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番外(123)
一听他后面那半句话的意思好像是担心自己低三下四去借老爷子的势,又觉得他智商欠费,冷笑道:“这点事还用不着我老爹出马,你又不是犯了死罪。”
许逸风听他这么说,彻底放松下来,垂着脑袋偷偷瞟他。虽然能看出陈与同很不高兴,但也明白他没有真生自己的气,只是手指头被他揪得有点疼,心也跳得扑通扑通的。
这地方不适合谈情说爱,案件也还在侦查过程中,程序上的事既然花钱找了律师,审理又归朱越管,陈与同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就默默无语地坐了一会儿,直到干警提醒他们时间到了,许逸风才抬起头,盯着陈与同,笑着认真地说:“回去吧,别担心,我过两天就回家了。”
陈与同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是无限的温柔和爱恋,让他忍不住想去吻一吻,只可惜天时人和不地利,最后只能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回家以后睡得很不踏实,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洗漱完毕后却什么事都做不下去,一个人早饭也不想吃,干脆提着电脑去了工作室。
许老板给他开了一张门禁卡,他以前觉得没什么用,现在油然而生一股老板娘的责任心,决定去工作室好好教育教育那三条老板的狗腿子,以后不能唯命是从,尤其是这样愚蠢的命令。
本以为周末一大早大家肯定还没来上班,到了却发现门口停着一辆宾利,里面还坐着个个西装革履的司机。
他满腹狐疑地刷卡进了门,没见到人,却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小声的话音。
看着摊开的沙发床和没叠的被子,陈与同猜到应该是闫严又睡在这里了,果不其然,一抬头就看见闫严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没好气地冲身后跟着的人念叨:“严总,我洗澡你也在卫生间门口守着啊,我都说了我不缺钱,你赶紧回去吧。”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穿着打扮都透着有钱二字,陈与同想到许逸风跟他说过闫严的名字就是取了父母的姓氏,从外貌看年龄,走在大马路上,是看不出这个女人已经有了个这么大的儿子的,不过有钱人都保养的好,她的眉眼和闫严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闫严的母亲了。
“诶?与同哥,这么早,你怎么来了?”闫严对上他的视线,瞳孔猛烈地晃了一下,心想坏了,许老板怕是要遭家法处置了。看陈与同的表情,他应该是都知道了。
幸好严玲此时恰到好处地问了一句:“儿子,这位是?”
当着陈与同的面,闫严不想对母亲表现得太冷漠,对陈与同说:“与同哥,这是我妈,严玲。”
他都多少年没叫过她“妈”了,偶尔接个电话,见了面都是喊她“严总”,严玲的心里涌起一股热流,眼前也模糊了一片,有外人在,她只好偏过脸,飞快地擦了下眼角。
不过她很快定了心神,又摆了个职业笑容,向陈与同点了个头,虽然她本该问陈与同姓氏名谁,却因为想和闫严多说两句话,紧跟着他走到沙发边,看他收拾被褥,问道:“儿子,这位是你朋友?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过?”
陈与同看闫严折的正是上次让许逸风拿过来的被子,加上他也一直好奇闫严的事,此时竖起耳朵听他和严玲的对话,也不多嘴自我介绍,直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抽了电脑,打开两份没用的文件翻看。
“与同哥是许老板的男朋友,工作室法律顾问。”
这话让陈与同心里咯噔一下,不过严玲好像很淡定,只是很平静地“哦”了一声,她接下来的话倒是让陈与同有点吃惊。
“儿子,之前小媛和风儿能天天陪着你,现在人家一个两个的都有另一半了,就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甭管男女,你是不是也找……”
没听闫严出声,严玲的话突兀地戛然而止了,陈与同背对着他们俩,猜测可能是闫严给了个不太愉快的眼神,掐断了这句话。回想刚刚严玲对高媛和许逸风的称呼,应该很熟悉工作室的每个人,所以她才对自己和许逸风的关系见怪不怪吧。
闫严把被子折好塞到衣柜里,又抬了沙发床让它恢复原样,严玲坐下又问:“我听招行的客户经理小吴说你昨天提了六十万现金,是要办什么事么?”
工作室账上的钱交了季度的房租、买了画材,又赞助了母校一个商业活动,现在所剩无几,加上许逸风的事还需要打点,闫严昨天联系了银行备款,没想到这客户经理和严玲也有业务往来,这么会看人下菜。
他没好气地说:“这人他妈怎么回事?客户的隐私随意泄露,是不想干了么?操,这钱是我自己赚的,跟你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