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病娇在蹲我(55)
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来“可怕”这个结论的,虽然是个文科生,动手实验的机会太少,但是男孩子都喜欢做些手工。即便这次的手工对象不是纸、不是木头、也不是塑料,而是一个人。如果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好,这个劳森不过是一团数据,没什么大不了。安子唯轻松了很多,如果给自己太大压力,反而适得其反。
首先要把东西拿去消毒,刀子还有酒精都是必须的。医疗箱里面的东西不是很多,一些止血的药、止痛喷雾、消炎药。多亏了安子唯有一个痴迷于健康保健的妈妈,有意无意的熏陶下,对于药物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刀子只能用匕首,要把人的血肉挖开,可能比起出子弹还要痛。可是子弹留在里面,很容易造成血液流通不畅,甚至会让他的整个胳膊都废了,再加上感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刀子用酒精擦拭过,再用打火机的火烤过,应该已经消毒完毕。安子唯拿着刀子,看着劳森肩膀的伤,咽了口唾沫。
“很疼。”安子唯的手停顿了一下,在地上的尸体衣服上扯下来一大块布,团了团让劳森咬住。这样,劳森就不会因为疼痛而误伤了自己的舌头。
做好了所有准备,在众目睽睽之下,安子唯开始给劳森取子弹。刀子一没入劳森的肌肉,发出的声音就让所有人寒毛倒竖,安子唯本来是很淡定的,真的一动起手来,他又慌了。子弹卡在肩胛骨,刀尖好不容易碰到,却没有办法挑出来。
“如果有镊子就好了……”安子唯一边嘟哝着,一边轻轻挑开了豁口,子弹有些松动,他就要成功了。
劳森已经是满头大汗,疼的直翻白眼。又过了煎熬的几分钟,子弹终于取出,叮当一声掉在了地面上,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安子唯把止血药撒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劳森疼得要晕过去了,一个offer手脚利索的给劳森包扎好,又让他吃了点消炎药,防止伤口感染,身体没有办法应对。
安子唯满手的血,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注意到郁衡之一直盯着自己,他有些不耐烦地说:“怎么了?你不是杀手么受伤的情况很多吧,你应该能做才对吧。”
郁衡之没说话,也没有被他咄咄逼人的语气所激怒,而是很淡然的转过身去,收拾他的武器。
难道是看到自己身上的血,有些兴奋吗?这个变态……安子唯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非常疲惫。
“要休息一下吗?”艾瑞斯克坐在他身边,借助身高的优势把他揽入怀中,“借你靠一下吧。”
安子唯推开了他:“抱歉,我觉得这个动作……”
“我觉得你很需要一个拥抱。”艾瑞斯克清澈的眼睛认真的凝视着他,好像能透过他的眼睛直达他的心灵。安子唯一阵心悸,依旧拒绝了。
西恩跟劳森汇报完,他们小组是负责人质救助,已经摸到了储放大量囚犯的地方,小组的突击很成功,大部分的囚犯都还活着。Offers跟囚犯们说明了一下情况,囚犯们没有多说什么,也不敢到处行动。
“很可惜的是,我们只找到了‘女人’和暴徒,庸人没有找到我不知道他们是死了,还是被藏在什么地方。”西恩无奈地耸了耸肩,有点失落地垂下了头。
劳森赞扬了他的小组:“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根本就不像谣传说的那样一无是处,我想那些被你们所救的人一定对你们感激涕零。”
西恩挠挠头,厚颜无耻地笑了:“那是……哎呀,好多人都想嫁给我,怎么办呢?我都不知道娶谁好。其实我觉得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还是比较喜欢跟女孩子们保持纯洁的爱情……”
“哼,纯洁。”一个offer冷笑了。
在A-0区,谁不知道西恩是个风流浪子?之前有人还会说,西恩这家伙肯定会因为肾衰竭而死。
他们原地休息,突然墙上的壁灯开始明明灭灭,他们疑惑地窃窃私语起来。
“是马特的把戏吗?”没有再犹豫,他们举起了武器,然后就看到壁灯已经灭了。外面天都黑了,世界一片黑暗。
“带上红外线眼镜。”劳森指示道,“我觉得是我们的某一个小组发挥了他们的作用——他们中断了这个城堡的电路,现在马特要做什么实验、要互相联系,也是个难题了。”
安子唯不需要红外线眼镜,他有系统地图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调出来,只要进入了一个区域就能显示当前区域的状态,包括里面的敌人还有友军,在系统地图上一览无余,连光线都不需要。
他从来都与黑暗很有缘分。
可是就在黑暗中他又感受到了那森冷的眼神。从哪个方向?他在原地打转,那个眼神转瞬既逝,一种如同被舔舐的火热感觉让他又一次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