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妻日记(23)
“忘了…”闫涵垂着头看了眼日程,说,“暂定的是生宴后的那周五。”
尹鹤文问:“你想像我一样三选一吗?我可以同家里打个招呼给你个特权。”
“不必了,选择也是没有意义的。”闫涵犹豫须臾,说完转身,“我出去抽根烟,你先忙。”
“不是戒烟了么?”尹鹤文看着闫涵离去的背影,无奈叹气:“把我教训了一顿怎么自己还烦上了……”
第十六章 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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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调AO有别到底是解放人性还是禁锢思想,实在是个只得探讨的问题。
一方面我实在是不想再参与Alpha的世界。你就当我是Omega激进主义吧,想批判就批判,但至少我也只是在日记本里说说,没有对那些Alpha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而另一方面,追求AO平等的第一步就是模糊两性的界线,拒绝绝对黑白的两极化,只是寻找个体之间的差异而不是对性别差异评头论足。
然而两者都有共同点,那就是不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尹鹤文这样的Alpha都不是个好东西。
对于我被他操了这件事来看,我愤怒的并非是被一个Alpha给操了,反正都沦落到结婚这种地步了,婚内履行一下义务也是应该的。
但尹鹤文的态度也太差了,怎么看都是我被强奸,被强奸还要怪我?
Alpha是永远不会在自身找原因吗?
还是说他们骨子里的那种强烈自信已经令他们产生幻觉,觉得自己能够重新定义所有的道德和法律。
啊,忘了,新帝国的法律就是由这群Alpha,请恕我以偏概全,看到尹鹤文这个样,我也没指望上层其他Alpha能好到哪里去。
虽然说事后带我进了实验室,穿上白大褂的那一刻我才感觉到自己重新找到了归属,提醒我,我曾经是一个与Alpha Beta受过同等教育的优等生。
我的脑袋清醒,我的存在并非只是孕育后代。
既然我好不容易做爱了,出于不跑题的缘由我终于可以写点真实的在这本“繁衍记录”上。过程就是我被尹鹤文的信息素迷晕了,做了些难以言齿的事情。
应该是勾引了他,可能还说了些胡话,最终我们做爱了,并且在快射精的时候尹鹤文收敛了信息素,于是我清醒了,才发觉自己在被操。
至于感觉,很爽,但爽完就忘了,没有什么必要。
说来可能有些傻白甜,但做爱是要同爱的人做,熟悉的、亲密的,不为人类繁衍这一枯燥使命。
做爱只因我们想要肌肤相亲。
所以在此,我立下毒誓,只要我脑子还清醒,我再也不会,NEVER,被尹鹤文操。
至于生他的孩子,哈哈,怎么可能,就凭尹鹤文值得我在鬼门关走一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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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一半又被中断了,真的是烦谁谁来,尹鹤文又没敲门就进了我屋,真不知道他妈怎么教的他。
这厮又在我房间磨磨唧唧没走,说着些帝国总理生宴上的事情,我作为他的Omega得和他一起去,尽说些我的举止也代表着他的形象这类的废话。
太好笑了,好笑到我都懒得同他计较,只是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说完生宴之后,尹鹤文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又问起我在实验室里的状况。
我实话实说,那个在实验室里的下午是我结婚以来过得最好的几小时,和任何一个男人共处一室都比和他呆着要强。
尹鹤文听后却没太生气,可能都被我气习惯了,只是提醒了我一句虞宵是Beta,并且说会再想想办法获得批准,尽量让我出行方便一些。
说这些话的时候,尹鹤文一直在避开我的眼神,看他难得妥协的样子,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实在不像是我知道的尹鹤文。
这孩子应该在改变,也可能在思考着什么问题,毕竟他才十八岁,很多事情都在摸索阶段。
我决定不想太多,能让我进实验室必然是好事,不能让我进也是没有办法。
当下我在家里也有事情要做——虞宵临走的时候给了我大批的资料,当然算不上机密,只是部分与我专业对口的文献,毕竟我已经太久没有接触学术资料。
并且他还提到了NKP9,适合我原先体质的抑制剂。
为什么会精确地说是“原先”呢,都靠虞宵提醒,我才想起来一般Omega在初次性爱之后大概率会因Alpha的信息素干扰,从而改变体质。
我的体质本来就很特殊,研制出NKP9后并没有延伸钻研其他特殊体质的抑制剂,毕竟像我这样的样本太少。
如果我体质改变的话,除非我自己能够再次创造某种药物,否则我将会深受发情的干扰。
啊,发情,为什么Omega每个月都要发情!
有时候我真的矛盾,我深爱着自己,却厌烦这具身体,脑袋和下体总是达不到统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