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男妈咪!(55)
郑江又说,“你这裤子不能这么蹲着,会弄得膝盖那里凸起来。”
谢朗说,“我要跟你贴贴。”
郑江听不明白他说什么,这不都已经贴着了吗?还要怎么贴?
下午他跟着郑江一块儿去对方住的地方,是阑灺给员工租的一个宿舍,谢朗非要给郑江整理房间,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郑江的那房间虽然窄小得转不过身,但依旧很干净。
谢朗转了一圈,最后只在床头发现两团擤鼻涕的卫生纸,他就伸手把那两个纸球拿起来,鼻涕纸有点潮乎乎的,谢朗并没嫌弃,郑江却惊喊起来,近乎恳求:“别碰啊。”
谢朗去把垃圾扔了,洗了洗手,回来侧着身坐到了郑江腿上,双手搂住他脖子,郑江脸还红着,谢朗感到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柔情,忍不住笑道,“傻子,我亲亲你行吗?”
郑江几乎是撞击似的亲了他一下,谢朗更用力地搂住他,笑眯眯地在他下巴上连亲了几口,觉得非常过瘾,如炎炎夏日痛饮雪碧,寒冬里靠紧火炉。
这样的动作对他来说似乎很是不同寻常,不像是平日的谢朗能够做出来的事情,但谢朗此刻却不加考虑地、自然而然地这样做了。
郑江给他蹭得胯下竖起一杆枪,隔着裤子十分凶悍地顶住他,谢朗闷声直笑,郑江把他往前抱了抱,虽然不太舒服,也不舍得让他下去。
“我本来要扔的,早起忘了。”
“这有什么的?”谢朗说,“你别这么敏感。”
或许爱情的构成要素里总是混杂着一些怜惜和一些敬畏,很矛盾地,就如同陷入爱情的人总会或多或少地有一点卑微,又有一点自矜。
但爱情的主要成分仍然应该是平等的恋慕,在同一高度的彼此凝视,即便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两颗心也不觉得逼仄,就如同此刻一般。
谢朗说,“等你七老八十了,说不定我还得给你端屎端尿呢。”
郑江哎呦了一声,仿佛没想到这一茬,过了会儿才说,“肯定是我给你端。”
谢朗捶了他肩膀一下,“你咒我?我身体好着呢。”
郑江笑着把他搂住了,不许他再乱动。
“你听我心跳,”谢朗勾着脖子,把脸埋在郑江衣领里,声音闷闷地说,“我啊,十七八九,二十啷当岁的时候,都没这样过。”
郑江问,“怎么样?”
谢朗道,“你自己听,我不说。”
50.
人类的决心是一种时有时无的东西,谢朗这会儿就比较想给自己上上分,加速他跟郑江的进程。
他离开的时候,郑江出来送他。
下了楼站在路边,时间还不晚,天气也好,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两个人身上,路边树梢上鸟儿叽叽喳喳叫着,抬头却看不见踪影。
可知春天果然来了,看不见摸不着却处处是春天。
情人眼里更有春光。
郑江仍旧要开了他的车送他回去,谢朗很体贴地说,“算了,那样你回来的时候还要打车,多麻烦。”
郑江说,“没事,你不用管我,阑灺给报销上下班路费。”
谢朗不太高兴,“你又要去上班啊?”
郑江耿直点头,“嗯。”
“行,你等着。”
郑江猜到了他的打算,“你要去那边点我陪酒是吗?别去了,消费虚高。”
谢朗不忿地抬眸看着他,郑江视若无睹,拿他车钥匙径自解了锁,帮谢朗拉开副驾的车门。
谢朗不肯上车,站在路边跟他无声僵持,用全身表达着不满。
郑江只好妥协,“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但是这个月全勤还是要拿,马上就月底了,不拿白不拿。”
谢朗戳戳他胸口,和他商量,“做什么之前先跟我报备一下,行吧?”
“我知道了,那你也是。”
“我什么?什么我也是?”
郑江一只手搭在门框上,视线垂下去,收敛着情绪道,“你以后去类似这样的地方,也、也跟我说一下,不要再找乱七八糟的男公关。”
谢朗震惊地瞪着他,“我没找过!”
他委屈极了,“我那天,是那个黄总带我去的,我事先又不知道。”
郑江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脸和耳朵都慢慢变红。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原来谢朗没有找过,那次他不知情,谢朗没找过乱七八糟的人。
他没有变得随便,他还是那个很有原则的谢先生!
“那你应该做什么?”谢朗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补救一下吗?”
郑江想了好久,不太确定地问,“那我亲亲你?”
谢朗继续瞪着他:“亲过别人吗?”
郑江坦诚得让人生气:“没有,但是被喝醉酒的客人亲过脸。”
“那算了,”谢朗无语道,“别亲了,咱们俩也拉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