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杀(18)
谌独一路低吟不休。
姜仇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怀里的人红透,汗水沿着脸颊滚落,双手开始不停抓挠姜仇的衬衣领:“求你……”残存的理智快抵挡不住药效。
“先忍忍……”边说要边把人放在自己的床上,欲起身,却被谌独搂住脖子揽下贴唇。
极高的温度焦躁地灼烧、啃咬唇瓣,血腥味萦绕鼻尖,姜仇幽深的眼神变得复杂,并没有什么进一步举动。
还是解不了欲,谌独后扯姜仇的头发隔开,贴脸胡乱蹭着姜仇偏低的体温。
灼烫的呼吸在残忍地撩掠肌肤,急促与欲混杂压制,不知会在什么时候真正断线。
姜仇双手撑着床,好心好意劝解:“先躺着……”
不知道这句话触动了谌独那个开关,蓦然紧紧锁住姜仇的眼睛,是狠厉愠怒的,却在晕红面目下带上了狡黠的诱惑:“你也脏吧。”继而又逮着人唇瓣上的伤口吮。
姜仇拉下脸,捏住谌独的后脑勺长驱直入,直到谌独毫无章法的吟声出口才隔开:“这么快就否定自己了吗?谌独。”
认定自己跌入肮脏深潭难以跃出了吗?
药效却已经步入下一个阶段,谌独没能给出什么答案,理智完全被□□替代,“求你……”手往下去。
姜仇轻轻抚着他的后脑勺,更是火上浇油地撩逗,凑到人耳侧,狡黠笑问:“求我什么?说出来。”
“嗯……买药……”全身无力,无法自己解决,只是无力地搂着姜仇蹭。
回复在意料之外,姜仇舒然一笑:“小谌独自制力很不错,得给奖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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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独醒来的时候卧室空无一人,匆匆扫了全身,穿上了新的睡衣?!
那么……脊背一股凉意。
连忙活动肢体,除了胸口疼其他只是肌肉无力,低语:“还好……你真是个疯子啊谌独……”捂着脸滑坐靠床沿。
他不知道自己最后为什么晕倒,只知道晕倒前见的最后一张脸是姜仇。
抬起头环顾四周,那么这是姜仇的房间?
房间一尘不染,宽敞通明,不带任何多余的东西,倒是贴合姜仇的极简。
光脚走出卧室。
“你醒了?”姜仇放下手中的拿着的文件,从谌独的角度,倾斜的墨黑两个字“江上”很起眼。
姜仇起身:“昨晚只是做了简单地应急处理,安全起见,到医院检查一下吧。我送你去。”
“谢谢你带我出来。医院我自己去。”
谌独心情复杂,该感谢吗?
但如果姜仇也不过是其中的一员呢?更操蛋的是,他的内心擅自主张姜仇是良善的。
姜仇停在他面前,压迫性的冷声:“我送你去。”
谌独知道他这种表情意味着什么,上次他说“不要刺激他”也是这样,然后自己就被……就目前自己的体力,对峙下去只会吃亏。
送就送吧,他想单方面演戏的话,就随他吧,自己目的达到了就会离开,他演腻了就会潇洒转身,两人再正常不过的结局。
当站在高耸的“江上医院”前时,谌独内心咯噔了一下,有这么巧吗?
姜仇把人带到检验科门口:“一会儿检查结束就在门口坐着等我。”
谌独没说什么,只是朝前走。
姜仇顿了一下,面无表情转身,走向了精神科,门牌上写着精神科权威医师的名字:徐宗申。
伏案执笔的中年男人抬头见来者,眼里闪过惊讶,而后老练沉稳:“怎么来了?”
姜仇开门见山,语气凌人:“徐医生,请管好你的嘴,不该说的话就别说!”
徐宗申身子略微一震,想装作不知他的话中意,便见姜仇走到茶几前,那两倍出卖他的咖啡还冒着腾腾热气。佯装镇定地走到办公桌前,和姜仇保持适当距离。
姜仇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咖啡上,算是给男人一个台阶下。走到窗边下望,洛彧折正坐进车里,车辆启动,消失在夜色里。
姜仇转身,凛冽的音带着警告:“您知道我喜欢给听话的人一次机会,但绝无第二次。虽然我曾经认可过您的医术,但别得寸进尺,抹杀有些没必要的存在,我偶尔为之。”
徐宗申面部肌肉紧绷,他刚才确实透漏了一些东西给洛彧折。但身为对未知领域充满探寻精神的医生来说,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错,他甚至希望能有更多人知道,并给予一臂之力,然后给出一个结果。
但站在面前的姜仇这个不确定的因素还是让他惧怕,紧闭着嘴看人走出去。
回到车上,姜仇帮放空状态的谌独拉系好安全带,“要回你的学校吗?”似乎是知道他肯定不想回自己那的体贴。
“麻烦送到审慎公司。”谌独看着窗外,又飘起了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