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心动+番外(35)
就连些许在意,也不过是出于性而已。
快要忘记时间过了多久,手里握着的东西终于从脱力的手里滑落,下身湿答答,含着的液体一股脑就往外流,他被宋泠寒抱进浴室,花洒随便一喷就算是清理好,随便套了件沾满宋泠寒味道的衬衫,男人又把他的眼睛蒙起来,在黑暗里被拉着手前行。
交握的地方连温度都不像真实,他害怕这样的宋泠寒,可哪怕重来无数次,他都还是忍不住靠近。
随后眼罩被扯下,眼前足以容纳一人的银色鸟笼就映入邱与溪的视线。
宋泠寒低头看着他,声音慢条斯理,却像拉扯着心里头最后一根稻草,最后一条防线,曾经那些对着将来二字的盼望都成了虚无缥缈的愿望,连鸟鸣声都像是最无情的嘲笑,讽刺他的狂妄,他的贪婪。
“违反了规定就得挨罚,你说对不对?”
笼子底下垫着软毯,听出话里的催促之意,只能抖着步子一步步走进去,刚走到门外就被宋泠寒轻轻一推,摔倒在白色毛毯上。
“晚安。”
这是宋泠寒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随后房间的灯被关上,连月色都透不进半分。
是他又想要宋泠寒的爱,又抵抗不了叶蓁和沈堂的靠近。
明明最没资格哭的就是他自己。
所以他只能在寂静与昏暗里,回忆着这一周下来的每一句话。他记起叶蓁的威胁和偶尔泄露出的慌张,还有沈堂的笑。
宋泠寒凭什么呢,他们之间甚至连暧昧的窗户纸都不剩,性是唯一维系着这段奇怪关系的基础,亲吻不过附赠品,廉价又轻浮。
然而此刻,哪怕是亲吻也随着银色光泽消失了。
总觉得这篇文在廉价又塑料的青春伤痛文学风和变态风里来回试探,最后变得奇奇怪怪???
果然下次还是规规矩矩写剧情去吧。np好难。妈的。
第二十三章 一墙之隔
天色还没大亮的时候邱与溪就醒了,他只在深夜逼着自己闭上眼,浅睡了一会儿,连梦都只剩下冰凉的温度与男人残忍的话语。脑袋昏昏沉沉,意识在半梦半醒之间交替,他只记得凌晨的时候有脚步声靠近,窗似乎被打开了,于是风吹进来,将先前积了一室的膨胀欲望与耳光声音都给驱散些许。
想要睁开眼看看对方是谁,意识却拖拽着他不断下沉,黑暗里现出雾色与泥沼,他被看不见的手一遍遍拉扯下坠,无力挣扎。被淹没浸透的滋味就像他晚上尝到的每一个巴掌,每一句讽刺,又和过去叶蓁气急时的嘲讽,沈堂站在远处的冷淡目光杂糅在一起,真真假假看不真切,最后连那点细微的脚步声都消失。
可除了宋泠寒,谁还能进他的房间。他更知道对方不过是嫌麻烦而已,生病了还得浪费时间去看,宋泠寒怎么会乐意把做爱以外的心思放到他身上呢?
又要被丢下了吗,邱与溪在暗色里忍不住想。
直到睁开眼看见盖在身上的薄毯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来,他本就过着那样的生活——因为身体原因,在福利院连上厕所都要避着别人。可孩子的恶意也最残忍,他们会用最顽劣的手段掰开门锁,然后指着他直到青春期发育依然如图幼童般的性器嘲笑,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畸形又丑陋,是个不被人喜爱的怪物。
后来他最后的秘密也被撕开了,不该有的性器官和过于精致女气的五官——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那群爱聚在一起用打火机烧死昆虫的男孩们这样说。
所有人都嫌邱与溪脏,他们用言语随意地辱骂他,在衣服上倒墨水。一旦邱与溪红着眼睛说要去告诉老师,他们就那是废物才会做的事情。后来邱与溪才发现,反抗亦或是忍受都无济于事,最残忍的孩子就爱看他人痛苦,把一切乐趣建立在随脚踩死的昆虫上,最丑恶的言语上,还有那一天卫生间被撬开的劣质门锁上。
哪怕被骂成废物,他依然试图寻求着大人的庇护。而那个扎着利落马尾的女人皱起画得精致的眉毛,看着他叹气,告诉他只要忍,忍到逃离这个地方的那一天就好了。
为什么没办法呢。
因为他是个怪物,对吧。
邱与溪在日记本里无数次这样问自己。
“喂,邱与溪。”总是带头找他茬的少年突然走到他身边。
他知道自己应该转身躲开,以避免之后的一切恶意,然而那一天阳光太好,连对方的语气都不似以前那般刻薄,他小声问对方干什么。
“你的逼给别人操过了吗?”少年还是笑嘻嘻的,就像全然不清楚自己嘴里的话有多赤裸恶毒,“以后要是不去做婊子的话,多浪费你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