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谭照平静地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我可以演好吧。”

“现在不行吗？”戈从安问。

谭照声音低了些，“现在我不是没做到吗。”

第10章

人的能力还是有偏向的。而谭照在演技上的天赋基本没有，就像戈从安也无法适应需要脑子的节目一样。

谭照坐在酒店的阳台上抽烟。烟不过燃到一半，就被洗完澡的戈从安拿走了。

“怎么在抽烟呀？”戈从安把烟暗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抽烟不好，而且你声音这么好听。”

谭照一手搂过戈从安的腰。戈从安顺着谭照的力量坐在了他的腿上。

“情绪不高，”戈从安伸手搭上谭照的肩膀，“怎么了嘛，之前还好好的。”

“有点累了。”谭照说。

戈从安碰了碰谭照的脸，“那我们去睡觉。”

“不想睡。”

戈从安看着谭照，忽然放松了身体靠在了谭照怀里，脑袋也舒舒服服地枕在谭照的肩膀上。“那我陪你。”

谭照出来的时候还披了件外套，戈从安却是穿着短袖就出来了。

“冷不冷？”谭照边问边拉开衣服把戈从安包在里面。

“不冷。”戈从安说。他说完又仰头看谭照一眼，把对方抱得更紧，“你别不开心了。”

谭照只是摸了摸怀里人的后背，没说什么。

大概是夜晚总是让人忍不住感性。谭照想。

演戏是谭照人生中唯一一件做不好的事情，不管他多么想做好，结果却总让人失望。

谭照叹了口气。

戈从安又仰头看他。

谭照对上戈从安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干嘛。”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戈从安说。

谭照胳膊用力，又把戈从安往怀里搂了搂，“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那不就更可以和我说了嘛。”戈从安说。

和戈从安说说其实是个好选择，谭照明白这点，可是他又的确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对于演技的事很苦恼。“让我有个小秘密。”谭照说。

这个说法让戈从安弯着眼睛笑起来，“那好吧。”

第二天谭照醒来的时候，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他记得戈从安不是上午的戏，于是下床去找人。

戈从安正蹲在外间的沙发上打电话，声音很低也很轻，表情看上去却不太好。他看见谭照的一瞬间，表情有些委屈起来，并且朝谭照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谭照过来牵住自己。

谭照的确朝戈从安走了过去，不过并没有伸手牵住对方，而是拉下自己的裤子，把勃起的阴茎塞入了戈从安手中。

戈从安有些惊慌地抬眼看谭照，谭照却朝他做着口型：“快摸。”

戈从安更觉得委屈，手上倒是很听话地握住开始撸动。

“我不跟你说了，我这有事儿，”戈从安和电话里的人说着，“那部戏我不接，没兴趣。”

他挂掉电话再看向谭照的时候，语气已经完全不同了，他撒着娇说：“你总是这样。”

谭照颇为享受地眯着眼，闻言不在意地问：“我哪样？”

戈从安说：“我想和你牵手。”

谭照冷酷地说：“不行，你要给我摸鸡。”

“你看，”戈从安撅起嘴，“你老是这样。”

谭照手指点了点戈从安撅着的嘴，“你看，你也老是这样。天天发嗲。”

戈从安用两只手给谭照撸着，“我手酸啦。”见谭照没有回应，他抬头看谭照，“我手酸。”

“手酸也要撸。”谭照说。

戈从安眨眨眼，“我用嘴巴嘛。”

“不要。”谭照干脆拒绝。

“为什么呀，”戈从安不解，“嘴巴比手舒服。”

谭照挑了下眉，“看来上次你被我口得很爽啊。不过我不用你，我怕你牙磕着我。”

“你不信我。”戈从安嘟囔。

谭照食指探进了戈从安的嘴里，摸了摸他的牙齿，“是啊。”

谭照又摸了摸戈从安的舌头，“挺软。”他把手指抽了出来，俯身吻住戈从安的唇，含糊地说：“给我舔舔。”

这天下午谭照就没陪着戈从安去剧组了，他待在酒店睡觉。

影帝看见戈从安的时候，还打趣他，“今天男朋友不陪着来了？”

戈从安朝影帝笑，“他说他累，要睡觉。”

影帝暧昧地说：“玩儿累了吧？”

昨晚戈从安陪着谭照在阳台上坐了很久，听到这话还点点头，“昨天睡得有点晚。”

影帝这下有些无奈，“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戈从安还不太知道影帝的意思，有些不确定地问：“怎么了吗？”

影帝比戈从安大了快十岁，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合作，两人关系比较亲近。“睡那么晚干嘛了啊？”影帝直接问，笑容略带猥琐，“没干什么好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