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玺(17)
说完周祺然左手伸进内裤里,摸了两下,不是惯用手感觉特别不舒服,他目光锁定在小瞎子身上,“要不你帮我吧。”
江笙畔大脑嗡地一声像机器生锈了一下怎么也反应不过来,他吞了吞口水,不确定地问:“少爷?”
周祺然没有回答他,因为他已经醉得又睡了过去。留下江笙畔一个人直愣愣地站在床边不知所措。
杨溪端醒酒汤时,见江笙畔在床边站着,“小笙?”
江笙畔转身过来,杨溪看到他的脸十分惊讶地问:“呀!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没,没事。”江笙畔用手背贴了一下自己的脸,“有点热了。”
江笙畔回房了身上的热度才下去一些,江爷爷已经呼呼大睡了。江笙畔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少爷刚才的样子。江笙畔隔着衣服似乎还能听见自己如鼓点般的心脏的声音。
他打开门去打了一桶凉水,庭院无人,江笙畔脱了衣服从头到脚泼了下去。水从头顶顷刻间浇下来,淋了个透心凉。
江笙畔一抹脸上的水,身上热度已经完全冷了,只剩下漆黑明亮的瞳孔。
周祺然天不亮就醒了,胃里恶心了一阵。他忍着头疼睁开眼坐起来的一瞬,大脑像电脑开机一样,播放着昨晚的片段。
他记得,他跟小瞎子说要去看星星,还让小瞎子背了……之后回来,擦身体……
“你擦得跟猫挠似的,再这样我就要起来了。”
“你右手不能用了,左手摸自己的小兄弟岂不是很不方便?
“左手是不是比右手感觉好呀,我也想试试。”
“要不你帮我吧。”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他脑子记得倒清楚。他可宁愿自己想不起来!小瞎子是看不见,不然看到自己当着人面自渎,周祺然会更没脸见人。
回忆起他说过的那些话,周祺然把脸埋在手心里,觉得自己真是荒唐至极!怕不是画本看多了,怎么会说出这样不要脸皮的话?
周祺然穿好衣服后,有人敲了敲门,周祺然的莫名心紧了一下。
“少爷,洗脸水打来了。”
听到是杨溪的声音,周祺然的心又放了下去,一开门,杨溪端着水,江笙畔手不方便就端着一杯水。
空气静默了一刻,周祺然扯了个微笑:“早。”
“早上好,少爷。”杨溪说,“喝完酒早上起来肯定不舒服,这是蜂蜜水。您先喝吧。”
江笙畔给他递蜂蜜水,周祺然接过来一饮而尽,喝完,拿着空杯子尴尬地站着。
江笙畔伸手说:“少爷喝完了就把杯子给我吧。”
周祺然很体谅他看不见,把杯子放江笙畔手心位置。江笙畔握了一下,把周祺然手也握住了,周祺然幅度很小地缩了一下手。江笙畔也意识到碰到了手,很自然的挪开了手指。
洗脸时,周祺然试探地问:“我喝醉后,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杨溪想了一下,就是要看星星要人背,也不算什么,毕竟少爷还小,“没有啊,是吧小笙?”
“是。”江笙畔没什么语气地说。
“那就好。”周祺然说:“我醉了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怕自己胡言乱语。”
江笙畔听到这话时,眼皮动了动。
杨溪没想到少爷面皮这么薄,嗔笑说:“没有没有,您什么都没说。”
江笙畔也讷讷地回应:“是。”
周祺然听到江笙畔这么说,心情却更复杂了,小瞎子肯定记得,就是不知道会怎么想。周祺然也不想再提及此时,他只是……纯粹的不好意思而已。
还好有江笙畔手骨折这个理由,周祺然今天也没让他跟着。
今天谢老师傅说要请他去宅子里吃饭,周祺然有点意外,不过也应下来了。
谢老师傅爱喝酒,周祺然看到酒就想起自己昨晚失态的事一阵迥然,面皮发烫。他回绝了老师傅的酒,改为喝茶。
“市面上那些珍珠饰品是你设计的?”谢老师傅问。
“祺然不才,让谢爷爷见笑了。”周祺然回答。
谢老师傅摆摆手,颇有深意地对周祺然说:“要是你父亲还在,他一定为你骄傲。”
周祺然拿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溅出来两滴在桌面上,他顾不得那么多,“您认识我父亲?”
谢老师傅不答反问:“当年你只有两三岁吧,你还记得他多少?”
“不记得。”周祺然诚实地说,“但是我只想知道,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真的……偷了……东西吗?”
“你想说乌衣玺?”谢老师傅用竹筷夹了一颗花生米,小酒喝得微醺:“好多年都没听到这个东西的名字了。”
“偷没偷我是不知道,因为你爸爸这个人,很早就从谢家离开了。”谢老师傅说,“当年他也是我收留的一个学徒,改名跟的我姓,叫做谢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