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病娇在蹲我(23)
女人问他:“他的眼睛会瞎吗?”
别人都要你命了,你还关心人眼睛瞎不瞎?“甲基环乙烷,毒性不强,只会让他的眼睛有点痛。”安子唯拉起那个女人,轻声对她说,“现在分开跑,尽量偷袭,我们手上有武器,论近战是我们占优势。”
女人点了点头,问:“那我们在哪里会合?”
“这里。”安子唯看了一眼杨恩,他的眼泪已经减轻了溶液的伤害,受到了刺激的眼睛变得通红,咬牙切齿地要来找他们拼命。
安子唯推开了那个女人,金曼手里的试管泼出去的溶液被他躲开。“走!”安子唯催促道,那个女人不再犹豫,拖着有些不便的右脚,往走廊跑过去。金曼和杨恩几乎是瞬间就决定好了两个人的分工,安子唯对上了杨恩,金曼则过去追那个女人。
没有来过行政楼,可这又不是什么电视台,每层楼的构造都是差不多的。一栋楼有三个楼梯,中间一个,左右两侧各一个。所以安子唯就往走廊的另一边跑过去,金曼迟疑了一下,也立马跟了上去。
安子唯的体力没有杨恩好,但是他跟金曼比起来,那是绰绰有余,金曼开始还尝试着丢溶剂,后来发现她只是在浪费而已,于是她就放弃了那种无用的攻击。仗着她对行政楼的熟悉程度,她甚至知道哪些楼梯的安全通道大门是锁着的,好几次安子唯都差点被堵死,但是他强突的效果很好。
和女孩子打真的算不上什么男人,所以他要尽快磨耗掉金曼身上的溶剂,他甚至要卖一些破绽去骗金曼的溶剂。在金曼拿出溶剂的时候,他注意到金曼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知道金曼已经弹尽粮绝了,想到了还有一块玻璃,顿时他就想到了玻璃的用途。他在金曼拿试管的时候,看到一个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他就偷偷摸了进去,把玻璃卡在门轴下方的缝隙里,斜斜地立在了门口。在足够昏暗的视线里,根本就发现不到那块玻璃,况且金曼还有夜盲,在几乎完全黑暗、只有一点点月光辅助照明的情况下她什么也看不清。
金曼在拿到最后一瓶溶剂的时候还有一些犹豫,她已经知道了安子唯要消耗掉她的试剂,她不得不佩服安子唯这一招很妙,要玩这个,她还真的玩不过他。但是她手上还有一管子盐酸,只要成功命中了安子唯,谁是胜利者还不能说。
糟糕的是,她的夜盲症让她在黑暗里看不清东西,眼睛里像蒙了水雾,整个人像站在蒸汽腾腾的浴室里,什么也看不清。她慢慢地行走着,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她的听力就会变得非常灵敏,她在聆听着——
呼吸声?脚步声?喘息声?
她的手摸到了一个门框,她看向那个门框,发现这个门居然没有关。其他的门都是关上了的,所以这应该是安子唯设下的圈套,想要让自己以为他在这个房间?
如果不在,她也注意着身边的响动;如果在,那么安子唯就是把他自己逼进了一个死胡同。胜率是百分之五十,而人总是喜欢孤注一掷。
她嗤笑了一声,这栋楼的电源可没有切断,她伸手摸上了门边的开关,按下了开关,整个办公室的灯都亮了起来。安子唯出现在她面前,两个人都因为刺眼的灯光而眯了眯眼睛,金曼看到安子唯后喜出望外,赶忙迈了一步缩短两个人的距离。
这种距离和这种狭窄的办公室活动范围,安子唯在劫难逃!
脚下有什么东西撞了她一下,金曼惊恐地看到她的世界正在坠落,她整个人重重地磕在了地上,手里的试管把液体虚弱无力地泼洒了出去。
脊背发凉,她知道她输了。
安子唯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边,蹲下身子看着趴在地上不愿意起来的金曼,声音难免带上了一些冰冷:“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金曼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胜者王,败者寇,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安子唯淡淡地说:“可是你却不懂,高中两年来你考试从来都没有考过我,这个道理。”
金曼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疯狂:“成绩是一切?”
“赢的人就值得拥有一切。”安子唯的警棍轻轻拍打了她的脸,金曼沉默了一阵,闭上了眼睛。
五年前,高一级有两个窃贼,一个是金曼,一个就是黄佩珊。
黄佩珊的家境不是很好,她本来就是农村人,在城里的高中学校,她总觉得每个人都在看不起老土、贫穷的自己。内心的不平衡和嫉妒让她的心理渐渐变质,她开始偷盗财物变卖以获得收入,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在一次行窃的时候她偶然发现了隔壁班的一个女生,也跟她有一样的行动,她没有声张,她以为每个人都有像她一样那“难堪”的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