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寂静+番外(66)
提到这个人,妈眼里流露出鄙夷,“她是你爸高中同学,你小时候她的确抱过你的,那时候她还在我们社区做义工,我们也常来往。后来她嫁到S市去了,这么多年就没再见过,直到前天她说她已经回来了。”
“元元,你不用在意她,她以后大概也不会来了。”
“妈,为什么这么说?”
妈轻哧一声,“她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今天她被挤兑了,她肯定觉得丢脸,她哪敢再来呢?”
妈待人和善,那个兰清能让妈这么不喜欢,背后或许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直觉这很重要,于是追问了一句,“妈,兰清是不是对你做过不好的事?”
“嗐,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我这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让妈很苦恼,她背过身去,“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她当初看我跟你爸过得好,想破坏我们,她背着我去找了你爸,你爸拒绝了她。然后不久她就另外找了个离过婚的男人,还是未婚先孕。这个兰清啊,就是爱慕虚荣,你看她穿的那一身,不就是炫耀她现在过得好吗?”
我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在这么早就和爸扯上了男女间的关系,二十年前……
既然爸二十年前可以拒绝她一次,为什么二十年后反而不能呢?
爸和兰清纠缠在一起,究竟是为了孩子,还是只是拿孩子当借口呢?亦或是,孩子要,婚外情也要?
而被蒙在鼓里的妈,还以为兰清只是来向她炫耀的。
其实,说炫耀也没错,只不过,兰清不是来炫耀物质,而是来炫耀所谓的“爱情”的。
我的脖子好像挂上了沉重的枷锁,逼得我不得不低头。我不敢看妈,害怕再多看她一眼就会忍不住把一切都告诉她,破坏她最后的幻想和希望。
至少在妈说放手前,我一定要尽力维护好这份表面的安宁。
……
时间迈过一月,来到二月,春节即将来临了。
在除夕前一天,我和陈诤都放假了,我们挤在大妈们中间采购年货,小孩子兴高采烈地跑来跑去,吵囔的人声、孩子踢踏的脚步声混成一片,冲淡了我的惆怅。
今年除夕,两家人依然是在外面订酒楼的年夜饭,所以我们不用买太多东西,赶着这天来超市就是为了体会热闹、有年味的气氛。
排队结账时,我不经意往旁边看了一眼,排在我们隔壁那队的一个男孩,戴着鸭舌帽,穿着羽绒夹克的那个,不正是好久没见的元杰吗?
作者有话说:
大人总是要维持表面功夫,特别是像元元妈这样,好累的。
第47章 滑冰
队排的很长,我和陈诤还在队尾,而元杰已经快排到自助收款台了。
我撞了一下陈诤的胳膊肘,下巴往元杰的方向一扬,“诤哥你看,是元杰。”
陈诤顺着我示意的方向瞧了一眼,“哦。”
哦,没了?
“是哪个?”
原来他根本没认出来。
我小声说:“戴黑色鸭舌帽的那个,他在我们旁边这队的靠前位。”
陈诤又看了一眼,随后认真注视我,带点疑惑还带点不高兴,“就一个脑壳加一个背影,你也能认出他?同样的条件下,你都不一定能认出我吧?”
?这莫名其妙的攀比欲?
我解释道:“我是看到了他的侧脸才认出他的,但如果是你,就算我只能看到一根手指头,我也能认出来。”
这番信誓旦旦的表白取悦了陈诤,他手搭在我肩上,低着头露出笑意。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弯曲的长睫,俊挺的鼻梁,以及微窄而唇珠圆润的上唇,所有的部分都有最好看的弧度和走向。
我差点忍不住要亲上去了。
还好理智没走丢,我还记得这里是公共场合,还是大爷大妈最多的公共场合。
等一上车,陈诤的车钥匙还没插上,我立马扑过去压着他来了个三分钟热吻。
三分钟只是代词,表示时间很长的意思。
事实上,可能有几个三分钟吧。
亲着亲着,我们俩的手都不老实了,我往陈诤的胸肌上摸,陈诤往我的屁股摸。
我为了让陈诤摸得舒服点,主动把牛仔裤的扣子解开了,拉链随着陈诤手往里探的力度自然滑下来。
陈诤的手本来有点凉,却在又揉又捏的动作中摩擦生热了,我们几乎就要把持不住。
“车里有套吗?”我跨坐在陈诤身上,声音黏黏糊糊的。
屁股底下很硌,我不怀好意地对准那个地方又磨了磨。
陈诤微喘着气,死死摁住我不让我动,“没有,别闹,回家再做。”
我不太甘心,“没套也可以的。”
“不可以,现在太冷,容易感冒。”陈诤态度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