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昊焱：“但我还是想问问。”

“我已经问清楚了。”司嘉木终于开始解释，杨宇也松口气。

那天陈森的话，司嘉木都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柯昊焱。

“果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柯昊焱声音低沉，听得出来的不满。

“真巧，我也这么觉得。”司嘉木淡漠地附和一声。

“抱怨归抱怨，但是这件事，你们两个都好好想想。”杨宇说完，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就跑了。

司嘉木去看柯昊焱，“你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又不能违约。”柯昊焱低着头，连圆圆的小脑袋都透露出闷闷不乐来。

司嘉木抬手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声音温柔的像是在哄小孩，“我还以为你会冲到陈森办公室指着他鼻子骂呢，没想到现在都考虑的这么周全，还记得自己签合同了。思想成熟了很多嘛。”

“我本来就很成熟。”柯昊焱小声嘟囔道：“之前还不是因为你才失控的。”

“好好好，HIT里就你最成熟了。”司嘉木笑了下，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

气氛缓和了下，但问题摆在那里，最后还是要面对。

新曲的demo来的很快，两人刚打开邮件，陈森的消息就紧接着过来，【下午来公司训练，接你们的车正在路上。】

司嘉木无视掉消息，听了下demo。

旋律听着很舒服，唱腔偏慵懒，很适合一个人的时候听。

一遍听完，他已经能跟着大概唱下去。

还不等他再听，陈森派的司机已经过来了。

到了声乐练习室，没看到老师，却看到了陈森。

几个人都冷着脸，谁也不愿意开口。

柯昊焱一根筋，司嘉木更不用讲，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周围人都当做空气。

最后还是陈森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我请了新的声乐老师，帮你们开发一些新的唱法。毕竟重组成了小分队，总要带给粉丝新的东西。”

两个人默契地都没开口。

陈森好歹是个老总，被两个小孩就这么无视了，不免有些生气，正要发作，声乐老师推门进来，打破了僵局。

“嗨，你们好！”来人高高瘦瘦的，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五官长得都比常人大些，尤其是那张嘴巴，在他脸上尤为惹人注意。

“嘿！我认识你们两！”他看到柯昊焱和司嘉木，眼里瞬间放出光来，激动地指着两个人，半天却喊不出名字来。

“司嘉木。”司嘉木的声音恰到好处的温柔，他指向柯昊焱，继续道：“这是柯昊焱。”

闻言，那人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对对！就是你们两！我女儿超喜欢你们！房间里贴的都是你们的照片，还把你照片——”

他指向司嘉木，继续道：“把你照片贴在台灯上，每天看着你的照片才有学习下去的动力。”

“谢谢。”司嘉木虽然笑着，却给人一种可望不可即的疏离感，那人讲话的欲望仿佛一瞬间被浇灭，他清清声，这才想起正事，“你们好，我叫白旭，是新来的声乐老师。对了，你们知道陈森在哪吗？前台让我来找他，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陈总在那边。”

白旭顺着司嘉木指的方向看过去，视线中出现了一个阴沉着脸的男人，尴尬地吞了下口水，坦诚道：“不好意思啊陈先生，你站在这两个帅哥旁边实在是太没有存在感了，我一时没瞧见。”

司嘉木、柯昊焱：新来的声乐老师这么敢的吗？

“没事，现在不就瞧见了。”念在白旭刚来，才华又出众的份上，陈森告诉自己要冷静，“他们两个都是我签下的，就当是你夸我眼光好。”

“你签下的？”白旭冲他竖起个大拇指，由衷赞扬道：“果然是大公司的星探，眼光就是毒！”

司嘉木看不下去，他觉得要是再不阻止白旭，很可能就没有新的声乐老师了。

“白老师，这位是我们公司总裁，陈森。”

“总裁啊……”白旭表情僵住，大概有那么半分钟，他没再讲话。

“白老师？”陈森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只来讨了一番嫌，“要是没问题的话，你可以开始授课了。”

“啊？授课？”白旭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都那么说你了你还让我授课啊？看来你是真的有自知之明啊！不愧是能当上总裁的人物！”

陈森一时竟听不出这句话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还想不出回复的话来。

柯昊焱在一边憋笑憋得身子都在颤抖，司嘉木轻轻打了下他的胳膊，眼神示意他不要再笑。

“要是方便的话，那我现在就开始了。”白旭自己带了吉他，熟练地调音，试了好几次，终于弄好，抬头茫然地看向陈森，“对了陈总，还没问我的学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