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里+番外(10)
“听说大后天陈无眠还会去自由国,到时候我要告诉她你到处给她戴绿帽。”我咬牙,“这次没人给你挡高跟鞋了。”
“要说谁?”棠翎说,“你?”
我气得头晕:“刚刚阳台上那个女的。”
他淡色的头发干枯到生硬,顽固地搔在我的眼睑上,我正打算扭脸躲上一躲时他却起了身,背着我坐上了扶手。
“陈无眠不是我女朋友。”
耐不住我的疑惑浓重,他虽然惜字如金却还是开口解释了。那陈醒是贰玖画室的老板,棠翎刚来白玛时是陈醒给了他一份工作,这房子也是陈醒租给他的,而陈无眠是陈醒的亲妹妹。
“所以呢?”
“陈醒对我很好,所以我不能和陈无眠有关系。”
我凑上去:“不能睡,还是不想睡?”
“无所谓。”
棠翎又说:“一个人睡无所谓,但偶尔醒来看见有人睡在旁边,感觉也还不错。”
我疑惑了:“我们两个嘴里的‘睡’是一个意思吗?”
“对我来说,是。”
我噤了声。其中蕴涵着的巨大哲思使我沉默,我感觉棠翎比我更适合扮演沙弥,或许该尊称他一声方丈。
“所以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和陈无眠就是一种人?”我问,“死缠烂打的色鬼。”
“你是变态。”棠翎转过来看着我,“但有意思多了。”
潮湿的白玛又润润地落起了细雨,打在窗上的声音却更像沙暴,有一种分明的颗粒感。
呼吸成了大脑的叛徒,我又有些没法控制好它了。如同本能,我慢慢地靠近棠翎,棠翎也不躲,他的字典里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个词语。
我亲了亲他的脸。
“只是这样?”棠翎的语气有些孩子气,像是一种揶揄。
竟然只是这样?意识到这一点我也被自己吓到了,陷入了手忙脚乱的境地,在他眼前彻底僵住了。
伸手把棠翎压回了沙发,我骑在了他的腰上,赌气似的又俯身去吻他,近乎于咬。齿关之间碰在一起,两人都吃痛。
没有酒精的浸泡让我难以正视我的无章程骚情,可自从遇上棠翎以后我才认知到原来人不要脸的下限居然可以这样低,而竟然这世界上还有人会在一个限度里配合你的不要脸。我经常都在自我催眠着想,既然故事的开头都已经成这样了,那么能做出什么也不足为奇。
衬衫磨得我胸前两颗乳头生生地发疼,我有些怪异地扭了扭身体却还是难以纾解。我想让棠翎给我舔舔,不光乳头,我也想看他含住我老二的样子,我操他的嘴的话他会像我一样黏糊落泪吗,如果能够让他迫近窒息的话一定会的。
我抽了他皮带,将他的双手和桌腿捆在一起,而他全程只是用着一种有些淡漠又有些好奇的眼神凝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红色将我的皮肤湮没,事实上,我问的有点怯:“那我可以强奸你吗?”
“坐上来的话,可以。”棠翎说。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裤裆,好大一包:“什么东西,好咯。”
棠翎很理所当然:“被你亲的。”
正当我准备脱掉棠翎衣服的时候,这个坏隔音的小区体现了自己独特的优势——我们听见了高跟鞋的声音和女人的叱骂。
“陈无眠。”
我吓得快软了,“怎么办?”
“不能让她知道我在这里。”棠翎表情根本没有变化,总让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紧急事件。
我悄声说:“我不开门就是了。”
“这房子是她的。”棠翎说,“她有钥匙。”
似乎是电话里的争吵,陈无眠的骂声愈来愈近,我都开始能够听清她究竟在骂些什么,类似于什么“都是你们把我害成这样”、“我迟早要起诉”。
棠翎稍微调了一下角度就很顺利地把手从绳子里拿了出来,看得我一阵目瞪口呆。
“下次教你。”棠翎望见我的出神,还哄孩子似的承诺说下次教我怎么绑好他,我觉得他总有一天要自食其果。
我觉得我脑子真是进水短路了,竟然推着故事男主角进了厨房,又把厨房门拉上了准备独自赴敌。
直到开门和陈无眠来了个四目相对时我才意识到,现在该在厨房的人,是我。
“又是你?”
我尴尬地笑了笑。
陈无眠迈进来张望了两眼:“他呢?”
“棠老师下去买东西了。”
陈无眠这下才驻足用探究的眼神扫了我几眼:“在玩儿什么情趣扮演?”
“没有没有,我真是贰玖画室的学生。”
只见陈无眠很自然地走了进来,还没等我出声提醒,陈无眠已经坐上了那暗藏玄机的单座沙发,于是也和我刚刚落了同样下场。更可怜的是,陈无眠穿的短裙可能质量不太好,这么一折腾竟然开了线,撕裂的声音在这尴尬到静谧的室内分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