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里+番外(159)

作者:二尖瓣狭窄/迟雎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起这个:“……什么东西?”

“窗台观音像的莲座下面。”

我茫然地眨了下眼。

“用电池的。”

我耳边一嗡,顿时从天灵盖红到脖子根:“你,你在说什么?”

棠翎不言,只轻轻搔了搔我的下巴。

最后还是委屈乘了上风:“……因为你有时候很忙嘛。”

“好用吗?”

“不好用,买来用了一次就短路了。”

“有天晚上你抱着我睡觉,被子都在震,你自己知道吗?我以为蝉飞进来了。”

我羞得头皮发麻,又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棠翎别再提这事,最后只能急得淌眼泪:“能别说了吗,不要再欺负我了……”

棠翎顺从地不再提了,只是将腿顶高了些,有意无意地一下顶上我的囊袋,是爽利的疼痛,我浑身一抖,颤巍巍地攀住了他的衣襟。

紧闭双眼的话,反而听觉变得灵敏起来了,我躲在棠翎怀里的时候甚至都能听见不远的过道入口处那些人交谈而过的步伐和声音,紧张和依恋把我整套血管都收得窄窄的,生怕被过路人瞧出些什么端倪来。

我小幅度地扭着腰胯,有些气促地张着嘴仰起了头,不再奢望一直与他接吻,只是舔起了他的喉结,舌头和凸起一道上下游移了起来。

很快我就在棠翎面前抖了起来,快到连我也会怀疑起自己的男性风采,下面湿濡的感觉太过强烈,我喘了好一会儿才有决心垂眼去瞧,幸好只是外面那层裤子湿了一小块,并没有把棠翎弄湿。

我想男人在射精以后是会萌生出一种形似于虚无的情绪的,那是有别于空虚的。这份虚无通常让我认清自己一无所有的事实,同时也会让我觉得我本该就具有得到一切的能力。

所以我紧紧锢住了棠翎的腰,避免这场暧昧插曲有任何提前终结的可能。

我黏着棠翎讨吻,一同走过狭长的走廊。

身高差着那么多,步调也没默契做到统一,这吻当然就变得断断续续,说不定看着还挺好笑,边接吻边走钢丝得是马戏团跳火圈前面的那个节目。

其实我早迷糊了,根本没想过目的地是哪儿,所以在瞧见走廊深处的上楼阶梯时才会生出一种豁然开朗的体验,也算是感同身受了一回人类初次穿越东非大裂谷的壮举。

上楼见着人后我踉踉跄跄地躲进了棠翎的背心,他好像在跟前台说什么话,我却听不大清楚,只是把耳朵贴在他肩胛旁边的那块薄薄皮肤之上。

如果非要让我将棠翎全身的每块部件排个喜好顺序,我估计还是会选他的背。赤裸相拥的时候我喜欢死命地抱住他,手掌满满当当地贴住他嶙峋的肩胛,锋利到有些咯手,似乎这样就能摸到他折断的翼根。

我也不明白二楼这一层究竟是旅馆还是KTV,推开门的时候能瞧见拖着线的麦克风就躺在单人床上,迪斯科灯球跟搭错线似的一闪一闪。

每间房的墙上都会有一扇窗户,拉开绸布就能望见刚刚的舞台,听说天使梦早几年还是剧院,话剧戏曲偶尔都会在这里上演,想来这二楼的设计就是进阶版的贵宾席了。

潜意识里我应该是和谁玩起了抓鬼游戏,我闭眼沿着墙向前探手,一路摸过被湿气泡得不再服帖的墙纸,能感觉到俗气的金色暗纹浮在掌间。

在我真正抓住鬼的衣角以前就十分不幸地踢到了地上乱牵的网线,于是整个人都一下往前栽了去,又十分不体面地被电视柜拦腰款住了。

倒在上面的时候我也没想着起来,半晌后只将脸扭了半圈回来,眼眶发酸:“操我吧,棠翎。”

棠翎说这里不是旅馆。

言外之意可能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闹起脾气,就这么伏在桌上抽泣,棠翎绕不过我,象征性地在我面前翻起了柜子,结果真翻出来一版避孕套来,像我小时候吃的泡泡糖一样长长一串,不知道放了多久了,还直往外漏油。

我把它们叠成一小块,然后把始端咬在嘴里,像个石狮子一样蹲坐在桌上,朝棠翎晃了晃脑袋。

还没等到棠翎皱眉讲出那个“脏”字,我就用上舌尖一推,整串套子就松懈着展开了,我含糊着说新年快乐,提前给你看春联。

棠翎也没纠着时间点做文章,只道:“你家春联上写凸点螺纹双重体验?”

我还是甩着这条长长的舌头,凑着身去看最末那枚,念到:“下联立体螺纹加强刺激。”

“横批老婆阳痿。”

话都没说完我就被棠翎掐着腰狠掴了一下尾椎,他俯身来瞧我:“睁眼说瞎话?”

“你承认是我老婆了?”

“于真理,你是小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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