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文一手搂过言晏的腰，附在言晏耳边低声回答：“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袖扣这种东西，一般人很少回去注意。

他知道言晏平时也是从来不关注这些东西的，就连他自己用的一些物件还是姜管家跟戚宇帮忙整理的。

言晏的脖子被滕子文的气息喷地很痒，推了推他。

滕子文顺势坐到床上，手上的盒子却拿得稳稳的，道：“明天我就戴上，怎么样？”

言晏听了滕子文的话，心里克制不住地高兴：“随便你。”

“还有另外一份生日礼物我可以拆开了么？”滕子文很珍惜地将那装着袖扣的丝绒小盒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凝望着言晏，问。

言晏愕然：“还有什么生日礼物？”

他就送了这一份生日礼物啊。

滕子文勾起嘴角一笑，伸手去拉言晏。

言晏措手不及，跌了滕子文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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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言晏才有空去找白固。

言晏几经思虑，决定还是直接找白固询问他跟齐贤的关系。

言晏打电话约白固下午见面，白固那边似乎还有其他人在，言晏等了一会才听白固跟他抱歉地说道，自己下午有些事情。

言晏闻言，又问白固晚上有空么。

白固以为言晏出了什么事情，问他怎么了。

言晏沉默了一会儿，告诉白固：“前两天，我看到了。”

“看到？看到什么了。”白固摸不着头脑。

言晏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开口道：“子文生日那个晚上，我去花园找你，在花园里看到你跟齐贤了。”

白固闻言，很久没有出声。

“不过你放心，应该没有其他人看到。”言晏补充道。

白固的声音又过了许久才从电话那头传来：“我们晚上见吧。一起在我家吃个晚餐。”

言晏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言晏给滕子文去了信息，说自己晚上约了白固，就不回去吃了。

滕子文很快回了短信过来，问言晏需不需要自己到时候来接人。

言晏说自己能回去。

滕子文让言晏别忘了早点回家。

言晏看到那个“家”字，不由地微笑起来。

不过这个微笑并没有维持太久。

想到白固的事情，言晏的嘴角的弧度又塌了下来。

整个下午，言晏都过得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工的时候，言晏让司机送自己去白固家。

白固家言晏来过几次，门口的保全认识言晏，直接放言晏进去了。

言晏到了楼下，先给白固去了一个电话。

白固说他在家，让言晏直接上楼。

言晏挂了电话，直接上了楼。

白固开门等着言晏。

两个人正面对上的时候，都没有说话。

白固首先转身向里走，言晏跟了上去，在后面关上门。

言晏跟着白固走到客厅。

白固开口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坐吧。你想喝什么。”

言晏坐了下来，盯着白固看，白固的脸色十分平静。

言晏回答白固：“给我水就好。”

于是白固就去倒了两杯温水拿过来。

把水杯递给言晏后，白固也在沙发上坐下。

言晏双手捧着水杯，等白固开口。

白固手里也端着杯子，但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隔了许久，白固才回过神来看言晏：“我和齐贤……齐贤之前的确是我的男朋友。”

言晏虽然已经基本能确定自己的猜测了，但听到白固亲口承认，还是一阵震惊。

白固停顿了一会，似乎在等言晏消化自己的话。然后才接着道：“不过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

这个消息比白固跟齐贤在一起更让言晏震惊。

“之前在花园……那是意外。言晏，我希望你忘了这件事情。好吗？”白固两只手转着手中的杯子。

言晏去看白固。

白固半低着头，半敛着眼。

言晏看不清白固脸上眼里的情绪，但就是觉得白固身上隐隐散发出了悲伤的气息。

言晏问白固：“齐贤就是那个……让你出柜并且搬出齐家的人么？”

白固的头点了点。

言晏心里五味陈杂，一时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都是些什么情绪。

他对白固承诺：“这件事，我谁也不会告诉。包括滕子文。”

白固抬头，对着言晏露出一个微笑：“谢谢。”

那个笑容看得言晏心里一阵心酸。

言晏摇了摇头，放下杯子，伸手去握住白固的手。

白固对言晏道：“别担心。我们已经结束，我现在也已经没事了。”

言晏不回答，只是更用力地握住白固的双手，想要给他一点支持。

言晏想起之前每一次白固对自己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