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戏里爆红又暴富[全息](6)
五福客栈坐落在这一片长街的最末尾,外表是灰扑扑的一栋二层建筑。不仅是外表看着破落,里面也到处都是补丁。
木质楼梯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岁月,已经看不出本来都颜色,上头的泥浆污垢不管擦刷多少次,依旧顽强的附着在上面。现在踩上去还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哎呦!时姑娘今个儿怎么这么早起了?可要吃点什么?厨房的崔师傅今天做了小馄饨跟奶糕,我给拾点来?”
跑堂小二手里甩着汗毛巾,一脸笑的问道。
作为这破路客栈的唯一跑堂,他兼职的工作可不少,毕竟谁让这客栈总共就四人。他老爹是掌柜,老娘负责客栈内内外外的采买,掌勺的崔师傅是她老娘那边的亲戚,也算是他大舅。
一年到底这客栈也接不到多少客人,难得有人入住,而且看样子还是打算长住,可不得热情些招待。
时衣摸了摸肚子:“行,那来碗馄饨,一碟奶糕。”
“好嘞!您先坐着。”小二一甩汗毛巾,脚下生风的往后头厨房去。
要说来到这后最让时衣满意的事,就是吃的特别合她的胃口。不管是街边卖的小吃还是其他的,味道都特别好。
当初选择这家客栈落脚,其实不止是因为住宿便宜,饭菜可口对胃口也是一个原因。
白瓷碗里盛放着漂浮着葱花的清汤,以及数十个隐约可以看见精肉的薄皮馄饨。葱香和芝麻油浑然一体,闻着便让人不自觉的吞咽。一同端上来的还有一碟奶香十足的雪白奶糕。
“您请。”小二笑着把馄饨跟奶糕放桌上,而后拎着空茶壶转身出去。
客栈过于破落所以不存在包厢之类的,大堂里也就摆了五张方桌,其中一张方桌有一条桌腿还是从别的地方拆来补上的。
时衣坐在靠门的方桌,全身心投入在美食之中。
“真是要死了,那老屠夫今天竟然给涨了十个铜板。要不是看在多年街坊的面上,谁会去他那儿买肉?”王大娘嗓门震天响地从后厨过来,嘴里埋怨着猪肉涨价,“本来就是小本生意,这边肉钱涨价了店里还按原价卖,那还不得亏死!”
正在柜台后头打算盘的王掌柜脸色一变,抬起头冲时衣歉意的笑笑,而后从柜台后走出来,一把拽着王大娘往后厨走。
“欸!欸!他爹,你拽我干甚?!”
“噤声!时姑娘在大堂用膳呢!你瞎嚷嚷什么!”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时衣用汤勺搅了搅清汤馄饨,许久啧了一声,而后把这场闹剧抛之脑后。
“王二,我吃好了,钱放桌上了啊!”时衣擦擦嘴,从腰上的钱袋子里摸出几枚铜板。
“欸!来了!”王二掀开布帘从后厨跑出来,“时姑娘,你别在意我娘说的话。她就是这个性子,心里有些不平,也就嘴上说说。”
王二连忙解释,生怕时衣心生嫌隙,再一怒之下退房离开。
毕竟现在客栈里就她一个长租的房客,其余住一晚的都是些实在没办法,只能将就一宿的落魄大侠或者是旅人。
看他这副紧张的模样,时衣本就没因刚才那番话心生波澜,现在更是不在意。
“我没在意,我也晓得大娘是什么性子。”她摇摇头看向王二,“你放心吧,毕竟我可是续了七天房租呢。”
听到她这么说,王二着实松了口气。连忙对时衣讨好的笑了笑,而后挤眉弄眼的凑上前。
“听说肉价上涨的原因是官府最近开放了一批地契,都是从贪-腐官家那儿抄家抄来的。地段都是顶顶好的,多是些达官贵人住的地儿。”说着他顿了顿,神情略有些失落,“……想来刘叔是为了刘哥娶亲,想要多攒些钱吧。”
时衣心神全然被“地契”二字给圈住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后半句。她眼睛一亮,脸上是止不住的欣喜激动。对于买房这件事,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生长环境造成的原因,对此她十分热衷。
“地契?都有哪些地段的?要多少银子?”时衣盯着王二问道。
“姑娘是想要买张地契?”王二有些惊讶,“都有哪些地段、需要多少银子,这些小人可不清楚。不过地契的事都归官府管,去府衙问问便能知道。”
时衣道了声谢,而后急匆匆的出了客栈,朝府衙去了。
……
从府衙大门出来,时衣没回客栈也没去今天打算要挖草药的地方。她站在府衙前的石桥旁的柳树下,神色蔫蔫的望着静静流淌的清澈河面,内心泪流满面。
无他,看见这清澈见底的河水,就让她想起比自己脸还干净的钱包。
“太难了……”时衣两眼无神地喃喃低语,“最便宜的地契都要三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