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难当(175)
我诡异的看着他,刚才还说他是一个好父亲的。
他只看着我笑,完全一点儿负担都没有,要是霍白泽明天找他来要画,他从哪里拿给他?
我跟他摇头。
霍寒川含着笑:“我把墨里加了玫瑰花,不难闻。”
不是这个问题。
他看着我道:“那你当时的纹身是谁给你画的?”
是谁?是赵阳。我之所以记得清楚,就是因为他说过的那句“可惜。”那时候作为一个配角,最喜欢听的莫过于埋没人才之类的话了。
这么想的话,赵阳也在我们公司很长时间了,那时候他就是这张脸,现在还是,也不见老,化妆师可能天生有这个延缓衰老的能力吧。
我想的有点儿走神,赵阳是公司的老人,我现在也算是了,7年都在幻羽,从龙套熬到现在,赵阳刚开始喊我的名字,现在喊我一声‘宸哥’。
等我回神时,霍白泽目光幽深的看着我,嘴角笑容浅淡:“那他能画,我不能画了?”
我闭了下眼,点头:“好,画吧,你要快点儿。还有,别让霍白泽看到。他要心疼他的墨。”
我说到后面,都觉得是咬牙切齿了。
霍寒川还笑了声:“他应该不会心疼墨,墨早一日没了才好呢。”
他边说着边给我解衣服,他是解衣服高手,而我穿的是睡衣很好解,没一会儿就只剩内裤了。
我趴在毯子上,给霍大画家当画纸。
毛笔尖是软的,行走在我背上时,特别痒,霍寒川跟我道:“别动,忍一忍,习惯了就好了。”
他怎么不趴下来习惯下!我不是不能适应,我总想起在草地上的模样,毛笔尖就跟那些草尖一样,而且还不如草尖,草尖是全身按摩,这个只有那一点儿,随着霍寒川的手腕走,走到哪儿痒到哪儿,我埋在枕头上笑,不想笑,但停不下来。
霍寒川笔尖停了,蘸墨的时候跟我说:“你一笑墨就容易晕开,这一道不对了,我得重新画。”
重新画得什么时候!
“你等等!”
我埋在枕头上深吸了几口气,把睡衣抓到手里跟他道:“可以了。”
我当年画的时候也忍不住,但是那时候是个小角色,非常恭敬,不敢笑,也是握紧了一块毛巾,不过那时候赵阳在旁边跟我道:“没关系,你可以笑,我可以补粉,咱们重新来。”
我那时候忍住了,让他一次画成功了,那时候能,为什么现在就不能了呢?是这个画的人的问题。
我咬了下牙,趴好了。
这一次因为下了决心,使劲忍着,习惯了一会儿也好受多了,我开始想霍寒川画的是什么,他真的会画画吗?
感觉他在我背上也有笔走龙蛇的样子。
我看不到,但是总觉的他画的很像那么一会儿事,因为非常认真,毛笔已经换了一只了,刚开始是中号笔,把大型勾画出来,现在换成中细笔,一笔一划的,像是在画龙鳞。
画龙鳞就麻烦了,我闭了下眼,等着他慢慢画,我知道他是非常有耐力的人,一丝一毫都不差的。
我闭着眼好一会儿,等感觉到他的笔画到我后腰的时候,我忍不住绷紧了背,他手搭在我内裤上,我忍不住想要回头看。
我的后背当年并没有深画下去。因为下面穿着衣服了,但是,霍寒川是要画下去,他把我内裤脱下去了,他都脱习惯了,我也习惯了,我等他脱完了才想起他脱完是要干什么,我问他道:“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使劲回头,他的笔尖还在继续,我怕我起身让他都画废了,但我的这一退让,他的笔尖就画到我的尾椎骨了,这个地方很少能碰到,我忍不住抖了下,他一只手点了下我的背:“别动,还没有画完。”
我侧着看向镜子里:“画完了,后面没有了,只到后背。”
霍寒川哦了声:“当年没画下去?”
我嗯了声:“没有!”
我这会儿大概知道他什么意思了,无非是独占欲作祟,别人在我身上画了,他就要画回去。可问题是他就算是独占,那时候我的身体也不属于他的。
本就是我自己的。
可我说了没有,也不能阻止他的笔,他一手点我的背,另一只手继续画,一边画一边跟我说:“你让我画完吧,我不喜欢画不完的感觉。”
我喜欢。
画完要多久啊,飞龙升天,踩着祥云,光身上的麟纹都要画好久,更别提龙蜿蜒的身躯了,我在他笔尖蜿蜒深入的时刻闭上了眼。
此后我一直都没有再睁眼,把脸一直埋在枕头上,双手抓紧了,由着他笔尖在我怕痒的地方反复的画,我忍过了幽深处的尾巴,却忍不过在腰间的祥云,转着圈的纹路,一圈又一圈,反反复复,没完没了,我都怀疑他在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