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时懿川一半是陪唐如彧喝的，听人边喝边和他说这几年的一点事情，一半是他见了人之后自己心里藏了点憋屈，想着喝醉之后一了百了。两杯酒喝下去，脑子差不多就没法转动，半推半就被人带进浴室，又半推半就和人在浴缸里接吻。到底想干什么，其实也没想好。只不过，他想，倒也不介意给人口交。

时懿川不记得唐如彧有没有这么给他做过——大概是有的，但他一时也记不起来，那时间太久，他也很长一段时间没去想他。他也确实以为自己再想不起来，但把人摁到墙上的时候那点记忆突然就回笼，地点毫无疑问是在宿舍，那时他坐在椅子上，而唐如彧跪在地上。原本只是舔他手指，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他腿间。技巧不太好，牙齿经常把他磕到，回想起来时懿川有点想笑，嘴一动就差点把现在的唐如彧也咬到，“操……刚想夸你技术好。”虽然没咬到，但还是被牙齿磕了一下，唐如彧直接把时懿川推开，捂着自己的阴茎喊疼。“呃……我帮你揉揉？”时懿川脑子一抽就问了这么句话，叫唐如彧瞪大眼看他，“你怎么这么变态了？！”

好心想帮忙还被骂了变态，时懿川一时赌气不再理他，站到一边去洗澡，刚洗完就被唐如彧毛巾一裹抱上了床。这赌气赌得还挺长，唐如彧凑上来想亲个嘴，时懿川还把他的脸推开，把脸埋进枕头不看他，酒喝多了，倒像个小孩。“生什么气呢。”唐如彧过去哄他，躺到他身边，捏了下这人的耳朵，“哎，好了，你不变态，是我龌龊——这总行了吧。”

“不行。”

“那要怎么办啊？”

时懿川总算把头转回来，又勾过唐如彧的脖子，“想亲你。”

这话叫唐如彧莫名熟悉，不过来不及去想，就被时懿川亲到嘴上。够主动的，果然还是灌醉了好。唐如彧一边回应往人身上摸去，还没占两下便宜裤子就被对方给扒了个干净。“要做？”“……没套。”时懿川还是在意这种东西，还有，他还在意，“换个人的话，你也刚见面会和他搞床上去？”

“那倒不一定，”时懿川没高兴两秒，就听唐如彧补充了一句，“主要看脸行不行。”

说完，肩膀就被咬了一口。唐如彧痛得踹人，时懿川也不躲避，还顺势抓住人的脚踝，手一路往腿根摸去，只是简单的动作，却让唐如彧不知怎么呼吸就慢慢变得粗重。“够熟练的啊，时懿川。”等性器被人握上，唐如彧的身体已经软在床上，只剩下阴茎还能挺立。“哎，你看起来生活也蛮多姿多彩的嘛。”

“嗯，”也是没想到时懿川还能点头答应，也许还是酒精的作用，让他甚至露出一个笑容，“唐如彧，有前男友的也不止你。”

发展到这一步，却还是没做到最后。但第二天醒来，两个人还是尴尬地在床上各自捂着脸清醒。一人坐在床的一边，搞得像是准备离婚的夫妻。僵持了一会，时懿川说他去做早餐，唐如彧说他先去刷牙，一个人去了厨房，一个人去了洗手间。后者对着镜子又捂住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天能被时懿川用手给玩到求饶。冷静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用冷水泼脸，才让自己彻底清醒。至于他以为还蛮游刃有余的时懿川，在厨房也盯着个平底锅发愣，差点没把面包煎到烧焦。想起昨天晚上对人做的事情，决定了不能再和人喝酒，又暗骂自己太没定力。他耳朵倒是和锅里的虾一起烧到通红，不过等到餐桌上就恢复如常。和同样表面冷静的唐如彧面对面地坐着。“今天也要上班？”唐如彧坐下后问了这么一句。

“嗯。”时懿川假装没感觉到唐如彧顶进他腿间的膝盖，不动声色地把腿挪开，但在人再贴上来的时候却没有更多动作，不拒绝，也不主动，这倒是和过去的做法差不多，唯一的变化只在于会说更多不中听的话。

“说起来，你也该赶紧找个工作了。”

13

找工作这事唐如彧看着是一点不急，反而是时懿川没几天就要来打探一下消息。唐如彧好不容易偷个懒，就要被时懿川抓去问这个事情。“不会想着在我家混吃等死吧？”“我是那种人吗？”唐如彧躺在沙发上吃着时懿川买回来又洗干净的草莓，听这话立马瞪大眼看他。

“……不是吗？”

“我在你家也没白吃白住，有干活的好吗？”

“干活还是干人？”

“讲话怎么这么粗俗，”边说唐如彧边又吃了两颗草莓，“不过你要乐意，当然是都可以啊。”

说到这，唐如彧顺势想到什么，草莓也不吃了，沙发也不躺了，突然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看向时懿川的方向，“对哦，我可以卖身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