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滋俯下身去亲吻他张合的嘴唇，用舌头舔湿吴越干涩粉白的唇瓣，轻咬几下，又卷起一些唾液深入他的口腔。

肉舌在吴越的嘴里有节奏律动般绕转，画圈似的舔吻掠起吴越的味蕾，像是吃了一颗糖果，吴越自嘴唇到心头都是甜的，他轻轻吸住陈滋的舌头又舔又咬，仿佛要把它吃进去。

两舌相接，将唾液来回推搡，然后渡入对方的口中，连同自己的口水全数吞咽，甘泉之吻是两情相悦的爱侣缠绵眷恋的接吻，如琼浆玉液般独一无二。

一条泪痕不知不觉间映在吴越的额角，陈滋睁眼换息间注意到了，他的喉咙一紧，手铐划拉响了一阵，吴越感觉到一只滚烫的手掌擦掉他眼角的泪，细细摩擦着他的脸颊，让他心里又酸又疼。

陈滋掐住吴越的下巴，凶狠地咬了口他的鼻尖，问道：“告诉我，还想分手吗？”

接吻时陈滋的前襟偶尔刮过乳夹，紧紧钳住奶头的夹子扯起一侧，好似要蹭掉乳头上的毛孔，夹痛中又赐予吴越无穷的快感。

在痛苦中他听到陈滋仍然温柔可亲地挽留他，吴越伤心地哭了起来，连成串的眼泪很快从他的脸颊流到胸上。

咸涩的泪珠滴落到俏立红润的乳头，针扎般的蜇疼让吴越直吸凉气，他睁开眼看到陈滋惊愕的眼神，反而哭得更大声。

“呜呜呜…我、我也不想分手，可是、可是我怎么继续和你走下去啊！”眼泪好像溢满洪水的大江决口一样，猛烈且痛快地把吴越心中积满的苦水一股脑倾泻出来，“我太、太差劲了…我真的真的太自私了…”

“你、你是那么好！你对我、对我又那么照顾，你、你救了我…”吴越哭得抽泣，陈滋勉强从他的哭声里分辨他的话语，“可、可我没法报答、报答你…我只能像个傻、傻子一样，一年又一年陪着你…”

“给你做、做饭，帮你收拾家务，为你打理生活、生活上的小事…”眼泪与唾液取之不尽，吴越咽下口水，深呼吸一口气，“我只能为你、为你做这些小事情，但、但我也想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能像你救我一样救你，然而、然而我连不让、不让你受伤，我都做不到…”

“吴越…”陈滋的心头像是被打了一拳，他的泪腺也被吴越哭得不受控制，他上前捧起吴越的脸，手指胡乱地擦掉他的眼泪，“我不需要你帮我，你已经做了很多了，我以前工作忙到根本顾及不到你，那几年我没陪你过过一次纪念日，你的生日我也没为你庆祝过…”

“我没关注你的情绪，连你以为我是喜欢女人，只是和你凑合在一起的想法我都没注意到，但你都没有离开我，吴越，我只想你一直一直陪着我。”

“不、不…我从来、从来没怪过你不陪我，看着你一天比一天还、还要优秀，我特别特别为你高兴…”吴越像个孩子一样，说着说着哇一声大哭，“但我也着急啊！！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无不在想，我这样一个烂人怎么会得到你…”

七年的恋爱时光，吴越无时无刻都在为他答应陈滋的表白忏悔，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让他根本不敢相信上天会赐予他一个完美的恋人，一个非常喜欢他，爱他的恋人。

吴越认为这是老天爷暂时交给他的宝物，他早晚有一天要还的，所以他从和陈滋在一起的第一天，他就做足了这个宝藏随时会离开他的准备。

可这么多年过去，陈滋没离开他，更是让吴越感到不安，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陷进去了，堕入与陈滋相爱的深渊里了。

在他幽暗的自卑世界里，吴越是个矛盾体，他清楚地知道陈滋有多爱他，可也莫名地有着极大的忐忑。

吴越没有勇气把陈滋会和他相伴到老的想法塞进脑子里，如今他陷得这么深，他早就没办法接受陈滋丢下他这个事情了，既然这件事早晚会发生，那就让他来主导吧，至少…不会那么痛。

“我真的太自私…你、你从大学就和我在一起，这些年你没、你没接触过比我更好的人，我只是个、只是个健身教练，我没钱没势…”

“我怕你、怕你后悔啊！！明明你可以过得比现在还要幸福…”吴越把脸埋进手心里，泪水顺着他的指缝掉在床上，“我把你、你这样好的人握在手里这么多年…我太、太他妈愧疚了！！”

这是吴越第一次说脏话，陈滋在这样悲伤的氛围下竟有些想笑，他不受控地挑起嘴角，门牙都要笑了出来，他不光是对吴越卸下防备开心，更是高兴吴越终于说出他内心的想法。

“我、我真的好累…”吴越放下湿淋淋的手，双眼空洞般望着还插在他穴里的按摩棒，这时后穴再爽他也呻吟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