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欢愉(37)
这姿势太暧昧,远超过兄弟间的拥抱界限。
把环着他脊背的胳膊上移到肩膀,胳膊紧贴他的脖颈感受着动脉的跳动,双手在他脑后交叠。
“哥,我能不能再许一个愿?”
“许什么?”
他话音刚落我就倾身贴上他的嘴唇,只一下,连力气都没用,像是用嘴唇抚摸一片羽毛。
相贴的一瞬间,他嘴唇上的热度十倍百倍地把我点燃了,比窗外绽开的惊雷还要热烈。
我的脸一定红了,或许不只是脸,全身都蒸腾了。这一刹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感到忐忑不安,但仍故作平静地望着他的眼睛。
以为江沨会按着肩膀推开我,但是他跟我对视片刻,却把手背贴到我额头上。
“发烧了。”
“哥……可能是我太热了。”我说。
江沨又拍拍我的胳膊,语气里带上点诱哄的意味:“小晚,松开手,我去拿温度计。”
我后知后觉地感到全身酸软,意识混沌,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可能是真的发烧了,但仍不想松开他,“可是你答应抱着我的。”
话音刚落江沨直接把我抱起来朝书架走去。
那个城堡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透明壳子的顶部,然后才按照他的指示把体温枪拿起来在额头上测了一下。
“三十八度三。”说完把我放在床上,“我出去拿药,乖乖等一会儿。”
生病的症状来势汹汹,他一走我就撑不住了,一阵阵的眩晕袭来,身子一歪头埋进枕头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托着脖子把我的上半身抬起来。
他语气温柔:“待会儿再睡,先把药吃了。”
不知道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他这一句话让我突然脆弱无比。
明明只差一天就十七岁了,却仿佛变成一个被用心怜惜的小孩,就像很久之前在熙攘的汽车站他扣住我手腕时一样。、可是这次没有其他人做参照,我不知道要怎么正确面对这份温柔了。
我诚惶诚恐地张嘴吃药,勉强维持着清醒说:“谢谢哥哥。”
“睡吧。”
等江沨关上灯躺在身边时,我循着热意凑过去。
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的。
“我亲了你为什么没有推开我?”
“你不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吗?”
“那个城堡为什么留了九年?”
“你知道我喜欢你了吧?”
但当我试探地伸出一条胳膊环住他的腰,和他分享一床被子里的暖意时,一切好像都无关紧要了。
“海城会不会下雪呢?”
这是我昏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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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难以启齿的梦尽管随着高中学业的压迫已经很久没再做过,但是我却疏忽了一切罪恶和欢愉的源头就躺在身侧。
梦里,江沨仍靠坐在床头,穿着黑色的背心,裸露在外的皮肤在灯下泛着诱人的光。
只是这次我轻而易举地走了过去,被他拉着跨坐在腰间。
江沨常年打拳,结实但不魁梧,每一块肌肉都漂亮到让我垂涎,在梦里描摹过无数遍。
我知道左边第三块腹肌是他怕痒的地方,伸手去触碰的瞬间便感觉到身下肌肉的紧缩。
再往下还有一个地方灼热地顶着我。
模糊间我好像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却迫不及待先去亲他的嘴唇,甚至无师自通地伸出舌头舔。
“哥……”我有些难耐地来回晃动,却不知道要如何纾解,身体里像是着火一样,想清醒,却又想继续沉溺其中。
江沨的眼神暗了暗,一只手贴上了我同样灼热的地方。
他冰凉的手却让我更滚烫,巨大的快感汹涌来袭,我失声地叫出来:“哥!”
这一声,让我从梦境中脱离出来。
浑身酸软,呼吸急促,我习惯性地抬头去看窗外,却发现窗帘紧闭,室内昏暗,意识慢慢回笼,我才想起昨晚是和江沨一起睡的。
可能是那一声哥真的叫出声了,我看到江沨的眉头皱了一下,想继续装睡时却正对上他睁开的眼睛。
“醒了?”他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我不敢开口,我又“那个”了,怕嗓音出卖我的情欲,只好胡乱点头。
往常早上醒来之后那股快感会逐渐淡去,今天却像潮水一样越来越澎湃,久久不散。
我闭上眼不敢再看江沨,他的一举一动都只会让我更热、更窘迫。
可是他却半撑起身子,伸出手贴上我的额头问,“还难受吗?”
他的手带着凉意,我忍不住蹭了蹭试图降温,却发现那股快感仿佛要宣泄而出了。
这感觉陌生而奇妙,脱离了理智的掌控,我情不自禁地拉过他覆在我额头的手贴在脸上,大拇指刚好落在我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