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厨房时，他看到客厅里，扬帆和秦若萱在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聊天。虽然他不喜欢秦若萱，但是比起男人和男人来，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画面确实让人看着很美好。

那一刻，顾宵甚至都有些迷茫，老太太的话就像一座大山似得压在了他心头。

也许老太太说得对，扬帆是临川的太子爷，想要什么没有，他的人生从出生起就是注定好的。无论现在他们有多努力，有些身份，有些距离，还是无法那样被轻易地拉近。所以他不知道这样的决定对扬帆来说是好是坏，甚至自己强行把扬帆留在身边，会不会也是一种错误？

“想什么呢？”扬帆见顾宵出来后一直在走神，他不解地问：“是不是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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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闲聊了两句。”顾宵笑着敷衍了过去。

之后他们又坐了一会儿，扬帆看天色也不早了，就打算要回去，老太太也没有强留。

回去的路上，顾宵开着车一言不发，扬帆扯了几次话题，见他都心不在焉的，扬帆是个直肠子，有事不喜欢藏着掖着。

“你到底怎么了？”顾宵这副样子，摆明了就是有问题。

“你刚才跟秦若萱聊什么了？”顾宵直接岔开了话题。

“怎么了？”扬帆一愣。

“看你们聊得很开心。”

“也没聊什么，就随便说了一些以前的事。”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秦若萱？”顾宵直视着前方，眼神有些迷离

“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了？”扬帆好笑地问。

“就是有些好奇，毕竟这个女人之前让你念念不忘了这么多年。”

扬帆仰头靠在副驾上，沉吟着说：“秦若萱是我的初恋，当初还是她主动向我告白的，大学那几年的时光，我们在一起过得也很开心，要说喜欢她哪一点，当初她最吸引我的就是她那双眼睛了吧。”

“你喜欢桃花眼？”顾宵挑眉问。

“也许只是因为她长了一双桃花眼吧。”扬帆有些感慨地说：“我们曾经一起规划过未来，一起想了很多事情，也想去很多地方，我真的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所以你会爱上我，也是因为这双桃花眼？”顾宵又问。

“什么？”扬帆有些反应不及。

“是因为我长了一双和她相似的桃花眼？”

“顾宵，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蛋话，你今天脑子没抽风吧，我跟她早就是过去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顾宵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可笑，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如此强烈的对一个人的感情产生不安。

“你还不明白么，你是你，她是她，你们是不一样的。”顾宵这话让扬帆很气恼，说得好像自己把他当成了秦若萱的替身似的。

“你曾经想过的未来都很美好，你可以和你喜欢的人，过你们想要的那种生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跟我在一起，未来也许就不会这么美好，会受到很多阻挠，也会很辛苦，毕竟两个男人在一起会比普通人困难很多，我不想我们的关系被隐瞒一辈子地活着。”顾宵把车停到了小区楼下。

“是不是老太太对你说什么？”扬帆盯着他质问。

“没有。”顾宵摇了摇头。

“那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后悔了，你想退缩？”扬帆脸色一变。

“我在想……”顾宵回过头，有些无奈地说：“会不会我们在一起是个错误。”

扬帆呼吸一顿，他猛地吸了一口气问：“这是你的心里话？你真是这么想的？”

顾宵没有说话，其实他此刻心里很矛盾，他不愿放开扬帆的手，但是更不愿让扬帆去跟他一起承受那种没有希望的未来。

“顾宵，你他妈混蛋！”扬帆气得直接扇了他一巴掌，然后甩头就下了车。

下车后，扬帆难过地笑了起来。

顾宵，你还真是个十足的混蛋！我喜欢的是你的人，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喜欢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桃花眼，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人都无法代替，其实一直不明白的人是你吧。

嘴角隐隐作痛，看着小老虎那气愤的背影，顾宵知道自己让他伤心了，很想要追上去，可是却没有那种勇气。

这几日，因为周末的不欢而散，扬帆和顾宵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扬帆还好不算太忙，但是顾宵自从接手商管局后就比较忙碌，似乎连老天都想要让他们彼此冷静一下，所以故意岔开了他们相遇的时间。

扬帆心情很烦躁，就连上课时那张脸都臭得不能再臭，恨不得全世界都欠了他一个亿，搞得他那帮学生又开始八卦起来，以为扬帆失恋了，甚至还以为秦若萱把他给甩了，反正各种猜测和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