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懿川看着这样的场景，仿佛自己身上也有了同样的感受，肩膀有点重，被什么压住，还有些有点痒，似乎有什么冰凉的、毫无生机的东西滑进衣服，再滑上皮肤。连带着细长的头发垂落到他的头顶，让他感觉自己忽然就失去呼吸的能力，想伸手去找唐如彧，往旁边一摸，赫然发现身边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在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正幽幽地播放着让他毛骨悚然的画面，让他有种被抛弃的恐惧，但他也不敢再去看别的地方，害怕未知事物的出现，只能抓紧被单，尽力压抑自己变得急速的心跳和呼吸。但贴在他身上的手却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恐惧，又或许享受他这种恐惧，更肆无忌惮地侵犯着他的身体。突然，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呼吸一滞，双眼死死瞪向前方。时懿川在挣扎间猛地抬头，说不清是他自己这么做，还是什么力量逼迫。他以为自己能看到什么，却被更多的头发盖住了面孔，发丝似乎有生命地正争先恐后地钻进他的皮肤之中。他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心跳跳得更快，却无力反抗，只能咬牙切齿地吼出三个字，“唐如彧！”

“哎，在呢。”唐如彧拨开自己垂到脸前的头发，松开手，自然而然地挂到时懿川背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不惊喜，”时懿川双目无神地看他，很快转为怒目圆瞪“你搞什么鬼！”

“诶，我也不知道，好像就是突然被什么附身了一样呢……”唐如彧去亲他，“可能是一些色色的鬼吧。”

“……什么玩意？！”

“你不知道吗，就是那种特别想这样……那样……还有这样你的鬼。”

为了让时懿川更好地了解，唐如彧认真负责地给人言传身教，一边说，一边上手摸，手从人领口滑进去，摸上胸，勾了勾乳尖，而后一路往下，在小腹画了几个圈，便滑进短裤，握上暂时没什么生机、很快生机勃勃但唐如彧也不打算给人处理的性器。他手指环成环在人的阴茎根部套弄，再圈住囊袋，又想继续往后。还是时懿川及时伸手制住，“行了！够了！知道了！”

“可是我还好害怕呢，万一鬼又上身了怎么办？”

“……我不会脱衣服的。”

“没事，不用你脱。”唐如彧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给我渡点阳气就行。”

“……？”

等时懿川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电影已经被暂停。唯一的光源再次熄灭，只剩下黑暗，和黑暗里的唐如彧。性器落入他的手里，很快是潮湿的地界，在口腔中出入，再裸露着被舌尖舔弄。快感在他的技巧下自然而然地累积，一步步让时懿川沦陷下去，又被推上高峰。敏感的区域被人的手肆意玩弄，在黑暗中给他带来被人亵玩的感受，让他既羞耻又享受，很快射在唐如彧的口中，同时后穴也被唐如彧的手指带着润滑侵入。脏话来不及冒出，他又被自己的精液糊了一嘴。“操你爹的……”他勉强在和人的亲吻中冒出句辱骂，只是满嘴都是腥膻的味道，让他有点过于上头，想明白这是什么玩意又恨不得揍唐如彧一通。

可惜他这点想法没能很好地传达给唐如彧，这人还继续在他身上撩拨，“我爹不喜欢男的，你操我就行。”说着，唐如彧把手指有往人身后送进去一根，“当然，哥也得先让我爽爽。”

浪漫的约会没有，又变成这种赤裸裸的原始交配活动。但时懿川勉强能接受，比起厉鬼他还是能接受个色鬼在他身上吸点精气——大不了一会再吸回来就行。

抱着互相折腾的念头，最后的结局也是两个人一起趴在床上懒得再动。电也总算来了，还是之前时懿川操人的时候。操到一半房间外突然啪地一下亮起光，叫他差点没被吓萎，呆了两秒还被唐如彧嘲笑。“笑什么笑。”他色厉内荏地去捏唐如彧的脸，不知道怎么就顺便亲了几口。现在完事了唐如彧想起这还是想笑，没笑两声就被时懿川一巴掌抽上屁股，显然也明白他在笑什么东西。

这种默契不如不要，唐如彧叹口气，把脸埋进枕头里继续笑，笑够了，翻个身，“哎，有点无聊。”

“我也有点。”

“那……刚刚的电影还没看完？”

“……你放过我吧。”

“怎么胆子这么小。”

“……你管我。”

“我你爸，当然管你。”

“反正不看电影了。”

“行吧，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就骚扰李兆安吧。”唐如彧拿出手机，搂过还没穿衣服的时懿川，想了想，又捞上一边的玫瑰花，一起拍了张照。“唔……光发图是不是不太好——我们再写点什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