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难掩(228)
“成老板,来来来,咱好久没见了,喝个几杯。”
来人叫李癞子,村里有名的恶霸。
先前成遂他们进村动工,就属他闹得最凶,塞了点钱就不逞能了,被成遂找了个活,安排到镇上做事,要不是村里有喜事,估计人还不会回来。
李癞子喝的醉醺醺的,身材矮小的他,要立着脚尖才能够得上成遂的肩膀。
成遂被他一碰,表情瞬间冰冷,不露声色的往后退开。
偏偏他一点感受不到,哥俩好的拉着成遂说话,看到席位上的曹哲,眼睛猛然一亮,说:“成老板刚要来找小曹老师吧,瞧瞧我这个眼力见,该死该死,我自罚三杯。”
说完往嘴里灌酒,喝高了,后打了个酒嗝结巴道:“这,这么久没见,你和曹老师成了吧,嗝——上,回在塘里,你俩搂在一起,我就,知道,啥,啥时候轮咱们喝,喝你们的喜酒啊,把人标记,得,得负责啊。”
离的近的人全都听见了,包括路时栎。
其他人纷纷看向曹哲,看到他脖子上的阻隔贴,了然得想,难怪用东西贴着,原来是被标记了。
又扫了眼成遂,最后把目光锁定在路时栎身上,嘴多的人早就开始嘴碎了。
路时栎也看到曹哲脖子上的阻隔贴,拿筷子的手一僵,当作没看见,拿起杯子喝了口,随即被里面得果子酒呛得咳嗽。
原本听到说标记,成遂的脸色已经黑了,见路时栎咳嗽,忙把李癞子推开,半蹲在藤椅边,“你不会喝酒,逞什么能。”
说着就要拍他后背。
路时栎冷着脸把手拍开,拒绝的别开脸。
本该沮丧的成遂反倒笑了,“时栎,你在生气对不对。”
没人理他,成遂一点也不生气,乐呵呵追着人问,一点也没有往常的模样,看的李癞子一阵纳闷。
正要开口,坐在一旁的曹哲突然说:“李癞子,你别瞎说,我跟成先生可没有半点关系,上次的事都是误会。”
“怎么可能,我都看见你俩贴在一起。”
“那是…那是成先生照顾我。”
越描越黑,成遂面色一沉,倏地站直身。
曹哲吓得心下猛跳,想到自己手上的王牌,强压下那一丁点不安,再度开口说:“对了路老师,一直都忘了问你,来了这么久,你的alpha怎么从来没来过?”
这话一出,所有人又把视线看向路时栎,眼里的诧异都要溢出眼眶。
路老师有alpha?他不是单身么?怎么又冒出个alpha?那成老板怎么办?
难道路老师其实早就结婚了,那为什么要跟成老板玩暧昧?
还是说,路老师脚踏两条船——
一时间,众人眼里的震惊和质疑,都要把路时栎射死。
这种不检点的人,在那里都饱受谴责,更何况在他们这种小山村,那是要被唾沫淹死,往以前讲,都是要浸猪笼的。
乡亲们小声的讨论声,全都传进耳朵。
拿着酒杯的手指发白,路时栎胸口有种说不上来的气闷,白皙的小脸涨红,也不知道是被篝火照的,还是气的。
曹哲很满意自己制造的场面,还嫌火不够旺,慢悠悠起身:“路老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我说错什么了么?还是说——”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大力推在地上,桌上的果盘酒杯,散了一地。
成遂把路时栎档的严严实实,满脸暴虐,瞳孔阴郁,看向曹哲的眼神就像看什么死物,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伪装的和善,在旁人触及底线时,终于急不可耐的暴露本性。
感受路时栎在他身后颤抖,成遂的心犹如被刀在割。
忍着怒气,低吼道:“够了!”
一看就知道成遂正处于暴怒边缘,压抑着怒火,给足了婚宴面子,不愿把事情闹大。
以成遂的性格,根本不在乎这点,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在顾及着路时栎。
往日的伤疤被当众揭开,不用想,都能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受,曹哲这番举动,更是将两人平和的表面再度撕开。
成遂忍着火气,低声说:“曹老师喝醉了,小李,送人回去。”
息事宁人的态度很明显,只要曹哲见好就收,一点事都没有。
可曹哲被嫉妒冲昏了头。
都这样了,成遂还护着那个破鞋,不管不顾地抓住路时栎的衣领,倏地往下拽,同时扯开后颈的肉色贴。
本该是腺体的部位,被丑陋的疤痕占据整个位置,恶心的像条爬虫。
全都看见了。
路时栎心下一凉,顾不得体面,狼狈的躲开曹哲的手,面无表情的表情下,隐隐有要破碎的裂痕。
曹哲恶意地笑了,故作害怕的说:“腺体?!原来路老师做了切割手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是早点知道,我肯定不会看的,我就想“知道,路老师是不是真的被人标记了,然后又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