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200)
齐项:“咱们俩站一块这么看,我铁定是被你欺负的。”
白绩翻白眼,“放屁,谁欺负谁你心里有数。”
照片到18岁戛然而止,车也驶到时光的尽头。
终点站是露天的台子,满面笑容的工作人员送上最新的照片,“生日快乐!”
如梦似幻的隧道里,18岁的深情相拥,粘得像烤过的棉花糖,一刻便是永恒。
下车的瞬间,原本寂静的天空绽放出绚烂的烟花,游乐园熄灭的灯再次亮起,齐项、梁逢秋和季北升一起唱的生日歌响彻游乐园,如空谷回响,偌大的游乐园被歌声占满。
高配海底捞。
“我他妈…”白绩捏紧拳头,热泪盈眶,“我他妈憋不住了。”
他很感动又很尴尬,好像不哭一下不合适,哭了又显得自己很傻,进退维谷,于是躁地得骂两句。
白绩绵绵地锤了齐项肩膀一下,像是要掸去一点感动,凶巴巴问:“确定这里面没人了吧!”
“当然有人,不然谁放烟花,谁启动机器。”齐项煞风景,“工程量很大的。”
白绩:“……”
连夜制定逃离地球计划。
如果不是齐项准备的太认真充分…白绩要怀疑他在报复自己给他过生日时整的花路。
齐项搓了搓他的脑袋,小脸臭地吓人,像叛逆期的小孩被老师夸奖后佯装镇定的装酷,他勾住白绩的后脖颈,“走啦,回家。”
“结束了?”白绩问。
齐项提议,“要不我现场再唱首生日歌?”
白绩:“……也不用麻烦。”
*
出园时,加班的工作人员也陆续往外走,谁都认识寿星,白绩每见到一个人,就有人祝他生日快乐,以至于他坐上车仍旧有头重脚轻的晕眩感。
这是他的成人礼,也是他最盛大的生日,圆满而充实,他的男朋友为此精心准备,去拼凑他们的过往。
白绩侧首看到齐项认真开车的侧颜,在自己看过去的瞬间,齐项就勾起了嘴角,他猜齐项余光在看自己。
粘稠的暧昧,无声的纠缠。
白绩想,我对象是真的帅,也靠谱。
想到这,白绩满意地摸了把齐项的大腿,齐项背挺得直。
直到下车,白绩仍有些不真切的感觉,他走近楼梯,因为脚步轻,声控灯还没有亮,里面一团昏暗。他忽然觉得前方很空,空得有点凉。
于是白绩回头看了齐项一眼,后者趴在车窗边对他挥手送别。
“就结束了?”白绩心里怀疑。
慢悠悠走上楼,在楼梯口又从窗口往外看,齐项的车还停在下面,家门口他发现牛奶箱的盖子有些凸出来,白绩心下一紧,担心是白务徽又给他寄信破坏好心情。
一下从天堂坠入现实。
白绩皱着眉头拉开牛奶箱,一束花落到了他手中。
玫瑰的浓艳与向日葵的明丽交织在一起,散发出淡淡的花香,箱子里还放着一张卡片。
第一页写着:“生命中所有残缺的部分,原是一本完整的自传里不可或缺的内容*”再往下翻,“两部残页合起来是一封情书。”
白绩捏紧卡片,他见惯了牛奶箱里没有牛奶只有令人作呕的信,没想到这里面还能开出一束花,一晚上悬着的心,在橙黄色的廊灯下终于落到了实处,从14岁就消失的美好,在18岁被人珍重的奉上。
他打电话给齐项。
那头的人懒散中带笑意,“喂,雀儿。”
白绩淡定地问:“走了没?”
“没,在楼下听你调遣呢。”
白绩命令:“上来。”
*
“你会不会?”
白绩趴在床上,调整了十个姿势,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对洗澡的齐项喊。
齐项不搭理他,可能是听不见。
屋子里除了白绩的心跳也只剩下外面淅沥的水声,像一场大雨,把人浇地有点狼狈,以至于在床上打滚的白绩有点后悔。
“要不算了吧,都没准备,也没有个学习资料。”白绩嘀咕,他也是一时上头,觉得天晴了雨停了,他也能行了,而齐项也默契地没问上来做什么,好像他们都已经心领神会。
嘚嘚嘚。
外面的大门被敲响,白绩像是做了亏心事被抓,在床上弹了两下才匆忙下床,趿拉这拖鞋小跳着跑向门。
“谁?”
从猫眼看出去,一个很年轻的外卖小哥,见到白绩本人也有点吃惊。
“谁的外卖?”白绩开门朝他看,他没有点过东西。
“小、小小白鸟的生日礼物,你老公给给、给你哒。”
小哥拿着一张纸照本宣科,边说边偷瞄他,面有窘色,又从身后递过来一个白塑料袋,映出粉色的轮廓。
白绩心中涌出不好的预感…跟外卖小哥大眼瞪小眼,一个脸红一个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