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病娇在蹲我(109)
有点画蛇添足的意味,在加上书房里的日记本,宋遇安对他进行的精神浸染好,第三个世界的非常相似,那就是只能让他一个人看见,而别人都看不见,万一这个别人也能看见,只是装作看不见的话呢?再说,宋遇安对于他的极端控制欲,他一定会想看到自己看到他的日记内容时是什么反应,所以他很可能就会在自己身边监视着自己。
这样慢慢的推理下来,莫佐就是宋遇安。
但是要强制结束这个游戏,安子唯必须找到莫佐才行,只有最后一个打不开的房间没有走,其他人会躲在那个地方他不清楚,但是安子唯知道那里一定有这个屋子里面他还不知道的真相。
不用再犹豫了,下一步的目标就是一楼走廊最后的那扇门。
安子唯对着钢琴默念了一阵,又觉得自己非常傻,再怎么说小女孩的鬼魂也是宋遇安捏造出来的一个数据鬼,实际上是并不存在的,他还指望着小女孩的鬼魂能保佑自己吗?只要赢下这场游戏,他就能救出他的父母,因此他绝对不能轻易言败。
走出这个房间,外面更安静也更寒冷了,这个屋子里面好像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明明三个人躲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游荡的幽魂被束缚在原地无法动弹,回忆着自己的过去,却怎么也拼不全记忆的拼图。
因为爱而结合在一起的两个人,拥有了爱的结晶,而今却因为一个人的出轨,而导致家破人亡。和宋遇安的情况有点相似,且不过他的父母并没有出轨,一个是无休止的谩骂和毒打,一个是变态的控制和过高的期望。在犯罪心理学中,孩子的父母对孩子有过高的、不切实际的希望,很容易让孩子精神崩溃,走上犯罪的道路。所以,宋遇安是崩溃了吗?把自己当做生命中的救赎,滥杀无辜,只为得到自己吗?
开什么玩笑!有病就要吃药。
想到这里,安子唯却有些动摇了,他没有宋遇安那样悲剧般的家庭,遭受一系列打击的时候宋遇安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可以说他从小就经历着家庭内部人心分崩离析的过程,没有一个安逸快乐的生长环境,有的只是恐惧和痛苦,如果他能早一点认识宋遇安,如果他能让宋遇安解脱,说不定宋遇安还不去与歪成那样。
什么才是喜欢?
安子唯站在楼梯上,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胸口。像他这样的疯狂,也是喜欢吗?可是带给自己的只有恐惧和愤怒,甚至于厌恶,他居然用家人威胁自己,他用他身边的亲朋好友威胁自己。
可是他为了让自己有拯救他们的机会,让他参与进游戏,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让他们得到救援,算不算是宋遇安的仁慈呢?如果他真的疯的彻底的话,不用跟他报备,只要静静的杀死他身边的人就行了。为什么要告诉他呢?
这是喜欢吗?因为喜欢,所以他旁边的人也要得到拯救吗?
因为喜欢,才会让一个嗜血的人有短暂的仁慈吗?
安子唯又想到了宋遇安手上的疤痕,在那双手抚摸过自己的身体时,他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忘却了什么事情。
宋遇安身上的疤痕,烟头烫过的痕迹、身上大大小小的刀疤,不知道陪他度过了多少春夏秋冬。也许会在某一天的夜里,因为一个儿时的噩梦而辗转难眠,那个时候自己是他唯一的期待吧。
宋遇安曾经把自己抱的那么紧,好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地上多了一些新鲜的痕迹,本来在木架子上的花瓶现在已经摔碎了,里面的手指被打了马赛克七零八落的在地上,一些苍蝇正嗡嗡地盘旋在上空。安子唯没有兴趣再为它停留,直接打开了门,这个仓库依然乱七八糟,反而让它更加可疑。
之前四个人都进来过这个仓库,为整理出一条路来通向那扇打不开的门,他们有把一些大的杂物往旁边甩,从而清理出一条比较平坦的路。记得当时说门打不开的人是莫佐,他说打不开就打不开?当时自己没有留意,光顾着在这堆破烂里面找东西,让他钻了空子,平时还是要多加注意才是。
安子唯马上就打脸了,这个门是真的锁了,打不开。奇怪啊,安子唯用力拧了拧门把,真的打不开这个门,难道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地图还没有开放?
关键是现在系统又在装死,你说它在装死,不如说它已经彻底沦为一个音乐播放器,除了放歌以外,什么事都不做。当然只放普通的歌还好,不放歌也好,一放那些奇怪的紧张的音乐,安子唯就知道大事不妙。
怎么才能打开这个门呢?安子唯心想,难道自己要像电视里的一样,拿根铁丝撬开门吗?他可真没有那种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