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180)
刘瑜:“因为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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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瑜第一次见白绩是他八岁地时候,才搬到城南,大夏天穿着嫩黄的背带短裤,头上戴了个黄白的鸭舌帽,坐行李箱上让爸爸推他,见人就笑,小牙又白又整,脸肉嘟嘟的,满是小孩的天真幼稚。
根本看不出来他刚经历破产、被追债的事,一点愁容不见。
当时周雅雯和白务徽还比较融洽,患难夫妻总得相互扶持着过。
他们小孩也争气,转学就考了年纪第一,让楼上老梁家羡慕的,梁逢秋也鸡贼,借着学习的名头跑下来抄白绩作业,经常看见他俩小脑袋并排在窗户边,一人捧着一本书。
那个时候的日子过的轻松而愉快,刘瑜对她们一家并不熟悉,只是偶尔见到白绩逗逗他,见到周雅雯去买菜问候一句。
然而一切在白务徽工作不顺心,去小赌场“放松”开始变了。
以前城南有很多小赌场,城南的一些地头蛇牵头开的,套了个麻将馆、棋牌室的壳子,里头好多老虎机之类的赌博工具。
那里乌烟瘴气,鱼龙混杂,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体面点的人见了都要绕道而走,深怕沾上什么坏毛病。
然而刘瑜好几次见白务徽醉醺醺地从赌坊出来,甚至和一些街溜子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她才有些警觉地去观察起白绩他们一家。
果然,她有次夜里路过白绩家,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出哭声和打骂声,一听就是家暴现场,刘瑜当机立断敲门,并威胁要报警。
门开了,周雅雯跪倒在地上,白务徽醉醺醺的还在骂人,而右侧小房间房门紧闭。
警察来把白务徽带走,周雅雯也被送去医院,后者泪眼婆娑地抓着刘瑜地手说白绩还在房间里,求他去照看一下。
刘瑜骇然,赶忙打开那个被锁上的门,漆黑中,白绩抱膝坐在门口,死死咬住手臂,好深的血印子留在胳膊上,人坐在那儿有点失魂落魄。
她蹲下去让他放松,说:“没事了,没事了。”
白绩麻木地看了刘瑜一眼,几乎是过了一分钟才痛哭出声,泣不成声说不出连贯的一句话。
最后,周雅雯还是原谅了白务徽,因为白务徽清醒时又是认错又是打感情牌,周雅雯心怀愧疚又仍有爱意,信了他的话。
夫妻俩回家时“和和美美”,然而白务徽见到刘瑜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被白绩捕捉到,他逃避一般地闭上眼睛,将不信任掩盖。
家暴仍然发生,甚至愈演愈烈,周雅雯的自由被限制,安全被威胁,后期她甚至连哭都要憋着,不然就会被更粗暴的对待。
而白绩沉默地像一座冰雕,没事也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缺少一丝生气。
刘瑜担心她们,又自作主张地报了几次警,然而都被四两拨千斤的解决,有人在帮白务徽遮掩罪行。
白绩跟刘瑜说,“我受不了了,他不是我爸。”
刘瑜想安慰他,更像是安慰自己,“会有办法的。”
白绩没回答,这回不信任写在脸上,眼里满是狠决,接下来就是一场恶斗,两败俱伤,白绩把白务徽送到牢里,自己也被困在牢里。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一切其实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因为报导,周雅雯的事在他们以前的圈子里传开,她少年时的青梅竹马,也是她的暗恋对象谢仕平从北京回来,专门招呼他们母子,一心一意融化了周雅雯草木皆兵的心,修补她的裂痕,并满怀真诚地求婚。
从地狱又回到了天堂。
除了白绩。
白绩一开始是跟着周雅雯回谢家的,他状态不好,见人总少些礼貌,那时候周雅雯在筹备婚礼,家里人来人往不免议论,说白绩是拖油瓶,说周雅雯是二婚云云。
白绩都听在耳朵里,婚礼前跑回刘瑜家。
“干妈,你能不能收留我?”
他汗津津的,像在风雪里迷了路,满身看不见的伤,心脏像缺了一大块,漏风,还飘血腥味。他否认自己的存在价值,觉得自己是拖累,恳求刘瑜时还有点怯意,似乎刘瑜要是拒绝,他自力更生也可以。
“你是我儿子,什么叫收留。”刘瑜拥抱住他,“干妈这里永远欢迎你,干妈永远保护你。”
周雅雯一直在求白绩跟她走,白绩一言不发,拒绝地很决绝,后来连周雅雯的面都不见一下,以至让人觉得寒心。
还是刘瑜劝了她,才让周雅雯回去,两边相安无事。
而随着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刘瑜发现白绩状态十分差,睡不着觉只说这疼那疼,他是疤痕体质,背后横遒的伤疤像钻在皮下的蛊虫,每到夜里都折磨白绩一趟,白绩挠伤痕,挠到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