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衿暴徒(8)
张野不喜欢他,从大一时他装作醉酒强行亲了张野的那一次开始,他就知道张野不会接受最好的兄弟。
在他身边,是甜蜜,也是剧毒。
“吃吧,别死在屋里。”赵檀装作漫不经心地放下面,打着呵欠去了洗手间,腰上的手印都隐隐发疼,更别提屁股了。
只怕坐下来都疼,赵檀呲牙咧嘴地骂,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神智不清地被迷晕在店里,还被人上了!
去查监控时,好死不死,二楼的监控全部瘫痪,根本看不见是谁进了他的房间,赵檀气得踹了滕鹤一脚,要不是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玩得不是一般肮脏,他早带人端了滕鹤的淫窝。
狗东西,操完了居然还留下精液在他屁股里,赵檀的太阳穴又开始发胀,迷药的后劲儿太大,这一路回来都还有些不舒服。
“赵檀!你煮的什么玩意儿啊!”张野高声冲门口喊。
赵檀翻了个白眼,“有本事你别吃,吃了的是孙子!”
“哎,我就吃,我乐意!”
呼哧呼哧囫囵吞下了一碗面,张野随手一抹,又开始赶进度。
赵檀半靠在墙上,躲着张野抹药,嘴角忍不住上扬。
孙子。
又在出租屋里洗了一遍,皮都快搓掉了,赵檀穿着张野的衣服躺下玩手机,买五送三的T恤家里有一堆,分也分不清是谁的,赵檀只当是白嫖了张野的味道,故意每回都从张野那边的柜子拿衣服。
刚躺下,滕鹤的微信就发来了。
-老赵,还好吧?
还有脸问?赵檀垮着脸回复。
-狗逼玩意儿,不把那人找出来,老子跟你没完
不多时,滕鹤弹了个语音过来,赵檀挠了挠发痒的脖子,不情不愿地接通了。
“搞毛?”
“那么冲干嘛?老子看你回去的时候腿都软了,应该挺爽吧?”
滕鹤语气贱嗖嗖的,赵檀听了就更火大。
“滚!换你被人迷奸试试?你们店里不是不允许迷奸吗?”
提起这回事,滕鹤才恢复了些正经,“我是想问这事来着,你闻到的是什么味道?”
回忆起昨晚的淫靡场面,赵檀握着手机都觉得发烫,仔细想想,梦里也没有奇怪的味道,一定要说的话……
“大概是药香,有点像檀香和鼠尾草混合的味道。”
那边听了,好一阵儿没回音。
“……你确定你说的是迷药?不是护手霜?”
“爱信不信,老子要睡了!”
掐断通话,赵檀越想越恼火,不明不白地被人操了一顿,还得了狐朋狗友的嘲笑,换了谁能受得了?
-别生气,周六晚上送你个干净的
没多久,滕鹤又发了条微信过来。
-以前是员工,还没成年,别做全套
知道滕鹤在讨好他,赵檀回了个表情过去表示不碰小孩,便揣着一肚子火睡了过去。
“滕哥,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
窝在不足十坪的平房里,全酒咬着笔头解题,昨晚偷听到的解题思路还有些难,现在靠他自己重新推算一遍还不够顺畅,突然在上班之前接到滕鹤的电话,也打断了稍稍冒头的思绪。
“是这样,我把你周六的班推到下周二了,”滕鹤清了清嗓,继续道,“你去见个人,挺好的,也不玩那些。”
说到这里,全酒心下明了滕鹤的意思了,“……好的,我知道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他不是没想过要走上这条路,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你也别有压力,不会做到最后,他挺有钱,你放心开口。”
察觉到全酒瞬间低落的情绪,滕鹤难得地劝了一句,拉皮条这种事儿,他不是没做过,但面对全酒这样的小孩,他还有些不适应,再怎么说,全酒也还是个没有经验的雏儿,平时在金阑,他能帮全酒一把的都会帮,多少也存了私心。
像他这样干净的少年,又有健硕的体格和清爽的笑容,多少也算金阑的招牌之一,为他花钱的客人可不少,却没一个能睡到他的,全酒足够聪明,总能从客人的骚扰中脱身,滕鹤一直挺喜欢这小孩。
只可惜,这回的确是滕鹤有愧于老朋友,想起赵檀的口味,正正好就是全酒这一款,滕鹤再舍不得,还是把他推了出去,只希望赵檀留点良心,别糟蹋他就好。
“我知道的,滕哥,谢谢你。”
挂断电话,方才委屈万分的神色收了起来,全酒舔舔唇,望向窗外被染成一片血红的晚霞。
忍耐黑暗,忍耐孤独,忍耐欲望,他早已习惯了。
是你自投罗网,赵檀。
第10章
这周六的主题是人兽调教,不少难得露面的客人都蜂拥而至,金阑通常只会一周举办一次主题性交,而在这其中,人兽算是最出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