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队长和他的法医男朋友(30)
江渔笑起来,眼里盛满星星的碎屑,故意吐气在祁树脖子上:“偶尔剧烈运动之后也会抽一点,不过你之前都晕过去了,没见着而已。”
祁树的脖子红了一大片,连带着耳朵也飞了红,又压近几分顶着,抓住江渔的头发深深地吻起来。
江渔被摸得不自觉哼出一点气声,上衣被推至胸膛,露出大片白皙温润的皮肤。祁树忍无可忍正要把江渔翻过来做点什么时,响起的敲门声格外刺耳。
祁树赶紧回头喊了一句:“别进来。”
江渔半个身体躺在餐桌上,看祁树红了的脸,喘气笑着说:“嗯,我不进去。”
祁树重重咬了一下江渔的耳垂,低声说:“你把茶杯打翻了,人家听着声儿来收呢,江警官。”
祁树在江渔眼里看见了碎在湖面上潋滟的月色,听见他的声音带着点不明显蛊惑意味的笑意忽远忽近,气息扑在自己耳畔上“故意打翻的,救我一命。”
祁树松开了江渔,直起身低声骂了一句:“妖精。”
江渔整整衣领笑着从餐桌上下来,看了一眼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的祁树,真诚地提议道:“要不你还是拿桌布挡挡吧,其实挺明显的。”
祁树瞪了江渔一眼,在敲门声第三次响起时,终于放服务员进来收拾了碎在地上的白瓷杯。
菜陆陆续续上完了,祁树卷了一叉子意面,边吃边捏捏江渔的膝盖,偏头看见江渔心不在焉地切牛排,咽下满嘴的面,喝了一口茶问他:“想什么呢?没看出来啊,江警官亲个嘴儿也能晃神这么久?”
江渔把祁树搭在自己膝盖上的左手挪开,叹口气说:“想案子呢,孙局让我从乔梦案报警开始算,36小时内抓到凶手。”
祁树的手又搭上了江渔的腿,卷着意面说:“现在也就过了12个小时,时间还好吧。”
江渔:“我是担心凶手再次杀人,还有热搜压了又起来,有可能催生模仿作案。”
祁树放下叉子,思索了一下问:“那俩保安你是怎么处理的?”
江渔:“我让人分别盯着了,7月21号晚上我去小区拿监控时见过那两个人,以他们的心理素质,在我们拿不出证据的情况下审问出有用线索的希望很渺茫。我想先盯着,不放出风声,等他们放松紧惕露出马脚。”
祁树皱眉:“这个思路是没错,但是万一除了张丽,俩保安也杀人呢,能盯得住吗?”
江渔:“不会,我确定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个肥胖女性。更何况派出的都是资深警察,武力高观察强,每两个警察盯一个保安,他俩要想杀人一定能盯住,还能抓住证据。”
祁树嚼了一大口意面,点点头说:“好吧。”
江渔回过神来,看祁树鼓起来的半边脸打趣道:“你不是说要喂我吃吗?”
祁树依旧低头自顾自吃面:“你不是说不算吗?”
江渔:“其实也可以算一算。”
祁树笑了一下,偏头看着江渔说:“其实啊,我也没想到一下就猜对了,我觉得还挺像某套的包装呢。”
江渔踹了祁树一脚:“去你的。咱俩之间还能有点健康的话题吗?”
祁树挑眉看了看自己被轻轻踹了的腿,撒娇似的在自己心尖尖儿上挠着痒,说:“不能,江队今天的受性荷尔蒙格外旺盛啊?”
江渔笑了一声:“你到底喂不喂?”
祁树往下扯了扯桌布,哼哼道:“不喂,我们这种年轻人不比老年人,怕擦枪走火,爆了整个餐厅。”
江渔吃着牛排,不满道:“什么叫老年人?我哪老了?”
祁树:“江警官不知道吗?三十岁就是男人步入老年的第一道坎。”
江渔:“不知道,难道不是三十一枝花吗?”
祁树:“你别听这些胡扯,花朵这词只限于形容那些戴着红领巾的少先队员。男人过了三十再不注意注意,发福是迟早的事。
你看看孙局那个啤酒肚,啧啧啧,自打我进入市局以来,我就琢磨着怀哪吒也就三年零六个月,孙局这胎怀了四年肚子越变越大,到时候分娩可不得创造医学奇迹、历史奇迹、神学奇迹大满贯啊。”
江渔笑道:“孙局可不止怀了四年,自从我认识他,他就已经挺着个大肚子了。”
祁树语重深长地摇摇头:“啧,十年孕一胎,深藏功与名。孙局为了人类医学到底是做了多少牺牲啊!有机会我得给他送面锦旗!”
江渔脑海中浮现出写着“十年孕一胎,深藏功与名”的大红色锦旗,仰头大笑起来。
祁树就势挠江渔大腿内侧,江渔按住祁树乱动的手,止不住笑地问:“你老挠我是什么毛病?”
祁树装作震惊的样子:“啊,我腿痒挠挠啊,难道挠得是你的腿吗?是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