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10)

作者:牧冶

“那是谁烦你了?”

“舒芙蕾好了,我去送。”

白绩淋上抹茶粉,借故就走,任小马姐在后面气恼地跺脚。

谁烦他?

除了齐项还能是谁!

没脸没皮又惯会灌输歪理,空长了一张能被判刑的碎嘴,他绝对是能够被白绩以仇人之名刻在碑上,死后需要喝孟婆汤才能忘掉的麻烦精。

可气的是,就这么个人,白绩他打不得骂不得,一有点什么事,就面临着“我要告诉周阿姨”的威胁。

一想到齐项,白绩脑海里就是他倚着墙,翘着个二郎腿的样子,像个蔫儿坏地狐狸,又像只斗胜的公鸡。

“您的抹茶舒芙蕾。”

似乎只是想想,白绩就能幻听到齐项叭叭叭损人的声音,大脑要炸开了。

还好,下课了。

可他一抬眼,突然笑容凝固,直起身子的白绩正好与齐项隔窗四目相对。

齐项一张笑脸赫然出现在落地窗外,笑得恣意如暖阳,多情的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阴魂不散的像缠人的魅狐。

但不是下山来报恩,是下山来寻仇的。

“妈的…”

白绩情不自禁骂出声。

他眼皮下敛,撇出个凶煞的弧度,他站得高,自上往下看人,似笑非笑,端端显露了出不经意的高傲与攻击性。

齐项上前敲了敲窗户,白绩也往前迈了一小步,在齐项的脸所在位置,按出一个水雾雾的掌印。

*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纹身。”齐项一进门就夸地热乎,“工作服也挺不错的,贵店审美方面很可以啊。”

他不住地打量眼前这一个从未见过的白绩。

米色的短袖衬衫,腰间系着深褐色的围裙,勒出窄腰的弧度,曲起的小臂线条流畅分明,肌肉有起伏但不夸张。

最让齐项惊艳的是他胳膊上张扬桀骜的纹身。

抽象的墨黑日月纹在那瓷白的肌肤上,四射的光芒中三根黑色的线条向上延伸,牵住大臂上一张如同正在向地狱献祭自己的鬼脸。

整个手臂颜色对比鲜明,性感地像在冰上融了墨。

真是…太他妈漂亮了。

但是这句话不能说。

说了,眼前这个已经不怎么耐烦的冰块得爆破,齐项得掂量着。

果然,白绩看到他眉头已经拧起来了,暴躁之气几乎要溢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

“缘分深,迷路迷到你这儿了。”齐项嘴巴不老实。

“爬。”

白绩毫不留情的要赶客,语气之冷,仿若齐项走进的不是咖啡店,而是警察局的审讯室。

齐项听了啧啧有声,他挑眉,故作刻薄地调侃,“这儿服务员怎么也不给个笑脸。”

白绩为齐项指明出路,“门口有投诉箱,去吧。”

“谁要投诉啊。”齐项漾着笑脸,跟没脾气一样,他抬起胳膊,一塑料袋的雪糕哗然堆叠在桌上。

“我来给你送温暖的。”他转性了一样,说着让人牙酸的话,挑挑拣拣,“喏,你喜欢吃的,小布丁还有奶砖。”

“你…吃错药了?”白绩站得笔直如同小白杨,抱着手臂,目不斜视,眉头紧蹙,甚至想往后退两步。

“不,我来找你真有事。”

“放。”

“我想…咱们要不破镜重圆,假戏真做?”

“噗——”小马边鞠躬边后退,“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

第5章

“你他妈是不是不会人话?”

白绩勃然色变,忍不住攥紧拳头,他竟然有一秒在以为齐项嘴里能吐出象牙。

“我认真的。”齐项诚恳又无辜。

就齐项自己而言,和平相处与针锋相对没多大的差别,但他试探的话已经说出了口,索性就一条道走到黑,说不定不冷脸的白绩更有趣呢?

既然黄老板说白绩心软,他就尝尝这位“花臂柿子”的心到底软不软。

齐项垂手放下勒在腕处的袋子,刚准备要进一步说。

这时,吧台上的服务铃嗡嗡震动起来。

小马见机扯住白绩的围裙,小心翼翼插话,“雀儿,楼上。”

齐项耳尖,抓住空气中一挥而散的音。

“雀儿?”他咬着这两字,歪着脑袋望向白绩,“小名?”

雀儿是梁逢秋带出来的外号。

他说白绩这个名字,你叫他白哥,是鸽子,你叫他绩哥,又像是鸡,多少是个鸟,索性就雀儿,雀儿的叫。

久而久之,有些熟人邻居也爱这么喊。

但齐项喊这名儿,尾音打转,黏糊糊地拖着长音,像融化的冰淇淋,糊着喉咙,粘得慌。

白绩听着耳朵痒,刚松下的眉头又锁起。

他乜了齐项一眼,掂量着又瞟了眼楼上,懒得和齐项继续扯皮。

“跟你熟吗?”忌惮是在咖啡店里,白绩压着声音短促地骂道,“闭嘴,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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