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晤+番外(224)
“有哥哥陪着的话,鹤哥哥以后每天都会感到开心的吧!”
是啊,他和宋先生一起做了那么多东西,可宋先生还是不高兴,也许是因为自己并不是那个有缘人吧。毕竟如果是喜欢的人,只是闻到它的气息,听到他的声音就会高兴得不能自已了,就像自己看到宋先生打开门的那一刻,就只是在看到他头发丝的那一刻,心脏就会疯狂地跳,浑身都在喧嚣着,我好想和他去看雪。
“会那样的吧!”悦怡眨着闪烁的眸子问他。
季渝生努力扬起笑容,说:“嗯......会那样的吧......”
他突然也感觉到了自己巨大的改变,或作以前的他,一定会非常有信心地说“嗯,一定会的”,因为他坚信现在的自己有资格成为宋先生的唯一,可是自从李洁英来他家的那如同噩梦般的一夜,他已经再也无法充满自信了,于是只能盼望着会这样。
他们的对话直到最后一句,季渝生都隐瞒了在这些事情的后来,他终究还是和宋先生走散了,他终究还是放开了宋先生的手,让他回到他厌恶的缪尔庄园。
“悦怡,季先生,进来坐吧。”
陈院长从台阶上传过来的声音把他从沉重的思绪中抽离,季渝生回过神来看向陈院长,只见乐乐站在陈院长旁向他招手,季渝生笑着挥了挥手,点了点头,说:“嗯,好,我们来了。”
“悦怡,我们进去吧。”
“嗯,好!”
结束了和悦怡的对话,突然回到现实,季渝生的内心更是伤感。想来是因为刚刚和悦怡分享那特别的一天的时候,他差点把自己都骗了。
如果真的如自己刚刚和悦怡所说,自己陪先生走过许多条街,看过许多幅画,搭了一乘电车,听了一场音乐剧后就一起回家了,如果就只是这样,如果就只是停在这里那就好了。
可是世界就是没有如果啊。
撒谎可怕的地方就在这里,当你虚构着事情的时候,潜移默化就会麻痹自己。所以当现实从破口处渗进来的时候,你就会更加崩溃。所谓美梦越接近理想,醒来就会越失落,大抵也是这个道理。
离开福利院后,季渝生的心想着刚刚的事情依旧悬着。一路上他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在快到家的时候颤抖着手按下了一个很久没有拨过的电话。
“喂?”
在机械且没有温度的“嘟嘟嘟”声响了很久后,对面才接通了电话。
“喂。”对面的声音很沉,也很沙哑,听起来并不像时郁的声音,可是当然也不排除随着时光流走,人的声音会改变的可能性。于是季渝生小心翼翼地向对方确认:“时郁?是你吗?我是季渝生,你还记得我吗?”
对方沉默了起来,季渝生又补充说:“以前大学的时候,我们一起上过宋时鹤教授的艺术鉴赏课,还选了同一节辅导课,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对面依旧沉默着,季渝生以为自己确实打错了电话,于是说:“不好意思,我打错了。”语气里满满是遗憾。
对啊,没有人会像他一样,因为一个人而对一串本来就没有温度的手机号码那么长情的吧。
可当他这么说完后,打算挂电话的前一秒,却听到对面突然传来一阵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声音:“不,你没有打错。”
还没等季渝生因为找到了时郁而欢喜,就听到了对面传来的下一句话,他顿时手脚发凉。
“我是程雁柏。”
第164章 关于爱情的质问
“什么?”也许是因为上次诗会听到了些关于程雁柏的流言蜚语,季渝生话语夹杂着一丝不必要的怒气。况且这本来就是时郁的手机,为什么会是他听电话,时郁呢?电话是时郁自愿给他的吗?
“为什么时郁的手机会在你这里?”季渝生这句话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像法国面包,硬邦邦的又严厉得不太动听。
说到这里对面又沉默了。
想起那份“程雁柏的狂热读者”的头条,还有明明已经封笔了,最近突然又开始常常被提到的及出现在报纸的程雁柏,季渝生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头条里的程雁柏依旧被封为传奇,只是这一次不只是因为他的作品以及他广泛性的影响,而是他的作品针对个人思想的至深影响。
那些头条的特色依旧是夸张的用词,季渝生只依稀记得几个“堕落笔锋”、“绝望之歌”、“撒旦的呼唤”、“恶魔的邮差”诸如此类浮夸又让人不适的词。因着这些赚尽眼球的头条,程雁柏一时又从沉寂变得声名大噪。
也不知处于这一切风暴中心的程雁柏是有意或无意,季渝生甚至怀疑那是一种类似于无耻商人的谋利手段。