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丧后我和竹马虐渣(70)
这话太有画面感了,聂嘉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膝盖,好像真的能感到痛一样。
林慎谦打人是真的很疼,小时候他就见过对方拿着擀面杖追着林冉亦满院子跑,把皮实得不行的林冉亦打得嗷嗷大哭。
“再说了,林冉亦本来就不是这条道儿的,我帮他矫正一下他爱学人的臭毛病,不是正好吗?”
聂嘉言渐渐被林懿行的话说动了。
对啊,冉亦哥还交过不少女朋友呢。
还可以直的。
嗯,可以的。
最后,林懿行做了简单的结案陈词,“所以,我将他看片子的事情报告给你们教导主任知道,只是一种治疗方法。”
“聂法官,你得让我无罪释放。”
随着话音的落下,林懿行微微倾身,歪着头凑上去吻住了还在懵懵懂懂思考着的小男朋友。
林冉亦写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检讨,手都软了还没写完,正打算去林懿行的院子找聂嘉言帮帮忙。
远远地,他就从半敞开的院门里看见台阶上坐着两个人。
好像是言言和堂哥。
林冉亦连忙跑过去,靠近院门看清楚里头的情形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般定在了原地。
浅淡的月色下,他喜欢的男孩,正安静地在跟他的堂哥接吻。
不,也许不是接吻,只是嘴巴轻轻贴在了一块。
林冉亦忽然想到了这么多年来每一回他靠近聂嘉言,林懿行总是用格外冷淡严厉的目光看着他。
也想到了这两人总是格外亲厚的相处模式,林懿行谁都不屑于讨好,偏偏只有聂嘉言能活在他任何原则之外。
还有聂嘉言,这人身上总是处处透着林懿行的味儿,沐浴露味,香水味……
林冉亦的目光震惊又愤怒,觉得浑身的血液像是一瞬间逆流冻结。
但是下一秒,又沸腾得厉害,烧得他骨头生疼,无地自容。
之前聂嘉言说过的话犹在耳边回响。
“也是男的,我们认识了十多年了。”
“应该,也能算是一块长大,不过他要比我大一些。”
“应该……也喜欢吧。”
……
聂嘉言在跟林懿行谈恋爱,那么自己又算什么?
林冉亦觉得很难堪,这样的自作多情比去年林同尘生日,徐曼伶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他耳光还要来得让他难受。
他扶着敞开的院门,失魂落魄之余没顾得上力道,一按,就重重磕在了墙壁上。
“铿当”一声脆响,回荡在格外寂静的长夜里。
聂嘉言吓了一跳,手上的小勺子没抓住掉在了地上。
他连忙推开林懿行,弯下腰去捡。
林懿行一只手勾着聂嘉言的肩,以免他往前栽,抬头去看发出声音的院门时,就看见一抹落荒而逃的背影融入了浓浓夜色里。
聂嘉言捡起勺子的时候,林冉亦已经跑没影了,他看着明显又往外敞开了大片的院门,有些疑惑,“刚刚是不是有人来了?”
“没有,风吹的。”
林懿行牵着他的手腕把人拉起来,“回屋吧,今天晚上风大。”
“哦。”
聂嘉言没有怀疑,起身跟着他进屋了。
夜里果然起了大风。
聂嘉言坐在床上,等着林懿行去关好了窗和灯,才拉着被子躺下来。
明天是周末不用上课,要不跟夏锦彦去博物馆转转吧?
还是在家刷刷题好呢?
聂嘉言正想着,林懿行的手就搭上了他的背,在被窝下轻轻地摸着。
“冷不冷,要不要再加床被子?”
聂嘉言看了一眼关得一丝风都漏不进来的窗户,明显感觉身上有点热了。
他有些无语,“你想摸就摸,别找借口折腾我。”
林懿行轻笑了一声,另一只手绕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脖子。
聂嘉言的皮肤光滑又温热,触感极好,林懿行很喜欢像摸小动物一样摸着入睡。
昨天是手臂,今天就该背部了。
林懿行的掌心轻轻贴了贴聂嘉言瘦削的肩头,往下摸到脊椎中间,蝴蝶骨下边的时候,动作忽然顿住了。
指尖触碰到的皮肤凹凸不平,这是……
感觉到林懿行抓着他的睡衣下摆,聂嘉言动作配合地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任由对方将他背上的衣服推高到了后颈。
屋子里光线昏暗,只有外边透进来的一点灯影。
林懿行就着这点光,目光缓慢地在聂嘉言背上的疤痕挪动着。
聂嘉言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感觉到林懿行有什么动作,有些奇怪地扭头去看他:“哥,你在看什么?”
林懿行眼皮轻轻垂了一下,点了点聂嘉言背上那道婴儿拳头大小的陈年旧疤,说:“在看林冉亦欺负你的罪证。”
罪证?
聂嘉言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道黑熊犬咬出来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