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必须离+番外(38)

作者:顾青词

林珰也察觉到舒桥的态度,没敢再乱说话,捅了篓子后跑得比兔子都快。

“好了,饭也吃完了,你回去吧。”舒桥懒洋洋的靠在路边的梧桐树旁催他,“都九点了。”

郁柏丞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沉静的看着舒桥,忽然问道:“你真的打算再婚吗?”

“是啊。”舒桥张口说瞎话,“我还这么年轻,难道要一辈子单身?”

郁柏丞被他的坦诚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离婚的地步?”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初夏的晚风带来丝丝凉意,郁柏丞站在高大的梧桐树下,昏黄的路灯却将他的脸照得分明,也照亮了他眼里的困惑迷茫。

这也是他们离婚快一个月来,他第一次直白明确的向舒桥问出这个问题。

舒桥本以为,他或许不会问他,没想到郁柏丞却总算想起来了,“你觉得会是什么呢?”

“你说跟我过不下去了。”郁柏丞低头看他,眼波深邃漆黑如墨,叫人看了心里发寒,误以为他很不高兴,“那一定是我的问题。”

“我只是想问你,我的错处真的就无法弥补吗?”

“我一直以为,我们很合拍。”

舒桥又笑了:“你知道自己有问题,却不知道问题在哪,还说我们合拍?”

“郁柏丞,我听大哥说你们家小时候养过一只猫,那只猫还是你从外头带回来的,家里人一开始不同意养,因为那只猫太野了,总是会抓伤别人。”

“后来没多久,那只猫果然跑掉了,再也没回来过。”

“可是你好像一点都不难过,冷淡的就好像那只猫从来没出现过。”

“我有些好奇,当初你是怎么想的呢?”

郁柏丞不懂他为什么在这时候提起陈年旧事,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了:“它要走,为什么要留?”

“我只是把它带回来,不代表我就要为它付出什么。”

舒桥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渐渐地收敛了笑容,淡漠的说:“是啊,你没必要为他付出什么。”

“这就是我为什么跟你过不下去的根本原因。”

郁柏丞还是不懂:“不是在说离婚吗?和那只猫有什么关系?”

“或许你真的应该接受治疗。”舒桥轻声道,“郁柏丞,那种东西没什么可抗拒的,是人就会生病。”

郁柏丞皱眉:“我这样没什么不好,多余的情绪只会让我无法沉下心来搞实验。”

舒桥无语,“那我们就无话可说了。”

他们两人站在路边沉默的对峙着,似乎谁都没有屈服,最终还是舒桥率先转身离开,他觉得自己跟郁柏丞那样的家伙较真,一定是他傻逼了。

而郁柏丞这次没有挽留他,就这么静静地任他离去。

在街头越走心情越不爽,舒桥干脆转道改去酒吧玩,可他刚过了街边转角处就敏锐的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什么人在跟踪他,听动静还不止一个。

舒桥冷笑,果然想什么就来什么,他现在正心头窝火呢,这就有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自己送上门来让他撒气了。

于是他酒吧也不去了,故意绕开那些灯火通明的大道,净挑没有监控和人烟的小路走,什么地方偏僻黑暗他就往什么地方去,吊着后头的几个替死鬼,七拐八拐的就拐进了死胡同。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大,舒桥停下脚步优哉游哉的转身,正面对上了那几个人。

这地方的确幽暗,胡同墙上有一盏昏黄的壁灯,两边堆放着明早清洁工要处理的垃圾桶,那气味真不是一般的难闻。

那几人见猎物自己停下,荡着恶心的笑就过来了:“小美人,自己出来玩呢?”

“是啊。”舒桥笑眯眯的往前走两步,拉近了和那些人的距离,摆出一副未经世事的姿态,“你们怎么堵着人家的路?”

为首的那个大金链笑嘻嘻的,不住上下打量他,咧着嘴笑道:“哥哥想带你去好玩的地方看看,就不知你愿不愿意?”

说着,他还想伸手去往舒桥脸上摸。

舒桥眼底笑意未变,从容的捡起地上垃圾桶旁的空啤酒瓶,干净利落的砸在大金链的头上,接着他抬脚将人踹到在地,冷笑着道:“我倒是想去玩,就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请我去!”

昏暗的巷子里看不清东西,舒桥像一只凶狠的斗兽手起手落,浑身沾满了血污,根本不管自己的力道轻重,下手狠辣,几乎将那几人打废了。

扔掉手里的碎玻璃,舒桥一脚踢开脚边昏死过去的胖子,嫌弃的骂了一句粗话,从兜里掏出湿巾擦拭手上的血,边往外走着,他是喜欢打架,却不喜欢把场面弄得太脏,都怪那几个人长得太恶心,他控制不住下手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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