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商量。”

——练你妈的，你先用上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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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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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感持续了好几秒，非但不见缓解还有加剧的趋势。两人一前一后僵持在床边，喘息声交叠，谁也不敢乱动。

这时蓝图突然听见客厅里隐约传来响动，仔细分辨是手机震动的声音。

“停，停一下……”

“我没动。”

“好像是我的手机在响。”

“刚刚就听见了。”

“响很久了吗？”

“四五次吧，没注意。”

“四五次！？”蓝图扶住床沿试图站起来，然而膝盖刚一离地又力不能支地跪回原位，身体里的东西被挤脱出去。

“嘶！”谷中溪倒抽一口凉气。

“让一下，我出去看看。”

“痛！你慢点……”

“我都没叫痛你叫什么？”

“差点被你弄折了！”

“真的假的？我看看……”

蓝图见对方神情痛苦不像是装的，不由心里一紧跟着担心起来，然而刚扶他坐下就被猛地拽进床角。

“你安慰一下它就不疼了。”

“……”

“‘靓仔’说它想被摸头。”

“……”

“还要全身按摩。”

“你叫它先休息会儿，我去拿手机。”

谷中溪攥着他的胳膊不松手：“过会儿再看吧，反正已经挂了。”

话音刚落震动声再次响起，一记接一记像在催命似的。

蓝图用食指点住“靓仔”的脑袋拨弄两下：“就看一眼，可能是教务处有急事找我。”

“快去快回。”【正好让我休息一下，太紧了箍得好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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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图找到手机的时候来电尚在拨打，但号码显示并非文学院办公室或者教务处，而是姚文辉的手机。

将画面最小化切换到通话记录，前五个未接来电也都是姚文辉打来的，无间隔连环call。

——阴魂不散，昨天刚放我鸽子现在又来找我干什么？

蓝图的第一个反应是不理他，关机求清净。然而来电在短暂的停歇之后再一次拨过来，谷中溪隔着半开的房门冲他喊：“蓝老师？怎么不接电话？”

“哦哦……”

蓝图胡乱应了一句，背对卧室按下接听键：“喂？”

姚文辉的声音从屏幕那头传来，很轻很碎，慌里慌张的，像在公共场合偷偷打电话。

“蓝哥，你总算接了。”

“我刚刚有给你发过消息吗？”

“你别理……”

“昨天我去kingdom找你……”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对面不知发生了什么突然响起一串杂音，夹带着人话，听不真切。下一秒电话被挂断了。

蓝图对着手机足足愣了四五秒，心想这什么情况，他不会是遭到绑架找我求救来了吧？

——联系前文又觉得不像，虽然没听懂那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是什么意思。

卧室里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蓝图点开微信页面，果然发现几条来自姚文辉的未读讯息，发送时间大约在二十分钟前，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再见次面把照片给他。

奇怪的是在那之后又有几条撤回发言的记录，不知道对方在搞什么鬼。

正当他疑惑之时又有新消息过来。

——姚文辉：刚刚不好意思。

——姚文辉：今晚有空吗，老地方。

——蓝图：没空。

——姚文辉：昨天临时有事没去成，我的错。

看到这句话蓝图觉得浑身不舒服，因为两人恋爱期间不管遇到什么矛盾对方从不认错，哪怕自己有错在先也要蓝图先低头哄他才肯和好，这也是他后来谈不下去的原因之一。

现在才知道改进，晚了！

——蓝图：没事。

——蓝图：给个地址，我把照片给你寄过去。

——姚文辉：还是直接给我吧，快。

——蓝图：我没空。

发完这句房门突然大开，谷中溪光着身子从卧室里走出来。

蓝图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你出来干什么？”

“洗手。”谷中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并未停下脚步，眨眼就穿过客厅进了卫生间。

水声响起，很快又停下了。

“用哪条毛巾擦手？”

“第二排挂钩上那条白色的！”

没有回答。窸窸窣窣几阵轻响过后谷中溪出了卫生间，身上依旧是不着寸缕，只有脖子跟手腕上挂了装饰。

蓝图瞬间把照片的事抛到九霄云外，手机还亮着屏抓在手里，眼神却越过沙发餐桌飘到那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上。

五秒钟后大长腿走到跟前，他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

“你lu了？”

“你一直不回来，房间里信息素又那么浓，我忍不住了。”谷中溪难得露出心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