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总要我以身相许(12)
千算万算,还是没有能够逃脱五号庭院的掌控。
晨阳惺惺的垂下头,却又心有不甘。
白叔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又轻轻捏了一把,“其实,这里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等你真的留下来了就知道了,这里甚至,才是最温暖的地方。”
晨阳愣愣的看着白叔,努力思索着他的这句话。
“大哥哥,大哥哥,谢谢你送我过来,刚刚小树叔叔给我的点心,我请你吃。”小家伙举着一块点心,想要给晨阳。
晨阳看着这张天真无邪的脸,早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恐惧,他蹲下接过孩子手里的点心,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谢谢,哥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还有你…”,他想问,孩子是怎么死的,可是他问不出口,转而换成了,“还有你多大了?”
“我叫李梓星,八岁了。”
“梓星,很好听的名字。”
“谢谢哥哥。”梓星冲着晨阳笑了笑,又回到了小浅他们怀里。
小浅他们也冲着晨阳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晨阳心里莫名的有些感动。
“白叔,孩子送到了,那么,我就先走了。”晨阳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少爷说让你先去书房见见他再说。”
晨阳身子一僵,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对这个叫司徒爵的男人,有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对他十分的排斥。
司徒爵分明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晨阳总觉得自己是他掌心的一只囚鸟,从8岁到21岁,似乎都在这个男人的掌控之下活着,他很讨厌这种无力感。
那就去见吧!索性把话说清楚,怎么样才可以解除契约,怎么样,才可以脱离司徒爵的摆布。
可是他不知道,他所认为的摆布,其实,是司徒爵对他的一种保护。
如果他早一点明白这些,那么也许他们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
直到后来回想起这些的时候,才发觉从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幼稚。
白叔带他来到房门口,轻轻敲了下房门,对着里面的人说:“少爷,晨阳来了。”
里面的人,语气平和得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说了一句:“让他进来吧!”
晨阳打开房门,在门口迟疑了片刻,转头又看了看白叔,白叔冲他点点头,“去吧!”
晨阳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的朝着屋内走去,每走一步,仿佛都是像在朝着一个未知的黑洞靠近。
房门关上的刹那,晨阳的身子也跟着晃了一下。
漆黑的屋里,唯有书桌上亮着的一盏橘黄色台灯。
灯下有个男人正在神情悠然的抽着雪茄,本就昏暗,加上烟雾缭绕,使得面前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更加看不清楚。
晨阳在距离司徒爵约莫还有两米的时候停了下来,不再上前,好像这样,可以让他安全一点。
司徒爵半隐在灯光下的脸,隐隐约约透出好看的轮廓,慢悠悠的吐出烟圈,将手上的雪茄在烟灰缸里灭掉,微微抬眸打量着晨阳。
司徒爵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让晨阳很不舒服,心里一阵发怵,好像不着寸缕就曝光于人前。
“过来。”
晨阳闻言,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
“你怕我?”司徒爵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为了那点所剩无几的尊严,晨阳摇了摇头,颤抖的说:“不怕。”
司徒爵剑眉轻挑,对着晨阳勾了勾手指,再一次说道:“过来。”
艹!晨阳有一种大佬叫窑姐的羞耻感,却还是壮着胆走了过去。
才一靠近,司徒爵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晨阳吓的立马后腿一步。
眼前这个男人浑身透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健硕的身形比晨阳高了一个头,一米八的晨阳在他面前,犹如毫无招架之力的猎物。
司徒爵一把捏着晨阳的后劲,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紧不慢的说:“乖乖留下,我不想说第二遍,留下来,你才能好好的活着。”
这个是威胁吗?难不成离开了以后司徒爵会杀了自己?
晨阳一双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司徒爵,但是,显然,他还不明白司徒爵说这句话的真实意图。
“如果我不呢?”
司徒爵凑近了些,看着晨阳犹如受惊过度的小鹿般,眨巴着的大眼睛,声音稍微缓和了些,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附到晨阳耳边轻轻的说,“离开,会死。”
晨阳有那么一刻,觉得心脏要爆裂了一样。
虽然他无父无母是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可是他对这个世界依然留恋,也曾经对供养自己的人心存感激,但是,当司徒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从前的一切都犹如海市蜃楼,那些不过是司徒爵的好心施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