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年他要跟我离婚(39)

作者:下落未明

他昨天完事儿只给梁凉发微信说今天上午不要过来,忘了正经交代了。

如果上次说是生病了,郭导信,可这次陈肃起这样跟他说,中间语气还挺奇怪,他一个几近半百的人可不是什么单纯的人,闻言在那边一阵沉默,心想现在年轻人都这么放肆的吗?最后却贴心地说:“那行,我先过其他人的戏,如果实在走不了……明天来也行。”

陈肃起这时候终于“睡醒”了,莫名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郭导却好像比他还尴尬,说完不等对面应声就“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说不了话,走不了路……此事要回溯到昨晚的坐月子事件。

陈肃起从小就害怕烛回牧哭——特别是因为自己哭。

他一哭,陈肃起就想找个键盘跪跪——这还是他小时候看自己后爹时常这样对陈母学会的。在床上进行时的那种哭不算,那叫情趣。

昨天晚上其实已经箭在弦上了,但被烛回牧演了那么一通,对方眼眶通红,陈肃起忍了好久才忍住给他当场跪下,只毫无下限地顺着自己老婆,说不日就不日了。

但他拥着烛回牧的姿势没变过,他身体有什么样的变化,怀里的人感受得清清楚楚。

烛回牧老老实实地被他抱着,房间里已经关了灯,他就在黑暗里听着彼此的呼吸,听他们相互胶着,融合。

这时候烛回牧一丁点儿的喘气声都能让陈肃起爆炸,从“前戏”到“不日”也就是刚过去十分钟,陈肃起像是再也忍不了了,当时就要起来去浴室冲个两小时的凉水澡。

还没起身,就听见烛回牧突然开口问他,“陈肃起,你是禽兽吗?”

“……”

陈肃起瞬间老实继续不动了,他以为烛回牧还是在说刚刚要日他的事,而他现在的三弟还高高站着,好像确实非常不是人。

他认真反思,半晌回应道:“我是。”

“不。”烛回牧反驳他,极度认真,“你不是。”

陈肃起疑惑,有点不明白意思,“嗯?”

静默片刻,烛回牧缓缓、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绵长的气息,犹如泄.火似的。

烛回牧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火还聚在丹田,很燥热——谁让陈肃起刚才搞那么长的前.戏!

“你禽兽不如。”他说。

“?”

烛回牧烦躁地“啧”了一声,由衷问:“你行不行啊?”

“???”陈肃起半撑起了身子,目光已经凉了,“你说什么?”

瞅瞅这眼神凶神恶煞的,明显就是在强撑面子。

烛回牧回以冷笑,一锤定了音:“你、不、行!”

遂,狠日。

下午一点。

不知道是谁的手在作祟,烛回牧一直觉得自己的睫毛好像在被人玩。

几分钟后,他受不了了,眉头轻蹙着睁开了眼睛。陈肃起那张俊脸霎那间映了满眼,烛回牧慢半拍地眨了眨,好像还有些失神的样子。

“阿回,”见人醒了,陈肃起凑近他,几乎快要鼻尖挨着鼻尖,轻声道:“还是很不舒服?要不先起来吃点东西。”

看见这张脸,烛回牧就想起了……

“你说对了,我不馋你身子馋你什么?”凌晨的时候陈肃起还在按着他,在他耳边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道:“馋你是我前老婆?馋你叫翠花?馋你傻?”

烛回牧咬着手背不吭声,鬓边都是泪。

陈肃起就笑了,俯在他颈侧继续道:“其实我更馋你会哭,馋你会叫。来,阿回乖,把手拿开,”他说着“请求”的话,本人却很强硬地已经上手了,烛回牧的手背被拉下来按住,陈肃起如魔鬼一般诱哄,“……喊给我听。”

烛回牧在发抖,他微张着嘴巴让空气涌入肺腑,半晌才能出声骂,“畜生。”

好多个小时过去,现在早就已经天光大亮了,烛回牧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只觉得两眼发黑。

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指着陈肃起的鼻尖,“滚。”但开了口就发现自己嗓子没说出话,只余气音,烛回牧一怔,嘴巴一动一撇。

快气哭了。

“不准哭啊我告诉你。”陈肃起忙直起身子在他面前跪下,说:“谁让你挑衅我。你懂自作孽这句话的意思吧。”

烛回牧才不愿意跟一个畜生计较,他好饿……

躺在床上又缓了会儿,他身残志坚地爬起来了。

陈肃起趁机跟他说了上午郭导打来的那个电话,还提议说要不今天就不去了。烛回牧也有这个想法,他是真的难受……但即将要张口答应时,他又突然记起昨天傅夕清爆发力那么强,今天正是他彻底知道真相而吐了一口血,进入了大病一场。

现在这个状态……好像格外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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