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番外(25)

作者:热死

云鸯任他牵,和气温柔地跟他说不急,慢慢点。

小孩儿当做没看见有厉章玉这个人,安安静静地带着云鸯进了间房,倒了两杯茶,做手势让他坐着等等。

云鸯叫住他,从厉章玉手里拿走他的一个小型的行李包,递给小孩,小孩羞涩地笑,挠了挠头接过来出门去了

厉章玉从云鸯家出门没注意行李包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只帮他提着,看到这打哑谜似的场景他也懒得问,反正想知道的迟早能知道。

“这孩子是个弃婴,天生是个哑巴。”云鸯吹了口茶水,茶还是滚烫的,稍稍等凉,“被丢在山上土地公像旁边,庙里的人看见就捡回来养着了。”

“你师娘出家了?”厉章玉对小哑巴不感兴趣,他比较感兴趣这个所谓的“师娘”。

正说着,院子里有了动静,云鸯拄着拐,厉章玉还偏要多此一举去搀扶着,两个人一起往屋外走。

院子里凤亭帮个跟哑巴小孩穿着相似衣服的女人卸背上的背篓,那女人嫌凤亭碍事一把推开了他,自己麻利地把装着草药的背篓卸下来。

“师娘。”云鸯叫她。

师娘一看云鸯,惊呼:“云云腿终于被人打断了?”

云鸯无奈地看着师娘急吼吼地冲过来,当厉章玉是个透明人,绕着云鸯转了一圈,蹲下身去捏云鸯的小腿,又直起身捏捏云鸯的脸。

厉章玉铁青着脸,打量这个乍一看气质与寺庙格格不入又融合地刚刚好不突兀的女人,皮肤缺少保养但底子好,显不出年龄,眼睛里还有阵灵动的精神劲,山水养人。

只是瞧着总觉得一定在哪儿见过这女人,太眼熟了。

“师娘最近还好?”云鸯被师娘安置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坐着,问道。

“你们来之前都是好的。”师娘说话一点不客气,风风火火进屋搬出来张木圆桌,凤亭进去帮忙端茶拿杯出来,布置好木桌茶水,自己一声不吭找了两把椅子出来坐在小木圆桌边。

此时的厉章玉才有了自己是个局外人的迟来的自觉。

“师娘,这是厉章玉。”云鸯给师娘介绍新来的。

师娘不看厉章玉,去旁边水井里摇上来半桶水,拿瓢直接舀来喝了几大口,一屁股在凤亭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才舒坦地出了口气:“我知道,厉家还没死绝呢这是。”

云鸯当做没听到师娘说的后半段话,赶在厉章玉打人之前继续说:“厉章玉,这是仇愉。”

厉章玉这才想起来,这女人长得跟仇喜像。

第31章

“没听说过仇喜还有个妈。”厉章玉靠在云鸯椅子扶手上坐着,张嘴不说人话。

仇愉压根没理厉章玉,上半身窝在椅子里来回打量云鸯和厉章玉两个人,盯得云鸯全身发毛。

“这么看我怎么了。”云鸯问。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云云也会随身带人了。云延呢?”

“她上学去了,凤亭安排了人接送。”云鸯实话实说。

“厉章玉要不跟着凭庙去后山转转。”这就被仇愉赶了。

厉章玉自然不会听她的,但仇愉又说回来跟他讲讲云云的料,保证值得出去转一圈,于是厉章玉就被忽悠走了——他还不是那么没有眼色的人。

厉章玉好奇谁给这个小哑巴取的凭庙这个名字,读起来怪绕口的。他由凭庙带出去转了一圈,今天阴天,山里还有团团雾气,静得只能听见鸟叫和树叶摩擦的声响。一大早出来的,现在已经快到正午了,天色还不晴朗。

凭庙带着厉章玉绕来绕去,两个人也没法说什么话,厉章玉百无聊赖地跟着凭庙走,边走边记路,等回去了,熬过午饭就抓着仇愉让她把知道的都吐出来。

仇愉把厉章玉带去庙后菩提树下坐着,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厉章玉,唏嘘年轻人沉不住气,厉章玉反将一军说仇愉不过四十就一副装老成的样,跟凤亭倒是会玩。

仇愉不讲话了,厉章玉现在倒是不急了,边揪身边的花花草草边等。

说是云鸯从小就被单亲妈妈养大,他妈是个妓女,两母子住在潮湿弯折的小巷子深处,云鸯被温柔坚韧的她保护的很好,供成绩优异的他上了市里最好的初中高中。

生活看似就要熬出头迎来一片光明了,勉强能算得上安稳的日子在几个嫖客在家门口硬掳云妈而放学回家的高一生云鸯为了保护她在争斗中失手杀了人时,戛然而止。

死的不止嫖客,还有云妈。

云鸯在混乱中被奄奄一息的云妈叮嘱带上家里所有钱走,然后被强行赶走,16岁的云鸯便开始了无依无靠的漂泊。

为了活着云鸯辗转在不同的城市苟且偷生,只要不违法什么活都干,18岁那年被凤亭捡了,那时候凤亭开的风俗店才刚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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