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74)
“你他妈找个神仙都没用,先站着给大伙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去教唆蒋睿打白绩,应!裘!”齐项的声音如同平地一声雷,让班级炸开了锅。
议论声窃窃响起。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齐项你别血口喷人!”应裘慌了,他四处张望,颤抖着尖着嗓子吼出来。
齐项冷笑,轻蔑的眼神藏不住地落在应裘身上,他绝对不能让应裘就这样出去,他要先声夺人地让“白绩无故打人”的事转变成“应裘找事后白绩被激怒打人”,不然这段时间帮白绩累积的好感会荡然无存。
而且…
齐项的一双手如铁钳般攥着白绩的小臂才遏制住他要冲过去揍应裘的冲动,眼看拦不住,他果断一拽,把白绩按在自己身边,另一双手温柔摩梭着白绩鼓鼓跳动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言:“冷静冷静。”
他第一次这么做,毕竟之前白绩发病他早就被赶走或者打走了,保不定白绩不吃他这套。
还好,白绩没动作,只是把严酷冰冷的目光扫向应裘。
齐项高声道:“蒋睿亲自说的,你要是身正影直他提你干什么?难不成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帮他顶包?”
他言语轻蔑,把应裘贬低到泥地里,而白绩又眼神阴寒,加之周围人不住的叽喳声,应裘早就崩紧的神经也崩断了,那种从未受过的屈辱如千钧重击砸得应裘头晕脑胀。
应裘:“我没有…我…”
他的影响力怎么也比不上齐项,不会有人相信自己…
应裘为自己的无能生气,又万分记恨白绩,他凭什么要受到这种对待,他们要是知道白绩做了什么…对,他们不知道,只要他们知道白绩做了什么恶心的事,他们就会理解自己,他…他应裘才是代表正义的。
“是我!我看不惯白绩怎么了!”应裘气急败坏地指着白绩环顾四周,“他!白绩!把我舅舅打到住院,差点废了我舅舅胳膊,他呢!?他白绩什么事没有,在警察局呆了半天就走了,连个案底他妈的都没留下,现在还能花钱来丹毓上学,他凭什么啊!”
“我舅舅呢!我舅舅都原谅了他,结果转头出院就被学校开除了,就因为十三中害怕他谢家,所以我舅舅一个优秀教师,明年要升副校长的人,现在只能在一个破补习班教书!”
“我凭什么不能恨白绩!白绩这种暴力分子就他妈该坐牢!我们应家就是跟他白绩有不共戴天之仇!”
“……”白绩拍拍齐项的胳膊,意思松手,“我可以。”
齐项松手,白绩一步步走到应裘面前,刚才还硬气的人一下子怂得小腿打颤,白绩站在他两步远,昂着头,面容冷峻带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没废了应明友、没打死你都算你们应家人走运。”
应裘:“你们听!他白绩眼里还有王法吗!?”
“闭上你的狗嘴!”白绩叱道,“我干的事我都能承认,你他妈干的事能自己说出来吗?只会躲在楼梯口嚼别人舌根,你他妈是蛆就找个臭水沟呆着,别裹着屎出来满嘴喷粪!别怪人看不起你。”
这还是白绩头一回撕破脸说这么多话,一通骂下来,齐项都傻眼了两秒。
“应裘,要点脸吧。”齐项这还能听不明白,他笑了,“装什么为了舅舅,说到底还不是为你自己?不就是说人坏话被白绩听到了,担惊受怕地找蒋睿帮你报仇呢?你小子在厕所嚼舌根能被我听到,在楼梯口讲人坏话被白绩听到,有这功夫不如写日记实在。”
全班再次哗然又被齐项说的想笑,什么陈年旧恨,什么角落密语,信息量太大了,那些被藏着的腌臜事一下子开诚布公交给众人评判。
应裘被噎地说不出话,像吃了秤砣般只觉得身子沉重,他是应家的骄傲,凭借扎实的成绩在富二代遍地的丹毓也交友甚广,有望踏入一个寻常人进不到的圈子,自小就接触比别人更多的机会......
他多怕自己拥有的一切被毁掉,一下从天堂掉入地狱,成为一个被人唾弃的小人,他…他害怕别人探究怀疑的目光…他害怕白绩和齐项的指责诡辩,谁能救他?
“干什么!白绩!齐项!你们两个怎么站这里!”
数学老师听说了这里的动静赶来,苍昊去找教导主任了,这时候他就是代班主任,他看到应裘肿着的花脸还有一地狼藉,又看了眼白绩,吼道:“你是不是收不住手了?外面打完回来打同学!反了天了是不是?”
这时候一直噤声的季北升突然站起来,“老师啊,白绩打人事出有因,你你凭什么先先指着他骂?是是、是应裘先先…先搞事的!”
谁也没想到先说话的是季北升这个软柿子,在他的带领下一些跟白绩玩过的也接连站起来声援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