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番外(18)

作者:热死

“你死了最亏的那不是那姓凤的?”厉章玉没抬头,慢条斯理削着手里的苹果,耐心削了一整条皮。

“有屁快放。”仇喜看着厉章玉开始啃削好的苹果了,他确实不应该抱有期待以为这杂种良心发现削苹果是给他这个病号吃的,“求人办事也没点自觉。”

厉章玉以高位姿态俯视垂眼盯着仇喜,边盯边咬苹果,嚼得脆生生作响。

让仇喜最瘆得慌的情况,莫过于厉章玉以这种眼神盯着自己看的时候,疯狗的想法总是一茬一茬地往外冒,所有有关的人都必须被霍霍掉一层皮才得作数。

厉章玉走后,仇喜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边数天花板上的拼凑板块数量,一边想厉章玉刚说的话。

成年人交往都是以利益为标准,利益所驱聚集离散,厉章玉给的条件对于仇喜来说是难得的利弊平衡,互利互惠,但做起来却让人有些恶心,就跟把被打碎的古董瓷器重新粘合起来,送去做展览,再高超的手艺也不可能重返原样。

按照厉章玉以往的行事习惯,他本应该更倾向于造个赝品去展览,而不是费心费力送去个破烂真货。

这么一想,仇喜豁然开朗,难得抓住个能牵制厉章玉的东西,被撞进次医院也不亏。

第22章

才两个月多,云鸯出院这天,恢复能力挺强的仇喜也能坐轮椅出去勉强稍微站起来逛逛了。

管家推着仇喜溜了一圈刚回来,还没进病房就看见云鸯病房门口站着两三个人,仇喜一眼就看见其中的凤亭。

管家问用不用再转转,今天天气好,

仇喜让管家推过去,说不用,要跟旧相识打个招呼。管家默不作声缓缓推着轮椅向凤亭走去。

凤亭几乎是立即就注意到仇喜过来了,停下说笑,转头对着仇喜微笑打招呼:“这不是仇小公子,还坐轮椅赶时尚了?”

仇喜也对着凤亭笑:“凤老板好久不见还是这么好闲情,站病房门口唠家常。”

这时从屋里出来个打扮精致颇有气质的女人,手里提着个保温桶,出来交给了凤亭身边的人,戴着个玉镯的手熟练地往凤亭臂弯里一搭,跟他说东西都收拾好了。

仇喜一看那女人手里的玉镯,到嘴边的词突然哽住没法往外蹦了。

凤亭低头回那女人的话,余光扫了一遍脸色突变的仇喜,眼角就带上了不屑的好笑。转身带着臂弯里的女人一起面对仇喜站着,跟他做介绍。

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凤亭说。

你好,我是卢晟莞。凤亭的太太这样说,礼貌有度。

仇喜干瘪瘪地回她:你好,我是仇喜。

“久闻其名。”卢晟莞笑着说,却没接着在略显尴尬的氛围下继续对话,只凑近凤亭低声说了什么,凤亭点点头,她跟仇喜打了声招呼便一个人带人先走了。

“凤老板连结婚也是悄悄的。”仇喜看着卢晟莞的背影说。

“哪儿能呢,阵仗被安排的挺大。”凤亭没说下一半句,仇喜知道后半句的意思无非又是嘲讽,嘲只有他不知道凤亭结婚。

仇喜沉默着,凤亭静静地站在他面前,耐心地等着仇喜的后话,但仇喜直接自己动手坐着轮椅绕开凤亭,回自己病房了。

“你多收了保护费怎么,心情这么好。”云鸯从卫生间换完私服拄着拐出来,看见凤亭一脸愉悦靠在门框边。

“确实,收回了一小笔烂账。”凤亭将眼镜取下来,将面前云鸯的衬衫一角从裤腰里扯出来,用它擦眼镜,又加了句:“别说的我跟个黑社会一样。”

云鸯习惯了这人的行为模式,见怪不怪,问他:“师娘呢?”

凤亭轻轻皱了下眉,责备他:“谁你师娘。”

“还能有谁,山上那个。”云鸯慢条斯理把衬衫角重新扎回裤腰里,揶揄他:“不然还能是刚刚那个。”

“路上说说,你跟厉章玉怎么着。”凤亭一向不会被别人的话牵着走,不想说的直接强硬打断转移话题。

这下轮到云鸯沉默了,一步一步跟着凤亭上了车后,才说:普通金主。

“我瞧着已经超过普通这个程度了。”卢晟莞带走了司机,凤亭亲自开车。

凤亭问的这个话几乎是警告性质,云鸯倒觉得没必要,没人比自己更清楚了解自己,看向窗外回道:“他是他我是我。”

第23章

云鸯拒绝了凤亭让他住他家休养的邀请,留着云延依然拜托凤亭帮忙照顾,自己拄着拐杖回家去了,他闻了两个多月的医院消毒水味早想回家了。

出行不方便,云鸯叫了小区附近相熟的菜店每两天送新鲜菜和肉食等,每天略显艰难地做饭等日常家务,缓慢又让他心里踏实,只有在自己家里才有时间流动的正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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