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病娇在蹲我(11)
金曼犹豫了一会儿,无奈道:“还要问吗?”
“杨恩说看到了黄佩珊,不然我也不想提这件事,毕竟和我也没有关系。”安子唯测试失败,把试卷又叠了起来,“我本来就是一个好奇心不重的人,可是我觉得你们好像有事情瞒着我。”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只听见安子唯“唰唰”翻动试卷的声音和两个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我……我们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呢?”金曼脸上露出了勉强的笑容,“我真的是觉得往事不堪回首,毕竟我是受害者啊。”
安子唯轻轻地“嗯”了一声,心想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听到“黄佩珊”这个名字的时候反应最大的人是谁?
“你说你班里还有个人戴着千把块钱的表,他的表没被偷。”安子唯又扫荡完一个办公桌,抬起头看着杨恩说。
杨恩点了点头:“没错。”
“盗窃数额两千元以上的,或者虽然不足两千元,但情节或后果严重的,会被警方立为重大案件。在学校内发生了这样的数额较大的盗窃案件,肯定会报警,那个小偷不会傻到去偷那种昂贵的表。”安子唯轻飘飘地说。
杨恩挠了挠鼻子,说:“嗯……而且那个表也一直戴在手上,没办法偷啊。”
安子唯突然抓住了杨恩的手腕,看着他手上的手表道:“你这只表还不错,虽然男人就是喜欢手表,但是我实在不是很感冒,所以没什么研究,只是单纯地觉得好看。”
杨恩慌忙地想要把手缩回来,但是安子唯抓得很紧,他只得说:“毕业礼物,我爸送的。”
“挺贵的吧?看上去就觉得很贵。”安子唯放下了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那个变态手上的疤痕。
杨恩垂着眼帘说:“是啊,也是一千多,不过没有那个一千八多,现在这个表应该不用这么贵了。”
安子唯注意到自己和杨恩交谈的时候,金曼一直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他的心里更是奇怪,这两个人到底隐瞒着什么?一个同桌,一个自己的朋友,高中两年陪伴了自己,共同进退,一起经历了残酷的高考后分道扬镳,难道就是分开的这段时间没有沟通,所以才让他们看起来这么陌生吗?
也许这是圈套,仔细想想,这根本就不是现实世界,这个是“超实感”系统,这两个人可能只是一团数据而已。说不定他们是被故意设置成这个样子的……
如果黄佩珊真的栽赃了金曼,那就是她要拖金曼下水。至于为什么偏偏是金曼,他不敢对自己的同桌抱最大的恶意,只能想是黄佩珊发动了无差别攻击,而金曼好死不死就中了头彩。黄佩珊自杀也可能是真的被家人赶出家门无处可去,那她自杀肯定要有个什么自杀宣言的,自杀往往都有遗书,可是自己的两个朋友都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姑且就相信他们吧,那么就是遗书没有公开了。
或者说遗书被谁偷偷拿走了,那拿走遗书的人会是谁呢?安子唯摸了摸下巴,如果黄佩珊并没有偷东西……不,按照这两个人的说法,黄佩珊是在行窃途中被人抓到的,不然也没有证据去翻她的书包,她还栽赃了一个人,这倒是有点破釜沉舟的意味了。
再退一步,如果一个学生被冤枉了的话,会去找谁申诉?自己的朋友?可是朋友又不能为自己正名。这个人必须是有点地位的,地位又不能太高,能够为自己澄清的,自己能和那个人说上话的,在班级里有威信的……老师吗?普通的科任老师不行,普通的科任老师威信不足,那么比科任老师等级更高一些的那就是——班主任了。
结合一下,如果说班主任拿走了遗书,在这里找东西的某个人为了这件事而来,也在找遗书,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九班的班主任是谁?”安子唯的眼睛亮闪闪的,他不能让自己的朋友看到脸上的兴奋,毕竟他们已经有事情瞒着自己了,是好是坏还有待确凿。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双方都不亮底牌。
本来朋友间的相处也应该是这样,即使是闺蜜也有撬墙角的时候,把事情半真半假、半遮半掩地说给朋友听,这样对方得到的信息永远是不完整、不准确的,才不会让朋友借题发挥,用从自己口中获得信息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如果是好事,那么人生充满了好事,不差这一件;如果是坏事……
人都不想遇到坏事。
安子唯真是痛恨自己完全不了解别的班发生了什么事情,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清楚,他本来就是一个好奇心不强的人。就连之前,金曼为了报复他而告诉他悬疑电影里的凶手身份的时候,安子唯也没有爆炸,而是很淡定地接受了同桌提供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