太安静了呢?
反正只要我不问,那答案就可以默认成我想的这个。
谁知端倪冒头得很快,屏幕亮的一瞬间我居然就听见了奏响的新闻联播主题曲!
我和棠翎对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上面还是该死的六点四十。
也不知道是第几个六点四十了,反正不是第一个。
棠翎对此表示遗憾,低头给大肠递老鼠的时候笑得眼睛都弯成黑月亮了。
也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没电了,我手表的指针永远停在了六点四十。出门以前棠翎让我把表摘下来他等会儿忙完看看什么情况,等我跑到楼梯口他又把我喊了回来,然后靠在门边用黑记号笔在我手臂上给我戴了个人肉表,结果表盘画得就指甲盖那么小,也不知道是在报复谁,幼稚得要死。
春天的时候我插班进了对岸一所高中的高二班,数学英语对我来说比较轻松,而鉴于我低下的文化素质,一头扎进理科海当然是唯一出路。
以后我就想做点擅长的事,所以打算在这里念个数学系,而至于是什么学校这得看造化,我倒是不讲究,能读就行。
条条大路通罗马,可管你是罗马还是罗湖我都不想去,所以选了条现实主义和迷幻精神诡异融合的路旁人自然也无权指摘。
在和我妈又一次的长谈以后,她对我想在国内插班念高中的选择表示出了极大的认可,很积极地帮我把学籍转了回来,毕竟在她眼里我只要往“正道”主动迈一步都值得插上里程碑以作鼓励。
进学校之前我还在想是不是得从高一开始念,后来听中介老师说高三会把所有知识拉一遍,我就意识到连着读两年高三说不定性价比高得多,能有多辛苦呢,反正还有家属陪读。
棠翎被洛桑引荐进了对岸的修复所工作,商榷之下佛塔仍然被保留在舍业寺,所以他偶尔会白玛对岸两头跑。洛桑对这个项目关注得很紧,我看见他还在微信群里经常做些奇怪的人文关怀,譬如屡次三番地让棠翎来林芝看桃花。
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对棠翎的占有欲和狗真的没差,所以经常做出类似于撒尿占地的行径,先是情不自禁地给棠翎的每个社交平台留很多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我老婆,后来我细想,得找个什么方法保留证据,所以捡起了老本行,拍了几个VLOG记录生活。
我往网站上传了一个暑假的视频,什么都有,我翻弹一些歌的,我骚扰工作中的棠翎的,去旅游的,但其实都没太多人看。结果快要开学的时候我突然收到很多反馈,原来是上周我学棠翎做饭的视频不知道为什么被推荐了,可能是前面棠翎做的太好人又长得太帅,所以显得我后面模仿时炸厨房的部分埩鲤球秋宆遛朳祁武冧究鳍栮翼过于惊世骇俗,我压根没想起家里还有抽油烟机这种东西,视频是在烟雾报警器的长鸣声中物管敲开了我家门时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