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占有(98)
程夏没说话,显然是知道大魔王一直守在外面。
“那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我觉得这辈子我都得和傅奕栓在一起,怎么挣扎都没用。”
给程夏脸上上完了药,黎北晏揉了揉他的头发,“既然你明白,那就不要怕,所有事情最终都会朝好的反向发展,只要熬过这个坎儿。”
“如果我熬不过去呢?”眼眸无意识地看过来,精神散乱所以无法聚焦。
“怎么会,你要相信奕哥。”
“嗯。”
“他肯定不会放手。”
“我爸凌晨的飞机到北京……我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别怕,夏夏,奕哥会处理的。”
“我不敢见我爸。”
“程夏,你记住了你没有做错事,谁都不要怕。”
对方迷茫的表情显然没有把他刚才说的话听进去,黎北晏只能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夏夏,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最后却什么都没做成,手机响了,多年未见的贺爸爸打来电话,让黎北晏过去。
程夏朝他摆摆手,可能是为了不让黎北晏担心,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他催促黎北晏赶快出门,“去吧,我们俩是难兄难弟,各自都有一大堆头疼的事等着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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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去贺家
外面是连绵不绝的雨,地面湿漉漉地反射着路灯的白光,空中那些纷乱的雨丝中间,偶尔夹杂着树叶。
车开到警卫亭,有人过来检查证件,黎北晏的手指搭在玻璃窗上,无规则地敲着。
熟悉的贺家别墅就在眼前,前面的挡着的栏杆抬起来,车在雨幕里慢慢开车滑过去,靠着兰博基尼边停下。
映入眼帘的是站在路灯下,打着雨伞的贺琮,高大的身影走过来,把伞遮过黎北晏的头顶。
黎北晏勾着他的手指,问:“大家都在里面啊?”
贺琮看着黎北晏说:“你不要害怕,如果觉得不开心了,我们马上就走。”
黎北晏对着他笑了,“我不怕。”
只要有他在,黎北晏就找到了温暖和勇气,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退缩害怕。
黎北晏以为屋里坐了满满当当的人,进去后发现,房子还是熟悉的摆设,贺妈妈一如往常地拿着剪刀修剪花枝,贺爸爸坐在他的专属位置上,和对面的贺瑾谈着话。
只是大家都被时间光顾,眼脸添了沧桑,贺琮看到黎北晏一双没有焦点的眼睛,手贴着他的后背,屋子里的人朝他们看过来。
黎北晏看见贺瑾略微带着薄怒的脸,心里像是有潮水一阵一阵打上来。
“都坐下说话,别傻站着。”贺妈妈把插花放下,语气不冷不热地招呼着。
黎北晏挨着贺琮坐下,紧张得不知道手脚往哪儿放。
贺家三人,背直挺得像钢板一样,各自散发着让人难以接近的气场。
“你要和我儿子在一起,谁阻止都不行?”冷着脸的贺爸爸开开门见山。
“是。”
“那当初我们认同这份感情的时候,你怎么毫不留情走得如此干脆?”
黎北晏迎着他的视线,正要开口却被一旁的贺琮抢先说道:“是我先伤了北晏,他难过躲开,也是理所应当。”
贺妈妈声音里全是心疼,“可是儿子,你为他受了多少苦啊。”
“戈壁的风沙那么大,他又何曾好过了。”
贺琮好听的声音从黎北晏耳朵掠过,他没转过去,却能想象到他脸上的表情,贺琮在心疼被他自己一直宠着的人,独自在西北度过的艰难的日子。
“他可以回来,没人逼着他去那儿待着。”贺爸爸重重地把水杯放在茶几上。
贺琮面不改色,“那儿的学生舍不得他,认真支援边疆教育还被你挑出错来了。”
黎北晏咬着嘴唇,男人毫无底线地维护让他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贺瑾瞪他,“谎话张口就来,你怎么不说黎北晏背负教育事业的兴衰,为国家未来栋梁的培养添砖加瓦去了。”
贺琮道:“可不就是这样吗。”
黎北晏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被他从西西伯利亚平原拔高到珠穆朗玛峰的位置。
“贺琮!”贺家正主用力拍打桌面,发出暴喝。
男人淡淡应了,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嗯。”
“我没给过你们机会吗?啊?当年多少人笑话贺家,说我儿子喜欢男人,还迟迟追不到手。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我说什么了吗?你要守着他,我放任你去了。结果呢?你照照镜子,仔细看看你眼角的伤!”贺爸爸六十多了,依旧中气十足,空旷的房间回荡着他的声音。有失望,也有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